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向陸繹,問道,“大人果真這般想?”
“當然!”
袁今夏嘴角上翹,又笑得眉眼彎彎,說道,“有這樣一個人開導,上官曦也就想開了。從那以後,她們經常往來,在一起做女紅、彈琴、下棋、繪畫,有說不完的話,變得越來越知心,而上官曦也懂得知恩圖報,她感念謝老幫主待她如親生女兒,便悉心打理烏安幫。我聽謝宵說到這裡的時候,都有些為她感動,一個女子在經曆這般打擊之後,還能做到這些,實屬不易。”
岑福追問道,“那謝宵呢,他有沒有一絲悔過之心?”
陸繹看向岑福,就連楊嶽和岑壽也一起轉頭看向了岑福。
“看……都看我作什麼?我問得不對麼?”
“問得對,對極了,就是,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感性了?”
袁今夏說道,“那我倒沒問,也不能問,彆人的感情之事,我怎麼好過於八卦?”
陸繹聽罷心下甚慰,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楊嶽“籲~~~”了一聲,笑得有些揶揄之意。
“大楊,你又欠削了是吧?”
楊嶽笑道,“沒,我還想好好活著呢,你繼續,繼續。”
“有一日,兩人相聚時,翟蘭葉繡起了香囊,上官曦乍見之下,那分明是一枚男子佩戴的香囊,便詢問起來。翟蘭葉告訴上官曦,她悄悄愛上了一位男子,那人文質彬彬,才氣甚好,待她也極真誠。見翟蘭葉並不想透露太多,上官曦便也沒再追問,隻道她幸福就好,也真心為她高興。後來烏安幫漕運繁忙,兩人便有一段時日沒有來往,突然有一天,翟蘭葉找到她,說遇到些難事。”
岑壽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翟蘭葉告訴上官曦,她喜歡的人是一位朝廷官員,正直清廉。”
陸繹接道,“是周顯已?”
“大人猜對了,正是他,”袁今夏繼續說道,“下麵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上官曦不取分文,答應幫翟蘭葉這個忙,助周顯已將修河款押送到揚州府,而翟蘭葉為了感謝上官曦,便送了上官曦一枚香囊。”
岑壽不解,“這麼緊要的事,就送了一枚香囊?”
陸繹淡淡地說道,“所謂君子之交,不過如此,小壽,凡事不能一概而論。”
岑壽聽罷,規規矩矩地說道,“小壽受教了。”
陸繹看向袁今夏,又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是今日,我沒等到謝宵,便回來了,打算先將這些情況稟報大人知曉。”
陸繹眉頭微蹙,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大人不覺得奇怪麼?上官曦在跟謝宵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沒有說明這個翟蘭葉是做什麼的?家又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若我們想順著這根藤摸到瓜,那勢必要對她有一個充分的了解才是。”
岑壽接過來說道,“這個謝宵也真是笨得可以,為何不問清楚呢?”
“許是上官曦就沒想告訴他呢?”
陸繹看向袁今夏。袁今夏說道,“大人,謝宵答應幫我查訪翟蘭葉的底細了,且再等等消息。”
陸繹點頭。
“現在足以說明,周顯已那枚香囊是翟蘭葉所送,兩人是情人關係。可我們審訊時,周顯已卻有意隱瞞兩人的關係,並且對翟蘭葉隻字不提,這其中到底是為何,恐怕還要再去問問周顯已。”
“好,”陸繹應聲便站了起來向外走。
“大人要去哪裡?”
“你剛剛不是說要再問問周顯已?”
“那我與大人同去。”
陸繹隻“嗯!”了一聲,繼續向外走。
“那我們……也去?”岑福猶豫著問了一句。
岑壽倒是直接跟了上去,說道,“還問什麼?去便是了,”話音剛落,陸繹便轉回頭,說道,“你們便等在官驛吧。”
“為……”岑壽第二個字還沒說出來,陸繹帶著袁今夏已然轉過了拐角,“何?”岑壽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才說全了第二個字。
楊嶽暗自發笑,說道,“兩位岑校尉,這幾日一直忙碌,我要去看看我爹,先告辭了。”
“哥,怎麼回事嘛?大人查案子為何不帶著咱們?”
岑福送了岑壽一個白眼,一個字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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