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已又搖了搖頭,“父母已故去多年,家中並無兄弟姊妹。”
“這麼說來,陸某就好奇剛剛周大人所說的‘私事’是什麼了?”陸繹目光如炬,盯在周顯已臉上。
袁今夏見周顯已目光躲閃,不敢抬頭,便知定是有事瞞著,便也追問道,“周大人,還是如實說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還請陸大人見諒,恕在下不能告知,但我保證,此事與修河款無關。”
袁今夏又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你說得輕巧,怎的叫無關?你明明為了你所說的這件私事,挪用了修河款。”
“可我真的還回去了,真的,我沒騙你們。我將那一千兩銀子還回去的時候,我還逐一查驗了,銀子都在,好好的都在,誰知道過後就突然都消失了,至於為何,我真的不知道啊,修河款沒了,我也被打入大牢,至那以後,我便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袁今夏看向陸繹。陸繹點頭,站起來向外走。袁今夏便說道,“周顯已,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落下的,沒說的,下次來的時候,我不希望再聽見同樣的話,”說罷也轉身離開了。
“大人,為何不再繼續問了?卑職覺得周顯已定有隱瞞。”
“既是他想隱瞞,你又如何問得出?”
“那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袁捕快如今都能做我的主了?”
“不不不,卑職哪敢呢?嘿,嘿嘿嘿……”袁今夏趕緊賠著笑臉,“大人今日威風得很,卑職算是見識了。”
“袁捕快說話也越來越幽默了。”
“大人誤會了,卑職真的覺得大人威風得很,這是誇您呐。”
“但願吧。”
“大人您隻用了一招,便讓周顯已乖乖張了嘴,卑職真是佩服得很,不然看他那副德行,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肯說話的。”
“不過是閒聊而已,哪有什麼厲害的招數?”
“大人真的認為他是清官麼?”
“是不是,有那麼重要麼?”
袁今夏見陸繹沒打算與自己好好說話,也不在意,順嘴說道,“那倒是,不過十萬兩銀子而已嘛,有什麼打緊?朝廷又不缺銀子,這天蹋了有個高的頂著,我擔心有什麼用?”
陸繹扭頭瞥了一眼,有些嫌棄地說道,“袁捕快原來是這樣的人。”
袁今夏自知失言,忙說道,“大人莫誤會,卑職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這天真要蹋了,卑職就是蹦起來也要為大人擋著。”
“哼!”
袁今夏見陸繹大步往出走,沒有繼續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便立刻跟了上去,說道,“大人,今日審訊又有些許意外,下一步我們是不是……”
“回去再說,”陸繹話音一落,人便已走出丈遠,將袁今夏遠遠落在身後。
“誰又惹你了?又一副閻王脾氣,當小爺是好欺負的?”袁今夏嘴上嘟囔著,腳底下可沒敢怠慢。
兩個人剛進官驛,便聽一聲歡呼,“大哥哥,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陸繹見是岑壽,唇角微微含了笑意。
岑福在岑壽身後抬腳便狠狠踢了一下。
岑壽冷不丁挨了一腳,揉著屁股說道,“哥,我知道,我這不是想念大人才脫口而出嘛,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麼?”遂又笑嘻嘻地衝袁今夏說道,“小丫頭,你有沒有想我?”
袁今夏被問得一愣,沒等應聲,便聽陸繹冷冷地說道,“好了,還有正事要辦,岑福,你去叫楊捕快過來。”
岑福應聲離去。陸繹不理會岑壽和袁今夏,徑直往自己屋子走去。
“小丫頭,我給你帶了好玩的,你要不要?”
“什麼好玩的?”
岑壽一隻手剛伸到懷裡,陸繹的聲音鑽進了耳朵,“你們兩個進來,有事與你們說。”
岑壽隻好作罷,笑嘻嘻地說道,“有時間再給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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