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依舊在四合院的窄巷裡呼嘯,竹簾子被吹得“啪啪”作響,像是在為這場鬨劇敲響尾聲。
傻柱家的小屋裡,空氣仍殘留著方才的火藥味。
李建平推門而出,背影在寒風中顯得單薄而倔強。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頭的怒火上,搪瓷茶缸被他攥得幾乎變形,指節泛白,像是隨時要捏碎什麼。
他裹緊身上的灰色棉大衣,眼神冷得像冰碴,嘴裡低聲咒罵:“許大茂,這筆賬我記下了!”
他抬頭望了眼夜空,星光被烏雲遮得嚴實,恰如他此刻的心境,陰沉得沒有一絲光亮。
秦淮茹拉著秦京茹,腳步匆匆地穿過前院,灰色棉襖在風中微微鼓起,像一隻被刺傷的鳥兒,帶著幾分不甘與屈辱。
她的臉頰被冷風吹得發紅,眉心緊鎖,像是擰成了一團解不開的麻繩。
她低聲對秦京茹道:“京茹,彆搭理那些人!這院裡,沒一個好東西!”
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像是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與委屈。
秦京茹低著頭,兩條麻花辮在肩頭微微晃動,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眼神卻透著股茫然與失落。
她小聲嘀咕:“姐,柱子哥……他是不是真被翠花迷住了?”
秦淮茹聞言,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眼神如刀:“迷不迷,柱子那傻子,早晚得後悔!”
她咬緊牙關,拉著秦京茹消失在夜色裡。
屋內,傻柱站在桌旁,粗糙的大手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臉上還掛著幾分迷霧般的疑惑。
他瞅了眼翠花,見她眼角還掛著淚痕,心頭一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撓了一下。
他咧嘴笑了笑,聲音甕聲甕氣:“翠花,彆往心裡去!這院裡,閒話多,咱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翠花低頭,碎花棉襖下的身影微微一顫,像是被這話暖到了。
她抬起頭,眼神柔得像春水,聲音卻帶著幾分哽咽:“柱子哥,你這話我記下了!我……我一定好好對你!”
她說著,悄悄瞥了眼許大茂,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心底一鬆,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
劉海中挺著微胖的肚子,叉腰站在屋中央,像是剛打贏了一場仗的將軍,臉上寫滿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得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翠花是正經姑娘,誰再敢嚼舌根,哼,彆怪我劉海中不客氣!”
他掃了眼屋裡眾人,眼神裡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給自己立了個大大的牌坊。
傻柱撓了撓頭,憨笑道:“二大爺,您老說得對!這院裡,規矩得守!”
他這話說得真誠,卻沒察覺劉海中眼底閃過的一抹算計。
許大茂站在門口,油光發亮的頭發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嘴角的笑像是淬了毒的鉤子,帶著幾分得意與狡黠。
他吐了個煙圈,煙霧在空氣中嫋嫋升起,像是這場勝利的餘韻。
他拍了拍手,語氣輕佻得像在唱戲:“好了好了,散了吧!今兒這出戲,唱得夠熱鬨了!”
他瞥了眼翠花和媒婆張,眼神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像是提醒她們彆忘了後續的“戲份”。
說罷,他轉身邁出屋子。
夜色漸深,四合院的燈火次第熄滅,隻剩幾盞昏黃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
許大茂裹著那件花裡胡哨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麵那條鮮紅的毛背心,在這寒夜裡顯擺幾分派頭。
他帶著翠花和媒婆張,拐進胡同儘頭的一家小館子。
館子不大,門臉破舊,木門上掛著塊油膩膩的棉簾子,裡麵卻飄出陣陣羊肉湯的香氣,勾得人肚子咕咕作響。
三人擠在一張方桌旁,桌上擺著幾盤熱氣騰騰的羊肉片、兩盤炒青菜和一壺燙得冒泡的二鍋頭。
許大茂點燃一支煙,斜靠在椅背上,眼神掃過翠花和媒婆張,嘴角的笑帶著幾分誌得意滿:“張嬸兒,今兒你這老太太可立了大功!那李建平,哼,想跟我鬥?嫩了點!”
他吐了個煙圈,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散開,像是他此刻的得意心情。
媒婆張坐在他對麵,破舊的灰棉襖裹得緊緊的,臉上的胭脂在熱氣中微微融化,露出幾分老態。
她端起酒盅,小抿一口,咂了咂嘴,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大茂,你這話說得我這老太太臉都紅了!今兒這事兒,多虧你提點,我才站對了隊!小張的工作,你可得記著啊!”
她=眼神瞟向許大茂,帶著幾分試探,像是怕他反悔。
翠花坐在一旁,碎花棉襖敞開,露出裡麵那件洗得發白的襯衫,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掩不住的精明。
她端起酒盅,輕輕碰了碰許大茂的杯子,聲音柔得像摻了蜜:“大茂哥,今兒多虧你護著我,不然那李建平,還指不定怎麼擠兌我呢!”
許大茂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震得酒盅微微一晃:“翠花,你這丫頭,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放心吧,有我許大茂在,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頓了頓,眼神一沉,壓低聲音,像是怕隔牆有耳:“不過,戲還沒唱完!柱子那傻子,今兒被你哄得暈頭轉向,接下來,你得加把勁兒,把他兜裡的錢全掏出來!”
翠花聞言,心頭一跳,臉上卻擠出一抹嬌羞的笑:“大茂哥,你是說……彩禮的事兒?”
她咬了咬下唇,眼神裡閃過一抹貪婪的光芒,像是被許大茂的話點燃了什麼心思。
媒婆張聽了這話,趕緊湊上前,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對對對,翠花,這事兒得抓緊!柱子那傻子,攢了半輩子的錢,少說也有一千多塊!咱們得讓他把這錢掏出來,當彩禮!到時候,你拿大頭,我跟大茂分點湯喝,嘿嘿,這買賣,穩賺不賠!”
許大茂眯著眼,語氣裡帶著幾分陰險:“一千塊?張嬸兒,你這胃口也太小了!柱子那傻子,在食堂當廚子這麼多年,工資不低,攢下的錢,少說也得兩千!翠花,你得咬死這個數,少一分都不行!到時候,你拿一千五,我跟張嬸兒一人兩百五,這事兒就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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