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點頭稱“是”,瞄了一眼身旁的袁今夏。袁今夏正在嘀咕,“這個陸閻王搞什麼鬼?把大家都支走了,難不成他一個人去赴宴?”左聽右聽,也沒聽到派自己什麼差事,便主動問道,“陸大人,卑職要去做些什麼?”
陸繹瞄了一眼,沒說話,轉向韋應問道,“韋大人剛剛說發生了一樁命案?”
“正是。”
“不知是什麼案子?陸某對查案之事一向頗有興趣,不知可否給陸某講一講?興許陸某還能幫上一二。”
“唉,彆提了,”韋應臉上頓時垮了半邊,歎著氣說道,“城中有兩戶富貴人家,一戶姓賈,一戶姓黃,賈家下了聘迎娶黃家的女兒,原本是皆大歡喜之事,可誰料到成親前三日,也就是兩個月前,黃家小姐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到這裡,袁今夏兩眼放光,不自主上前了兩步,問道,“那後來呢?”
“有人曾看見,說是賈家的公子私自約了黃家的小姐,黃家便認定是賈家公子放蕩,害死了她家女兒,賈家卻說是黃家的小姐不守婦道,各說各的理,知縣裁決不了,兩家便告到了知府衙門,這老百姓的事可是大事,韋某不得不接呀,一直到昨日都毫無進展,今日一大早,那黃老爺派家仆前來,說是有人在西郊發現了一具女屍,雖然屍身腐爛,但身上所著衣物似是黃家小姐,黃家大鬨不休,硬說是賈家做下的,非要今日便給個裁斷。”
“既是鬨到了府衙,韋大人就應該潛心辦案,陸某此番一來,倒是給韋大人添了許多麻煩。”
“此事與陸大人無關,”韋應打了一個唉聲,“韋某也想儘快破案,給兩家一個交待,可奈何不巧的是,府衙的仵作告病回了老家,沒有驗屍之人,一時無從下手啊。”
“哦?”陸繹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便說道,“韋大人不必著急,此案不難破,若信得過陸某,便交與陸某去查驗吧。”
“這……”韋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韋大人是信不過陸某?”
“不不不,”韋應連連擺手,“陸大人遠程而來,怎好勞煩您呢?”
“無事,陸某說了,對查案之事一向頗有興趣,況且我身邊又有仵作,於驗屍之事也方便。”
“陸大人還帶了仵作?”韋應深感納悶,暗道,“隻接到了京城傳來的書信,說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公子陸繹陸經曆來揚州,卻不曾明說來此作何,怎麼還隨身帶了仵作?難不成此行辦理的是凶殺之案?”
“韋大人?”
“哦,哦,陸大人,陸大人,”韋應忙賠著笑,“如此,有勞陸大人了,不過,韋某已備下酒席,還請陸大人賞光,過後再去辦案也不遲啊。”
“韋大人剛剛也說了,老百姓的事可是大事,耽誤不得,既是韋大人同意了,便請派兩個衙役帶路吧。”
“呃這個……”韋應眼珠子轉了轉,笑道,“陸大人肯幫本府這個忙,本府又怎好袖手旁觀,本府親自帶陸大人前去。”
“不必了,韋大人管理著偌大的揚州城,日理萬機,還是鎮守府衙比較穩妥。”
“是是是,陸大人說得在理,”韋應回身衝衙役吩咐道,“你們兩個去備馬,頭前帶路,一切都要聽陸大人吩咐。”
陸繹扭頭看向袁今夏,說道,“袁捕快,便有勞你了。”
袁今夏嘴裡應著“是”,心裡早將陸繹罵了幾個來回,“美食沒吃到嘴便也罷了,還要乾這勞什子驗屍的活兒,師父啊師父,您當初乾嘛要教我這個?如今倒讓這個陸閻王得了便宜。”
韋應告辭離開,陸繹回頭瞟了一眼烏安幫的貨船,微微冷笑了一聲。
袁今夏上前,“陸大人,卑職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吧。”
“這揚州府發生的命案,與咱們何乾?為何大人要自請這個差事?”
“你在質疑我?”
“不敢不敢,卑職隻是好奇,問問而已。”
“還愣著乾什麼?上馬,”陸繹飛身上馬,轉眼間已馳騁數十米。袁今夏嘟囔了一句,“真是個閻王轉世,”便也跨上馬,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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