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福應道,又盯著水麵看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今夜隻來了一個,果真被大人料準了,他是來聯絡的,現下聽了我們說話,大概回去準備了。”
“又一個傻賊,哈哈哈……”岑壽放肆地笑著,“哥,怎麼樣?我剛才配合得不錯吧?”
“不錯,”岑福笑道,“原也沒和你講明,沒想到你倒機靈,一下子便猜出了我的用意。”
岑壽拍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說道,“哥,你弟聰明著呢,我可是鼎鼎有名的岑小爺。”
“什麼?”岑福皺眉,“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
“岑小爺啊,比那個自稱是小爺的六扇門的丫頭強多了吧?”
“胡鬨!”岑福厲聲斥道,“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如此狂妄自大,小心我揍你!”
岑壽一閃身,嘟囔道,“那,那個丫頭又算什麼?”
“她怎樣,無須你管,但也不許你學她那些壞習慣,大人麵前,她自會懂得收斂,可你與她又不同,你是錦衣衛,是大人的貼身校尉,如此沒分寸的話,以後不準再說。”
“是,知道了。”
岑福見岑壽情緒低落下來,也知道自己過於嚴厲了些,便將聲音放緩了,說道,“你回去吧,今夜我在這裡就可以了。”
岑壽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岑福,往岑福跟前挪了兩步,突然一歪頭拱到岑福懷裡,腦袋在岑福胸前蹭了蹭,說道,“小壽知道錯了,哥就原諒小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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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聽見岑壽軟糯糯的聲音,有一刹那的想哭,緩了一下強行忍住了,伸手輕輕拍了拍岑壽的後背,“小壽,是哥對不起你,沒能陪著你長大,讓你一個人外麵這麼多年。”
“指揮使將一切都安置得好好的,小壽從沒受過一丁點苦,哥你就不必自責了,再說了,指揮使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哥你才是受了許多苦楚,小壽心疼哥。”
那些曾經沿街乞討的畫麵在岑福腦海中一閃而過,岑福又拍了拍岑壽的後背,“小壽,我們受指揮使大恩,要知恩圖報,大人待我們又如同骨肉,你隻記住,一定要對他們儘忠儘職!”
“小壽記住了!”
“好了,起來吧,你看看你多大了,像什麼樣子?”
“五年前在杭州見到哥與大哥哥,那時哥可是喜歡小壽纏著,現在倒嫌棄了?”
“五年前,你十二,是個孩子,現在你都十七了……”
岑壽不待岑福說完,便接道,“那也是孩子,大孩子!”
“好,你說是就是,等我們小壽滿二十了,哥為你行冠禮。”
“哥,那你呢?你二十了,可有行過冠禮?”
岑福使勁點頭,“是大人一手操辦的。”
“那我也要大哥哥為小壽操辦。”
岑福還未答話,便聽見一聲沉穩的聲音傳來,“大哥哥答應你!”
兩人扭頭一看,正是陸繹。岑壽興奮地跑到陸繹身邊,拉起陸繹的胳膊搖晃著說道,“我還以為入了錦衣衛,便不能再叫大哥哥了。”
“你想叫便叫,沒人攔著你。”
聽見陸繹這樣說,岑壽更加開心。岑福卻忙說道,“大人不可,小壽如今入了錦衣衛,理當遵守錦衣衛的律例,不能授人以話柄。”
陸繹看了看岑福,又看了看岑壽,挑了挑眉。
岑壽衝岑福做了個鬼臉,轉向陸繹道,“小壽聽哥的話,理應如此,大人,我兄弟二人剛剛演了一出好戲,”岑壽便將剛剛的情形學了一遍。
“做得好!”陸繹讚道,“養足精神,馬上有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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