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院中駐足說笑,陸繹和袁今夏一前一後走出來時,便將目光都落在了兩人身上。
“嘖嘖嘖!真是一對金童玉女,”丐叔發出連串的感慨聲。
謝宵不滿,瞪了丐叔一眼,說道,“姓陸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怎麼能和今夏相提並論呢?”說罷口中喊著“今夏,”就欲上前,卻被丐叔攔住。
“丐叔,你攔著我乾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你要乾什麼?”
“我去接今夏,我要照顧她。”
“用得著你獻殷勤啊?你沒看見丫頭身邊有我乖孫兒麼?”
謝宵推開丐叔的胳膊,說道,“您還是少管閒事的好,”說完徑直上前,伸出手去拉人,說道,“今夏,我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走,去吃飯。”
袁今夏停下腳步,笑道,“謝圓圓,多謝了,我自己可以的”,說話時將手背到了身後,眼睛卻瞟向了陸繹。
陸繹並沒有瞧謝宵,衝著小姑娘說道,“不勞煩謝少幫主了,我來照顧今夏就好,”說著很自然地伸出手,袁今夏背在身後的手不知何時已歸了位,兩人的手就握到了一處。
謝宵瞧著,心裡泛酸,指著陸繹的手,頗為不忿地說道,“姓陸的,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
陸繹不理會謝宵,牽著小姑娘的手向前走。謝宵便跟在身後,不停地怨懟著陸繹。袁今夏回頭說道,“謝圓圓,你彆鬨了,大人都不與你一般見識呢。”
“我不管,你讓他鬆開你的手,否則他就是小人,是……是登徒子。”
聽到“登徒子”三個字,陸繹和袁今夏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想到那日畫舫的情形,不由得會心一笑。
“姓陸的,你還真是厚臉皮,這也能笑得出來?”
丐叔,林菱,上官曦早已看出陸繹和袁今夏彼此心悅,隻是兩人都沒有明說罷了,雖不知何故,卻都是真心為兩人高興,岑壽和楊嶽更不消說,一個就差喊出“大嫂”來,另一個暗暗開心,想著如何幫著瞞住楊程萬。因此眾人見兩人出來,都說笑著坐了下來。
謝宵見兩人情形,越發的生氣,遂先跑到桌前,伸手拍了拍一把椅子,說道,“今夏,你就坐在這裡,我來照顧你。”
袁今夏略停頓了一下,微微扭頭衝陸繹低聲道,“大人,卑職去和林姨、上官姐姐一起坐。”
陸繹沒應聲,也沒有鬆開手,將小姑娘帶到桌前,兩人便挨著坐了下來。
謝宵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搬了一把椅子塞到兩人中間,說道,“姓陸的,你讓開。”
陸繹已經十分忍讓,見謝宵越來越過分,便暗暗提了丹田氣,手搭在謝宵那把椅子上,暗中發力,椅子飛出去的同時,隻聽得一陣“哢嚓哢嚓”聲響,落在地上時已碎成了幾段。
“這兩個孩子真夠鬨騰的,”丐叔笑著打圓場,“咱們吃咱們的,彆理他們。”
“姓陸的你什麼意思?”
袁今夏不想節外生枝,忙說道,“謝圓圓,大人一會兒還有正事要辦,你彆鬨了,快坐下吃飯。”
“他能有什麼正事?一個中了毒還要靠女人救命的窩囊fei。”
“謝宵你夠了,太過分了,”袁今夏說完忙看向陸繹。
陸繹隻是微微一笑,拿起筷子給小姑娘夾菜,柔聲說道,“多吃些,慢著點兒。”
岑壽早就不想忍了,“啪!”的一拍桌子,怒道,“謝少幫主,我大哥哥大度,不願理睬你,一直忍著你,你還沒完了是吧?不然咱倆出去打一架,彆擾他們吃飯。”
謝宵早領教過岑壽的本事了,支吾著說道,“大家都餓了,我也餓。”
岑壽見謝宵認慫,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
陸繹每次隻夾兩樣菜放到袁今夏碗中,還柔聲提醒著,“先嘗一嘗。”見小姑娘愛吃,才會再添一些。
袁今夏見陸繹給自己夾菜,都是些清淡的,暗道,“大人出身官宦之家,自己又身在高位,竟在這種事上也如此細心,”遂笑道,“大人,卑職不挑食的。”
陸繹笑了,說道,“倒是好養活兒。”
“大人您說什麼?”
陸繹臉微微一紅,說道,“沒什麼。”
丐叔大快朵頤,不停稱讚楊嶽的廚藝,耳朵也沒閒著,調侃道,“丫頭,咱們可不能太好說話了,不能便宜了我乖孫兒。”
袁今夏沒有完全明白丐叔的意思,便順著丐叔的話說道,“叔,您是大人的堂爺爺,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呢?”
“這個笨丫頭,我這不是幫你呢。”
謝宵氣呼呼地說道,“丐叔,我看您老還是少說話的好。”
丐叔沒理謝宵,轉過頭去和林菱說話。
上官曦見謝宵神色尷尬,便說道,“謝宵,坐下吃飯。”
謝宵“哼!”了一聲,說道,“吃飯誰不會?就是從未看見過這般會服侍人的,到底是錦衣衛,這奴顏婢膝的模樣不會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吧?”
眾人聽罷都是一愣,都覺得謝宵十分過分。袁今夏第一反應便是伸手去握陸繹的手,低聲道,“他說混話,大人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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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壽怒目而視,放下筷子,便要起身,被陸繹伸手按住。岑壽隻得停下,衝謝宵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