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一揚手,將書扔進岑福懷裡。岑福立刻明白了,“袁姑娘調皮,大人舍不得打,被小壽調侃,大人也舍不得打,現在倒好,讓我當惡人。”
岑壽也看出來了,笑得前仰後合。袁今夏見岑福尷尬,便解圍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們還要不要聽?”
岑福急忙點頭,“聽聽聽,袁姑娘請繼續,”遂緩緩呼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躲過去了。”
“思思和憐憐兩位姑娘也算機靈,馬上就猜到我是哄騙她們,便死纏爛打非要來尋大人,還說,若大人當真沒回來,她們便在大人房裡等著,我一看糟了,得想個辦法阻止她們呀。”
岑壽問道,“你想了什麼辦法?”
“我哪有什麼辦法嘛,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擅長,我隻好嚇她們嘍。”
岑壽依然十分好奇,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嚇她們的?”
“我說,陸大人有個怪癖,每晚睡覺時床邊都要備著一條鞭子。”
“什麼意思?”岑壽沒聽懂,岑福也沒懂,陸繹亦是不解,三人的目光齊齊盯在了袁今夏臉上。
“你們就彆管了,反正思思和憐憐懂得,她們一聽便害怕了,開始找借口推諉,什麼身體突然不適了,頭疼了……反正各種不待見陸大人了。”
三人仍是未懂,袁今夏怕他們追問,便又說道,“我見她們這樣,便故意說,今晚你們誰跟我去見大人啊?若是守得大人回來,便有了近身侍候的機會。她們可就沒有先前熱情了,又罵我是死丫頭,胡亂說話,還說什麼,你莫不是陸大人的通房丫頭吧,怎麼什麼都知道?”說到此時,袁今夏撇了撇嘴,又說道,“她們愛說什麼說什麼,我不與她們一般見識。”
岑壽聽罷怒道,“她們才亂說話,真是鼠目寸光,站在她們麵前的可是堂堂正正的未來的陸府少夫人,這話若我聽見了,定要再扇她們幾個耳光。”
岑壽隻顧著自己說,說完才發現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你們……你們都盯著我乾什麼?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陸繹收回目光,神情有些得意。袁今夏收回目光時卻紅了臉,偷偷瞄了陸繹一眼。岑福見狀,上前拉住岑壽的胳膊說道,“我看你也是吃飽了撐的,走,回去睡覺。”
“哥,哥,你拉我乾什麼?還沒說完呢。”
“說完了,走吧,”岑福已將岑壽拽出了門去。
袁今夏見狀,便也說道,“大人,卑職說多了,其實就幾句話而已,吳大人將她們送過來,就是想魅惑大人,讓大人無心辦理公務的,您也早些休息吧,卑職告退,”說完後退了幾步就要離開。
陸繹淡淡地說道,“我還有話問你。”
袁今夏停住腳步,看向陸繹。
“站那麼遠乾什麼?過來。”
袁今夏強裝笑臉,說道,“卑職能聽清大人說話,大人儘管問就是。”
“我讓你過來,”陸繹微微提高了些聲音。
袁今夏極不情願地一步一步挪到了陸繹身前。
陸繹盯著小姑娘,卻沒說話。
袁今夏暗道,“壞了,看大人這個眼神,定要追問,怎麼辦?”一雙大眼睛骨碌碌亂轉。
“說吧!”陸繹說話時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說……什麼?”袁今夏裝糊塗。
“你說我有個怪癖,每晚睡覺時床邊都要備著一條鞭子,這是何意?”
袁今夏暗暗後悔,“果真問到這個了,哎呀,大人啊,這個時候您較什麼真兒啊?”
“怎麼?不能說?還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袁今夏躲閃著陸繹的目光,小聲咕噥道,“不……不能,不想,也不敢。”
陸繹一伸手將小姑娘拉進了懷裡,“你知道後果吧?”
“大……大大大人,知道知道,可您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呢?反正她們也不敢來擾您了。”
“你編排我這麼多,總不能讓我稀裡糊塗的吧?”
“大人冤枉卑職了,隻編排這一個,其它都是實話實說嘛。”
“那好,就將編排的這個解釋清楚,到底是何意?”
“這個……那個……大人,說出來也沒有必要吧?”
“你覺得呢?”
袁今夏見陸繹眸子裡閃著光,臉上似笑非笑,摟著自己腰肢的手又縮緊了些,便連連應聲,“有有有,是呢,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
“大人保證不懲罰卑職,卑職才敢說。”
“好!”
“咳!”袁今夏清了清嗓子,心虛地看了陸繹一眼,才緩慢地說道,“當時卑職想不出其它好辦法阻止她們,她們是青樓女子出身,若論纏人的本事,誰能比得過她們呢?大人對她們又極其厭惡,卑職也是為大人著想,便拿瀟湘閣的紅豆姐姐曾經說過的事情嚇她們,她們果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