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捕快若能拿出腰牌來,便可證明你的清白。”
“笑話,腰牌自然在,我袁今夏說話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豈是爾等隨意便能汙蔑了的?”說罷伸手向腰間摸去,隨即將“腰牌”高高舉起,“你瞧好了,六扇門捕快袁今夏。”
獄卒看向“腰牌”,用手指著,“這……這是……腰牌?”
袁今夏抬頭一看,猛地愣住了。眾人也看過去,哪裡是腰牌,分明是一塊銅鏡,仿若腰牌大小。
岑壽撇了撇嘴,暗道,“謝宵和那個叫什麼胡三的,還真有些能耐,竟然拿著一塊銅鏡替代了腰牌,看形狀與大小,憑感覺自是分不出,尤其小丫頭在外麵玩得開心,自然不會料到腰牌被掉了包,那個下三濫的賊胡三,下次讓小爺撞見,定給他些顏色瞧瞧。”
袁今夏將銅鏡反複看了幾遍,又向自己腰間摸了幾遍,頓時汗就冒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我的腰牌呢?”
獄卒見狀,轉向陸繹說道,“請陸大人明鑒!”
陸繹見事已至此,便隻好說道,“人是我帶來的,我自會調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獄卒應聲,剛要離開,又被陸繹叫住了,“回去後,一是加派人手,看好沙修竹,莫讓賊人再鑽了空子,二是保護好失火現場,一會兒我要去看一看。”
“好,小的明白,”獄卒應聲退了出去。
陸繹看向袁今夏,問道,“袁捕快,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袁今夏一時情急,語氣便有些不敬,“陸大人難道也懷疑我麼?”
陸繹看向袁今夏手中的銅鏡,“用銅鏡冒充腰牌,虧你想得出。”
袁今夏急了,分辯道,“陸大人說的什麼話?卑職若是用這般拙劣的招數,豈能瞞混過關?隻要亮出來便會露餡兒。”
陸繹淡定的說道,“是啊,現在露出馬腳了。”
“你!”袁今夏氣極,“我與謝宵非親非故,並不相識,我為何要幫他?”
“這個恐怕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楊嶽見狀,也急了,忙說道,“陸大人,今夏她不會這樣做的,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岑壽也不忍看著袁今夏被責備,剛要張嘴,卻被岑福狠狠踩了一腳。
“哥,你乾什麼?”
岑福瞪著岑壽,微微搖了搖頭。岑壽便立時明白了,隻好閉上了嘴,臉上全是愧疚之色。
“陸大人,我剛剛說了,岑壽岑校尉可以為我作證,今日我與他一直在一起。”
陸繹原本想責備幾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這丫頭一句話戳到痛處,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岑壽一個時辰前還曾回到官驛,你竟然還敢撒謊?”
“什麼?”袁今夏不敢置信地看向岑壽。
岑壽不敢坦誠實情,隻好低著頭,“嗯”了一聲。
“你回來過?”袁今夏盯著岑壽,“怎麼回事?你與我說清楚。”
“袁……袁捕快,”岑壽不敢看袁今夏,眼睛向旁邊看著,說道,“今日我腹痛難忍,去了府衙如廁,出來後沒看見你,我便回了官驛,後來……後來我覺得將你一個姑娘家拋在街上恐有不妥,我怕你遇見壞人,便又去尋了你,至於我們分開後,你做了什麼,我自然不知。”
“你!”袁今夏大怒,“好你個岑壽,這麼說,你也是覺得我利用那段時間與謝宵勾結在一起,將腰牌給了他,是嗎?”
陸繹見袁今夏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心下雖不忍,但是,丟了腰牌也是她警惕性不強所致,也該讓她吃個教訓,遂語氣嚴厲地斥道,“袁捕快,你現在作何解釋?”
“我還能作何解釋?你們硬是要懷疑我,我還有何話說?那好,我就告訴你,腰牌是我給謝宵的,我就是他的同謀,那把火也是我放的,謝宵也是我救走的,要殺要剮,隨你!”
陸繹驚訝,沒想到這個丫頭如此激憤,竟然一股腦說出這種氣話來,正要訓斥,便聽楊程萬喝道,“夏兒,你胡說什麼?”
“師父,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不是硬要給我添個罪名麼?我便認了又如何?更何況丟失腰牌本已是重罪,陸大人既是有心刁難,想必早就想好了對策,我區區一條小命有什麼大不了?又怎能不遂了他的心意?”說罷猛地回頭狠狠地瞪著陸繹。
楊程萬站起身,猛地抬手,給了袁今夏一個重重的耳光。
“叭!”的一聲,震驚了眾人。袁今夏更是不敢相信,愣了半晌,捂著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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