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取藥來!”
“是!”岑福應聲出去,再回來時手上便多了一個小瓶子。
陸繹接過來,見岑福和岑壽仍舊站著一動不動,俊眉便微微蹙了起來,說道,“你們還站在這兒乾什麼?”
“哦,是啊,卑職去看看今日晚膳都有什麼。”
“哥,哥你等等我,”岑壽邊叫邊說道,“大哥哥,小壽也餓了,”扭頭跑出去,將門也合上了。
見兩人跑開,陸繹才轉過頭,快速瞥了一眼小姑娘,低下頭,拔了藥瓶的蓋子,淡定地說道,“把衣服解開。”
“啊?”袁今夏一愣,“大人您說什麼?”
“衣服解開,我給你敷藥。”
“哦!”袁今夏這才明白,卻沒有動,盯著那藥瓶問道,“大人,這是什麼藥啊?”
“十清散。”
“治什麼的?”
陸繹罕見地翻了一個白眼,嫌棄地問道,“你說呢?”
袁今夏摸了摸紅腫的脖頸,疼地“噝~~~”了一聲,罵道,“這個該死的獨眼龍!”
“好了,彆罵了,來,解開,敷藥。”
“大人,還是卑職自己來吧。”
“你都疼成什麼樣了?”陸繹嗔道,“自己再胡亂抹,不是更疼?”
“可……這……不好吧?”
“怎麼?怕我占你便宜?還是信不過我的藥?”
袁今夏扭頭向門口看了一眼,再轉回頭時,小臉已經紅了,小聲說道,“大人是君子,卑職自然信得過大人,”說完將脖領處的係帶解開,又向下解了一個扣子,將衣裳向兩側分開了一些,脖頸處的勒痕清晰可見,襯著小姑娘原本白皙的膚色,更加刺眼。
陸繹看在眼裡,隻覺得揪心的疼,將藥擠在手指肚上,小心翼翼地抹上去,柔聲說道,“疼了就告訴我,我會再輕一點兒。”
袁今夏咬著嘴唇,目光直盯在陸繹臉上,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模樣十分可愛,不一會兒,又抿著小嘴笑了,笑得眉眼彎彎。
陸繹塗好了藥,目光對上小姑娘的,笑道,“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適才在郊外,大人說的可是真心話?”
“哪句?”陸繹明知故問,目光移到藥瓶上,將蓋子扣上。
“就是……”袁今夏突然覺得問不出口了,便停下不說了,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將衣裳重新係好,說道,“謝謝大人!”
陸繹見小姑娘欲言又止,便已猜到了,柔聲說道,“若是對彆人說的,談不上真假,若是對你說的,無半句虛言。”
“可……可卑職隻是一個小捕快,一個市井女子,大人不……”
陸繹打斷小姑娘的話,嗔道,“又來了?這件事不是說過了麼?”
“是說過了,可……”
“我要娶你,與你是什麼身份有何關係?與你的家世又有何關係?”
小姑娘低頭不語,心裡卻高興得不行。
陸繹見狀,又說道,“說話呀,是不是有些時日沒受罰了,便不自在了?”說完伸手在小姑娘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袁今夏捂著腦袋,抬頭看著陸繹,噘著小嘴撒嬌道,“疼~~~”
陸繹見小姑娘嬌憨可愛的模樣,不禁笑了,嗔道,“你還知道疼啊?知道疼以後就少胡言亂語。”
“大人不講理,說話便好好說話,偏要欺負人。”
“過幾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欺負人,”陸繹的語氣極為溫柔,神色中帶著無限的寵溺,還略帶著些促狹。
“為何要過幾日?大人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陸繹將目光移到小姑娘唇上,又移到脖頸處,微微笑了下,將目光移開了。
袁今夏見狀,便已明白了陸繹所說的是何意了,羞得小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