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不知不覺又進入了夢鄉。這次的夢境卻是雜亂的,一會兒出現的是那位老爺爺,一會兒出現的是陸繹,還有那個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奇怪的是,這次她看得很清楚,老爺爺懷裡抱著的小姑娘和追著陸繹喚大哥哥的小姑娘竟然是同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今夏想要理清頭緒,卻無論如何也掙紮不出夢境,頭疼欲裂。正在此時,急促地敲門聲響起,袁今夏猛然醒了,睜開眼睛,緩了片刻,才聽清確實是有人敲門,急忙起身披了衣裳,問道,“誰呀?”
“今夏,是我,你睡了麼?”
聽出是楊嶽的聲音,袁今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急匆匆穿上鞋子,幾步竄到門口,拔了門栓,“嘭!”的一聲將門打開,斥道,“大楊,你是不是找打?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楊嶽一臉歉意,笑著問道,“你已經睡了?”
“廢話,什麼時候了還不睡?”
“那那那……那明日再說吧,”楊嶽說罷就要轉身。
“你站住!”
楊嶽收住腳,賠著笑臉,卻沒說話。
“看你一副賊兮兮的樣子,說吧,什麼事?”
“我這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怎麼是賊兮兮的呢?”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不說?給你一次機會,不說,以後也甭說了,”袁今夏不待楊嶽反應,就要關門。
“彆彆彆,我說,我說,”楊嶽笑著攔阻,又調侃道,“昨日還誇陸大人調教得好,看來也不怎麼樣嘛,這脾氣是越來越急了。”
“你再說,你再說,”袁今夏伸腳就踢,楊嶽邊躲邊笑,兩人便到了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袁今夏從楊嶽臉上看出了喜悅之色,便問道,“大楊,是不是你跟師父提敏兒的事了?師父答應了?”
楊嶽連連點頭,笑容完全壓不住。
袁今夏有些納悶,問道,“真的?你怎麼說的?師父又是怎麼答應的?”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從見到敏兒那日起說到現在,沒有一句謊言。”
“這個我信你,你也不是會撒謊的人。”
“爹沉默了許久才說,敏兒已成了孤女,且改了姓氏,與淳於一脈再無瓜葛,你若真心待她,爹沒意見。”
“師父竟然這般開明?”袁今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確定你沒聽錯?”
“你……”輪到楊嶽疑惑了,“你為何不信爹?”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我哪能不信師父,”袁今夏嘴上這般說,心裡卻暗道,“敏兒雖然改了姓氏,可她與陸家到底還是表親,師父竟然沒有反對,這倒是出乎意料,”在袁今夏心裡,總是隱約感覺到楊程萬心裡裝著許多事,且楊程萬曾在錦衣衛供職,為何脫離錦衣衛到了六扇門,這裡到底有何變故?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與陸家有關係?
楊嶽過於興奮,見袁今夏不知在琢磨什麼,便問道,“想什麼呢?我來找你,是該你出手的時候了。”
袁今夏收回思緒,笑道,“好說,不就是讓我跟丐叔說給你做媒麼?”
楊嶽點頭,“這事兒交給你辦,我放心。”
袁今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什麼時候辦事你不放心了?大楊,是不是以後你把敏兒嫂子娶進了門,我在你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胡說!”楊嶽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你是我妹子,永遠都是,獨一無二,誰也代替不了你。”
“真的?”
“這還用質疑麼?”
袁今夏“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我去請丐叔這事兒沒問題,可我有個條件。”
“甭說一個條件,十個條件也行,我答應你。”
“痛快!”袁今夏挑了挑眉,“今後我若饞什麼了,便要吃到什麼。”
“你個饞貓!”楊嶽笑道,“你就算不說,還能虧了你麼?以前是這樣,以後也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