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眉頭微蹙,聽到小姑娘又提起謝宵,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便說道,“你還是很關心謝少幫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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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心他做什麼?我隻是覺得,他其實對上官姐姐也很好,兩人又是青梅竹馬,說不定什麼時候想通了,自然而然就走在一起了。”
陸繹見小姑娘絲毫沒有猶豫便回應了自己,便知道是自己多了心,笑道,“但願如你所言。”
“我的嘴可是開了光的,保管靈的。”
“開了光?”陸繹再次失笑,調侃道,“袁捕快,有時候也不能太自信了。”
“我娘都這樣說呢,我娘從小到大說過最多的話經常是什麼,‘我們家今夏就是靈,說門前的棗樹要開花了,看,今日一大早便開了,說今日生意會極好,看,出門沒多久,豆腐乾便被一搶而空。’”
陸繹見小姑娘笑得開心,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官驛門口。門口的驛卒打了招呼,將門推開,請兩人進。袁今夏問道,“兄弟,楊嶽楊捕快可回來了?”
“半個時辰前就回了。”
“大人,您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大楊,我要安撫一下他受傷的小心靈,嘿嘿嘿……”
陸繹一把將小姑娘胳膊拽住,嗔道,“添什麼亂?他又沒怎樣,你的那些言詞也不過是胡亂猜測,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活菩薩啊?”
“大人就會掃興,哼!”
“好了,快回去休息,明日還有正事要做。”
“好~~”袁今夏拖著長音,向自己房間方向走去。陸繹在身後慢慢跟著,看著她轉過拐角,進了房間,才轉身向自己住所走去,路過岑福房間時,聽到爭吵聲,便皺了眉,推門走了進去。
岑福見陸繹進來,忙說道,“大人,胡彪和楊文已關進官府大牢,卑職已命他們嚴密看守,不得出現任何差錯,否則以瀆職罪論處。”
“好,明日一早我親自審訊。”
岑壽見兩人說完了正經事,便哭喪著臉說道,“大哥哥,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
“大哥哥看看,一定要為小壽做主才是,”岑壽說著要解腰帶。
陸繹吃驚,“你這是要做什麼?”
岑福甚是無語,原來哥倆兒見陸繹遲遲未回,便聊起了各自幼時之事,聊著聊著,便又拌起了嘴,吵鬨間,岑壽便想起今日被岑福掐青了的大腿。岑壽要岑福道歉,岑福反斥他嘴碎,讓他懂些事。正吵得不可開交時,陸繹回來了。
岑福斥道,“大人在這裡,你如此行徑,粗俗不堪,還不快回房去?”
“大哥哥您看我哥,他剛剛就是這樣一直在罵小壽,小壽怎麼了?又沒做錯什麼?您看,看看看,”岑壽說話時已經將褲子褪了一半下來,右腿上果然青了一大片,還稍微有些腫脹,岑壽帶著哭腔說道,“小壽幼時,大哥哥去杭州,每日教小壽習武打拳,小壽每每摔得鼻青臉腫時,大哥哥都會將小壽抱在懷裡,還給小壽抹藥,我哥就隻會斥責我笨蛋。”
陸繹歎了一聲氣,看向岑福。岑福乖乖地取了藥出來,給岑壽抹藥。
岑壽一臉的傲嬌,衝岑福晃動著舌頭扮鬼臉。
岑福氣不過,借抹藥之機,又狠狠在岑壽腿上掐了一把。
“哎喲,大哥哥……”
“你少惹些事吧,”陸繹斷不清哥倆兒的官司,扔下一句便出去了。
“聽見沒有?大哥哥讓你少惹我。”
岑福將藥瓶揣了起來,斥道,“大人明明在說你,”站起來踢了岑壽一腳,“回你自己的房裡去。”
“這一腳還算溫柔,”岑壽得了便宜還賣乖,嘻嘻笑道,“哥,你好好睡哦。”
袁今夏這一夜睡得極為安穩,竟一個夢都沒做。睜開眼睛時,天已亮了。
“老陳,早啊,”袁今夏跑到膳房,見老陳正在收拾碗筷,便奇怪地問道,“這麼早,他們都用過飯了?”
老陳應道,“楊捕快一如既往的將飯食拿到房裡與楊捕頭同吃,陸大人與兩位岑校尉剛用了飯離開了,我看走得很急,想必是有什麼任務了。”
“壞了壞了,”袁今夏叫住老陳,從老陳端著的盤子裡拿了兩個包子就跑。
“涼了,那包子都涼了……”老陳喊了半天,人也沒站住,便搖了搖頭,歎道,“一個姑娘家,乾什麼捕快呀?”
袁今夏跑出官驛不遠,便看見了陸繹帶著岑福和岑壽在前麵走著,正是去官府大牢方向的,便將包子攥緊了,提了一口氣追上三人。呼哧帶喘的說道,“大人,怎麼不等……等等卑職?”
陸繹回頭,見小姑娘一手攥著一個包子,因跑得急,小臉漲得通紅,便嗔怪道,“你急什麼呀?”
袁今夏將手背在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卑職習慣了。”
陸繹衝岑福示意了下。岑福便快速走開了。
岑壽笑道,“小丫頭,有好吃的了。”
“啊?”袁今夏一愣,隨即笑了,將一隻手中的包子遞向岑壽,“你要吃啊?”
岑壽接過包子,說道,“那個也給我。”
“你還都要?”袁今夏有些不情願,想了想,便也遞給岑壽,說道,“行吧,小屁孩兒,都給你,你小,都可著你。”
“你……”岑壽一聽小屁孩三個字,真想拿包子拍在袁今夏臉上,看了看陸繹,忍住了。
陸繹忍著笑,大步向前走。片刻後,岑福回來,將一個油紙包遞給陸繹。
陸繹回頭又遞給小姑娘,說道,“慢慢吃。”
袁今夏不解,打開油紙包一看,裡麵裝著的正是自己愛吃的蟹黃包,還熱氣騰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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