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獄卒說罷,皆是大吃一驚。岑壽問道,“跑了?怎麼跑的?”
“呃~~~”獄卒看了看岑壽,又看向陸繹。
陸繹倒是淡定,問道,“發生了何事?”
“回陸大人,有人在獄卒住所放了一把大火,小的們都去救火,府衙大牢隻留了兩個人看守,等小的們救火回去,發現那兩個兄弟被打暈了,進去一查,發現謝宵被救走了。”
“其它犯人呢?”
“那都在,都在,隻是跑了一個謝宵。”
“原本抓住了謝宵,還想給你們請功,現在又讓人跑了,你倒是說說看,該如何辦?”
獄卒一聽,立刻說道,“請陸大人息怒,小的們已有懷疑的對象,隻是不敢確定。”
“哦?懷疑的對象?說說看。”
“小的們懷疑,懷疑……”獄卒支支吾吾的,斜著眼睛看向袁今夏。
袁今夏正認真聽著,見獄卒看向自己,眼中透露出來的神色,似乎自己是那個被懷疑對象一般,便問道,“懷疑什麼呀?你倒是說呀?”
獄卒趕忙回過頭,快速瞟了陸繹一眼,低下頭,繼續支吾著,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繹見狀,說道,“實話實說,不必顧慮。”
“那……小的就實話實說了,還請陸大人明察,”獄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繼續說道,“小的們懷疑救走謝宵的人正是大人身邊的袁捕快。”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袁今夏更是驚愕之極,不可思議的看著獄卒,怒道,“你是說我救走了謝宵?你有什麼證據?拿不出來證據便是信口雌黃。”
獄卒又看向陸繹。
“看我作什麼?說實話。”
“是,小的不敢說謊,因先前謝宵進入大牢便是用的袁捕快的腰牌,謝宵被困大牢後隻半個時辰,獄卒住所便走水了,隨即謝宵被救走,這太突然了,如果不是事先作好的打算,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的計謀,怎麼會如此迅速?”
“胡說,我與謝宵根本不認識,”袁今夏摸了摸腰間,確認腰牌還在,便上前一步,瞪著獄卒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獄卒看向岑福,頓了一下才說道,“謝宵來到大牢,拿著袁捕快的腰牌,說是奉了陸大人的命令要將沙修竹帶到官驛審訊,隻因先前陸大人曾帶著袁捕快去大牢提審過沙修竹,故而我等認得袁捕快,看出破綻後,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等便假意放他進入,待他進去後,先是尋了個由頭說要登記,將腰牌留下來,繼而將他騙進牢房關了起來,之後便立刻向陸大人身邊的岑校尉稟報了此事。”
岑福見獄卒機靈,並未說出自己來,便和陸繹對視了一眼,說道,“是,我便及時稟報了大人,大人還誇讚你們機智,有勇有謀。”
“小的們不敢當,有負大人厚讚,”獄卒哭喪著臉,繼續說道,“誰料想半個時辰之後,便發現獄卒住所走水,救火的兄弟們回來後,說隻是柴房被點燃了,並未損失太多,隻是就那麼片刻的功夫,有人便打暈了守門的兩個兄弟,進去將謝宵救走了,我等幾個兄弟分析,此人定是熟人,弟兄們不曾防備,否則以弟兄們的身手,怎會一擊就中?”
岑壽偷偷笑了一聲,暗道,“身手?真好意思說得出口。”岑福胳膊肘懟了岑壽一下,使了個眼色。岑壽立時收起笑,乖乖地站好。
“那也不能說明我就是那個救走謝宵的人啊?”袁今夏十分不解,說道,“我問你,謝宵進入大牢和被救走,都是今日發生之事,可對?”
獄卒點頭,“正是。”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救走謝宵的人並不是我,我有人證,”說罷看向岑壽,“我今日一直與岑壽岑校尉在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
陸繹明知道岑壽與袁今夏在一起,但聽袁今夏說出來,仍是蹙起了眉頭。
岑壽忙應道,“對對對,我是與袁捕快在一起,我可以證明,不可能是她。”
獄卒倒是個強脾氣,聽罷問道,“小的敢問岑校尉,是一直與袁捕快在一起嗎?中間可有分開過?”
“這個……”岑壽支吾了一下,仍舊點頭說道,“是,一直在一起。”
陸繹並不想將事情鬨大,跑了謝宵,可以再抓,但袁今夏腰牌丟失一事若捅出來,便不是小事了,這原本是自己用來誘捕謝宵的計謀,事成後,便悄無聲息地將腰牌放回袁今夏房間即可,事情發生變化卻是他始料未及的。現在岑壽既已證明了袁今夏沒有作案的時間,那便借機將事情糊弄過去。
陸繹想罷,剛要說話,卻聽得袁今夏說道,“怎麼樣?這樣能證明我的清白了麼?你們無緣無故冤枉人,也要有個說法才是。”
岑福向獄卒使著眼色。獄卒卻會意錯了,脖子一挺,說道,“小的們隻是合理推測,向陸大人稟報,並沒有要冤枉誰的意思,袁捕快既是這般說,那就證明一下自己吧。”
“如何證明?”
岑福暗暗歎了一口氣,心道,“怎麼派了這麼一個愣頭青來?”扭頭看向陸繹。話已至此,陸繹也不好強行阻止,便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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