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陸繹有些不耐煩。
“看看,看看,我一提到人家會不會有意中人,他就急了,看來我的判斷是對的,”袁今夏偷眼觀察著陸繹,得意地笑了笑,又說道,“不知陸大人對上官姑娘有沒有……”袁今夏話一出口,便覺不對,“這太猥瑣了,怎麼能問出來這種話?哎呀,袁今夏呀,你的機靈勁兒都去哪了?明明並不想這樣說的,怎麼辦,怎麼辦?”頓時小臉有些發燒,快速瞄了陸繹一眼,趕緊將目光轉向彆處,心裡不停地念叨著,“但願陸大人不在意,沒聽見,不理我,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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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偏就來什麼。袁今夏隻覺得一個身影擋在身前,一道犀利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躲無可躲,便隻能尷尬地笑了幾聲。
“袁捕快,我記得今日你還不曾吃過午飯。”
袁今夏見陸繹狠狠地瞪著自己,那目光中全是寒意。袁今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暗道,“我那話又沒說全,你完全可以理解成其它意思嘛,這樣盯著我算什麼?我又不是山賊,再說了,你不提倒罷了,小爺可是真餓了,”轉念又一想,“不對呀,好端端的提起我不曾吃過午飯是何意?”
袁今夏想著,陸繹已轉身走了。前麵便是官驛了,袁今夏跟在陸繹身後進來,突然“啊”了一聲,暗暗罵道,“好你個陸閻王,原來你是罵我吃飽了撐的。”
“想明白了?”陸繹冷冷的聲音鑽進了耳朵。
袁今夏沒吭聲,在陸繹身後翻著白眼。
岑福迎上前來,說道,“大人,午飯已備好了。”
“讓你抄的書,寫了多少?”
岑福愣了片刻,暗道,“這是誰惹您了呀,我的大人,剛回來就問起此事?”便隻好老實地回道,“大人之前交待卑職去做事,卑職便將此事忘記了,稍晚些就……不,卑職現在就去抄書。”
“不必了,此事轉給袁捕快做吧,你去吃飯。”
岑福和袁今夏同時疑惑地“啊”了一聲。
“什麼事?”袁今夏困惑地看向岑福。
岑福緊咬著牙,不敢笑出來,直到陸繹進了屋,才敢放鬆些,衝袁今夏說道,“袁捕快,你稍等片刻,”說罷緊跑幾步進了屋,果然是片刻後就衝了出來,將手中的書塞進袁今夏手裡,說道,“近日大人一直在看這本書,大人說的‘此事’就是將這本書的第一卷抄寫一遍,抄至一百頁,現在交給你了,你好自為之,”岑福說罷轉身就跑,就像逃脫了什麼厄運一般,那步伐快的,袁今夏甚至來不及反應呢,人就沒影了。
袁今夏低頭看了看,“什麼什麼冠子?這個‘鶡’念什麼?這麼奇怪的字。”
此時陸繹已淨了手和臉,正走出來準備去吃飯,聽到袁今夏自言自語,便不屑地說道,“鶡冠子。”
袁今夏見陸繹隻留給了自己一個背影,忙喊著問道,“哎,陸大人,這……這什麼意思啊?”
“按岑福說的做,不抄完不準吃飯。”
“什麼?哪跟哪啊?憑什麼小爺就要接受這無端端的懲罰?”袁今夏“啪”的一聲將書扔在地上,想了想又趕緊撿起來,向陸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用手在書上拍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是陸閻王的書,可不能損壞了,否則還不知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半個時辰後,岑福備好了熱茶放在陸繹麵前。
“想說什麼呀?”
“大人真是神了,連卑職想說話都看出來了。”
陸繹又拋給了岑福一個嫌棄的眼神。
岑福知道,再不痛快說,那後果便是去接回來袁捕快的差事了,遂說道,“袁捕快與夥房的老陳似乎很融洽,卑職見她偷偷找了老陳,正在夥房吃得不亦樂乎,”岑福料定陸繹並非真的想懲罰袁今夏,所以便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陸繹唇角翹了翹,眼前晃動著袁今夏的樣子,片刻後方才說道,“少拘著她些,但要看牢了,她不闖禍便已很好了。”
岑福應道,“是,卑職明白,”隨即遞給陸繹一張字條,說道,“剛剛接到指揮使傳來的密信,說是朝廷給江南一帶皆頒發了修河款,光是揚州府便是十萬兩白銀,朝中已是有人覬覦,指揮使提醒大人莫管閒事。”
陸繹看了一眼,冷冷地說道,“有人覬覦?是嚴家吧?”
岑福沒接話,臉上卻隱隱透出來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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