穆老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去了,去了。”
袁今夏不明白穆老是何意,怔怔地看著。穆老苦笑了一聲,“她已經故去了,十一年了。”
袁今夏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穆老。
“孩子,你救了我一命,你又從京城來,我瞧著你眉眼中透露的機靈勁兒倒有幾分與我那徒兒相似,我送你一份禮物如何?”
“不不不,穆老,救人於危難之中,本就理所應當,我怎能要您的禮物呢?”
穆老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袁今夏,“孩子,這便是我剛剛說的那首曲子的曲譜,此曲名喚《桃夭》,今日我將她送與你,權當是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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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雙手接過來,輕輕摩挲了一下那兩個大大的字“桃夭”,略有遺憾地說道,“穆老,不瞞您說,我從小不喜讀書寫字,更不喜琴棋書畫,於音律一事更是一竅不通,這般好的曲子我豈能糟蹋了?”說罷要將曲譜送回穆老手中。
穆老縮回了手,“孩子,音律是通人性的,你即便不喜,留著也好,作個念想吧。”
從江南回來後,袁今夏到瀟湘閣找紅豆打聽事情,趁空閒之機與紅豆談起了音律之事,紅豆當時還笑她是不是要嫁人了。就這樣,袁今夏一有機會便溜進瀟湘閣,斷斷續續和紅豆學了一年多,終於可以對著曲譜將《桃夭》彈奏了出來,卻並不是很準確。紅豆極講義氣,知道那曲譜的來曆後,斷然拒絕練習,袁今夏也不強迫。
果然音律通人性,自從會彈曲子後,雖然隻會彈這一首曲子,袁今夏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更加靈性了。
一聲重重地“咳”聲打斷了袁今夏的回憶,“騰”地轉身,見陸繹已站在自己身後,忙抱拳行禮認錯,並將畫像雙手奉上。
陸繹似乎並不在意畫像,追問袁今夏如何會彈桃夭。袁今夏暗道,“還真讓我猜對了,他果然是衝著那曲子來的,可他跟這曲子有何關係呢?”袁今夏瞟了陸繹一眼,自是不能反問回去,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笑嘻嘻地說道,“下江南辦案時偶然的機會救下了穆老,穆老便收了我作關門弟子,這曲子是穆老所傳。”
陸繹自是半信半疑。見袁今夏似乎故意回避這個話題,氣從心頭起,便質問起偷了東西該當如何懲罰?
袁今夏記得紅豆說過,心再硬的男人也怕女子撒嬌,她早已想好了招數,忸怩地說道,“陸大人,小的年紀尚幼,還不曾嫁人,小小的無心之過,總不能殺頭吧?還望陸大人原諒小的一次,來生小的願做牛馬任由陸大人使喚。”
陸繹一向不與女子打交道,哪看得下這些?見袁今夏這般神情,立刻嫌棄得不得了,“哼”了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什麼?”袁今夏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心道,“你算老幾?你又不是皇帝老兒,還死罪可免?我呸,小爺若不是不占理,還容得你如此猖狂?”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堆著笑,“那……陸大人要如何罰小的呢?”
陸繹下巴一挑,“北鎮撫司的馬廄,歸你了。”
“什麼什麼?”
“這三日的馬廄,都歸你打掃。”
“啊?”袁今夏轉身看去,那馬廄極為寬敞,怕不是能容納下百十匹馬,“都歸我打掃?還三日?”
陸繹冷冷地看著,“怎麼?不認罰?難道想死?”
“不不不,傻子才想死呢,”袁今夏見陸繹冷著臉,知道彆無它法,隻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哦,知道了。”
“那還不快去?”
袁今夏噘著嘴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步挪著。
“岑福,出來,”陸繹喝了一聲。岑福從不遠處的大石後走了出來,“大人,卑職是想貼身保護大人安全。”
袁今夏撇撇嘴,心裡暗暗罵道,“保護安全?當我是惡霸麼?哼,惡霸哪有你們惡毒?罰我掃馬廄,我毒死你們的馬。”
陸繹衝岑福道,“你親自看著她。”
岑福嘴上應著“是”,心裡早已將袁今夏罵了幾個來回。
陸繹在後山上看著馬廄中袁今夏的舉動,心裡暗道,“這般做作,穆老怎麼會收她作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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