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一愣,搶過信,匆匆掃了幾眼,臉色瞬間煞白。
信裡果然是她父母的筆跡,字裡行間滿是責罵,說她不守婦道,勾搭傻柱,害得婁家在親戚朋友麵前抬不起頭。
信的最後,甚至威脅要斷絕關係,讓她好自為之。
婁曉娥手一軟,信紙滑落在地,眼淚止不住地流:“他們……他們怎麼能信你?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許大茂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吐了個煙圈:“曉娥,我沒說啥,就是實話實說。你跟傻柱的事兒,院裡誰不知道?我去你娘家一趟,把你這些天的‘好事兒’說了說,你爹媽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他們讓我帶話,婁家的臉麵不能毀在你手裡!你要是還想回娘家,就得聽我的,斷乾淨跟傻柱的聯係,老老實實跟我過日子!”
婁曉娥咬著唇,氣得渾身發抖。
她沒想到,許大茂竟然卑鄙到跑去她娘家挑撥。
她知道,父母最在乎的就是婁家的名聲,許大茂這招釜底抽薪,徹底掐住了她的命脈。
她強忍著淚水,咬牙道:“許大茂,你真狠!我跟你過日子,受儘了委屈,你還想讓我一輩子低頭?”
許大茂站起身,逼近一步,聲音低沉而陰冷:“曉娥,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還有退路?院裡人都說你跟傻柱不清不楚,你爹媽也信了,你不聽我的,往後誰還敢要你?你就等著當一輩子老姑娘吧!”他頓了頓,眼神更狠,“還有,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想洗清自己,就得幫我個忙——去院裡當眾指控傻柱,說他對你圖謀不軌,勾引你,害你名聲掃地!”
婁曉娥一聽,眼睛瞪得滾圓,驚愕得幾乎說不出話:“許大茂,你瘋了?我跟柱子哥清清白白,他幫我你也知道,你讓我陷害他?你還是不是人?”
她衝上去,想推開許大茂,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甩開。
“你少跟我裝清高!”
許大茂冷笑,聲音裡滿是威脅,“曉娥,你不乾也得乾!不然,我明天就拿著休書去你娘家,讓你爹媽親眼看看,他們的寶貝閨女是怎麼丟人現眼的!你信不信,我還能讓你爹媽親自來四合院,把你押回去?”
他湊近婁曉娥,壓低聲音,“你好好想想,傻柱那愣頭青,值不值得你賠上婁家的臉麵!”
婁曉娥跌坐在木板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知道,許大茂這人陰險狡詐,說得出做得到。
她父母的信已經讓她心如死灰,若再被許大茂逼到娘家去,婁家的臉麵徹底毀了,她真就無路可走。
她咬著牙,聲音顫抖:“許大茂,你會遭報應的!”
許大茂哼了一聲,轉身摔門而去,丟下一句:“曉娥,三天時間,你給我想清楚!不指控傻柱,你就等著被休吧!”
接下來的幾天,許大茂變本加厲,對婁曉娥的精神控製愈發嚴苛。
他每天都來雜物間“探望”,表麵上裝出關心,實則句句帶刺,拿婁家的臉麵和她的未來威脅她
。他甚至當著院裡人的麵,冷嘲熱諷:“曉娥,你看看你,現在誰還拿你當回事兒?不聽我的,你這輩子就完了!”
街坊們雖有同情,可礙於許大茂的囂張氣焰和三位大爺的曖昧態度,也不敢多管閒事。
婁曉娥的日子像陷入了無底深淵。
她不敢出門,怕麵對院裡人異樣的眼神;也不敢回娘家,怕父母的責罵和失望。她幾次想找傻柱訴苦,可一想到許大茂的威脅,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知道,傻柱性子直,若知道許大茂逼她陷害他,怕是要跟許大茂拚命,到時候事情隻會更糟。
與此同時,許大茂也沒閒著。
他悄悄去了婁曉娥娘家一趟,帶著精心準備的“證據”——幾份偽造的字條,謊稱是傻柱寫給婁曉娥的“情書”,還有幾個街坊的“證詞”,說是親眼看見傻柱和婁曉娥深夜獨處。
婁曉娥的父母本就對女兒的行為半信半疑,見了這些“證據”,氣得臉色鐵青,當即寫信給婁曉娥,勒令她聽許大茂的話,斷絕與傻柱的聯係,否則就斷絕關係。
婁曉娥收到父母的第二封信,徹底崩潰了。
她坐在雜物間裡,抱著膝蓋痛哭,腦海裡全是父母的責罵和許大茂的威脅。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婁家是體麵人家,父母絕不會容忍她毀了家族名聲。
許大茂的步步緊逼,像一張無形的網,把她死死困住。
第三天晚上,許大茂再次來到雜物間,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曉娥,想好了沒?明天院裡開大會,你要是還不肯指控傻柱,我可就真不客氣了!你爹媽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他們支持我休了你!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保住你自己的臉麵,還是保傻柱那愣頭青!”
婁曉娥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床單,指節發白。
她聲音沙啞,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許大茂,你贏了……我沒辦法了……我聽你的。”她抬起頭,眼裡滿是絕望,“但我告訴你,我恨你一輩子!”
許大茂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這就對了!曉娥,你早該聽話!明天大會上,你就說傻柱對你圖謀不軌,勾引你,害你名聲掃地。放心,我會幫你把戲演好,院裡人誰敢不信?”他頓了頓,語氣更陰冷,“不過,你最好彆耍花樣,不然,你爹媽那邊,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更生氣!”
婁曉娥咬著牙,沒再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父母的壓力,許大茂的威脅,院裡的風言風語,像一座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隻能低頭,認輸。
第二天晚上,四合院的中院再次燈火通明,全院大會如期召開。許大茂站在台前,得意洋洋,像是已經勝券在握。
一大爺易中海皺著眉,敲了敲桌子:“都安靜!今天這會,是要把曉娥和傻柱的事兒弄清楚。許大茂,你說有新證據,拿出來吧!”
許大茂清了清嗓子,朝婁曉娥使了個眼色:“曉娥,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自己說吧!傻柱是怎麼對你圖謀不軌的?彆怕,院裡人都在這兒,給你做主!”
他語氣裡帶著幾分威脅,眼神死死盯著婁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