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旁的佝僂影_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线上阅读小说网 

石磨旁的佝僂影(1 / 2)

冬至參陽

陽氣初生的子時:

棗木拐杖磕在青石板上,驚落簷角冰棱,月光透過冰棱在老石匠小腿投下碎裂的銀斑——那些灰白如石的皮膚表麵,毛細血管像被凍住的蛛網,按壓時凹陷的指印久久不返,恰似石磨碾過的凍土。葉承天的指尖剛觸到太溪穴,便覺寒意順著指節爬向肘彎,那是比大雪更陰凝的寒濕,帶著石磨旁經年不散的陰寒之氣,直入腎經骨髓。)

“冬至前三天,地火藏於九泉,寒濕最易困脾傷腎,”他掀開炕邊草席,露出埋了三載的“附子缸”——缸口結著半寸厚的冰,敲開後卻見附子塊根在酒液裡泛著暗紅,“您看這腿上的灰白,正是《傷寒論》‘少陰病,身體痛’的征象。石磨旁的寒濕從湧泉穴侵入,順著腎經困脾土,就像老石碑被青苔侵蝕,根基先朽。”

藥櫃深處的“杜仲炭”還纏著石磨碎屑,三年生的杜仲樹皮煆燒後呈焦褐色,裂紋與老石匠髖關節的解剖圖完全吻合。葉承天取來三錢,與新挖的“雪地茯苓”同煎——茯苓表麵的菌絲在雪光下呈網狀,恰如人體淋巴係統的投影:“杜仲得木氣而堅,煆炭後能入骨除痹;茯苓吸雪地之精,菌絲通利水道,”他指著沸水中舒展的藥材,“二者合煎,如石匠用鋼釺撬起凍住的石碑,先通經絡,再化寒濕。”

老石匠盯著藥罐裡沉浮的“九製附子”,黑亮的塊根在湯中旋轉,竟與人體腰椎的生理曲度一致。葉承天撒入半把“乾薑炮薑炭”:“您棉襖上的冰花,是脾陽不化的外顯;這乾薑經三蒸三曬,得‘土火相生’之性,”他用竹筷輕點水麵,薑炭的焦香與附子的熱性在湯麵織成火膜,“能追著寒濕從命門穴淺出,就像您刻碑時,先用火烤化石縫裡的冰,再動鑿子。”

外用的藥渣搗爛時,杜仲炭的纖維與茯苓菌絲纏成網狀,正好護住老石匠的腰眼——那些網狀結構與腰背筋膜的走向暗合,藥泥的溫熱借著人體體溫滲透,發出細不可聞的“簌簌”聲,恰似凍土在春日裡的初融。葉承天又取來“核桃殼灸具”,內盛艾絨與石磨旁的陳土:“核桃殼應腎府,陳土吸石氣,”艾火燃起時,殼麵的紋路在皮膚上投出腎俞穴的光影,“艾火借核桃的‘腎形’引路,陳土吸走石磨的陰寒,就像您在碑額鑿出太陽紋,讓陽氣重新照進寒濕的石縫。”

炭火映著老石匠的小腿,灰白處漸漸透出淡紅,如同雪層下初露的赭石。葉承天讓他細看附子的橫斷麵:“您看這‘菊花紋’,外圈白如石霜,中心紅似火芯,正是《神農本草經》‘附子主風寒咳逆邪氣’的應和——經九製後,熱性內斂如老石匠握鑿的手,看似粗糲,卻能精準破寒。”湯勺攪動時,附子與杜仲在罐中擺出“坎”卦之象——坎為水,屬腎,正是此證“寒濕困腎”的天然卦應。

“今夜用雪水調藥泥敷湧泉,”葉承天將茯苓粉與附子末調成糊狀,“雪水得冬至陽氣初動之精,能引藥氣入腎;藥泥的溫熱順著湧泉穴往上,就像您刻碑時,從底座開始,一寸寸鑿出陽氣上升的紋路。”老石匠腳底板的冰寒此時已化作微汗,透過棉鞋滲在青石板上,水痕竟與醫館牆上的足少陰腎經圖完全重合。

雪粒子突然變大,打在藥園的杜仲樹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那些在積雪下盤曲的根係,正以老石匠腰椎的弧度生長,每道新裂都對著他疼痛的命門穴。葉承天望著藥罐中旋轉的藥液,忽然想起《本草衍義》“附子非伏火不能發其用”的話:這味在冬至前夜啟用的草藥,原是天地藏在寒冬裡的火種,當它與杜仲的堅、茯苓的通、薑炭的熱在鼎中相遇,便化作了一曲破寒的《黃帝內經》,在老石匠的骨髓裡,重新奏響了脾腎雙溫、寒濕俱化的,屬於冬至節氣的療愈樂章。

當第一碗藥湯濾入粗陶碗,湯色如融化的赭石,表麵的火膜映著炭火,在碗底投出人體腰椎的全息投影。老石匠飲下時,先是舌根觸到附子的辛辣,如鑿子劈開冰石;接著杜仲的苦甘裹著茯苓的清潤,如石匠用砂紙打磨碑麵,將僵硬的筋脈磨得鬆軟;最後薑炭的溫熱從命門穴反湧上來,讓整個腰腹仿佛被曬透的棉被裹住,凍住的骨髓發出細微的“劈啪”聲,如同老石碑上的冰棱在暖陽下崩解。

藥園的老杜仲在風雪中輕晃,枝頭的積雪落在新收的附子苗上,卻壓不彎新抽的莖稈——那些帶著石磨氣息的草藥,正在凍土下沿著老石匠的經絡軌跡生長,仿佛草木在地下,為人體的每道寒瘀預製了條回暖的秘徑。葉承天望著這幕,忽然想起藥王廟的石碑——那些他親手刻的醫理箴言,此刻正與藥園的草木、鼎中的藥液、患者的病痛,共同在冬至前夜的月光裡,續寫著人與天地、草木與筋骨的,千年未斷的共振長歌。

關元穴處的指腹陷入柔軟的皮肉,如同指尖探入結著薄冰的泉眼,冷寂中透著空洞的回響——這與老石匠小腿的石硬之象形成詭異呼應,恰似脾腎陽氣在金氣壓製下的兩極分化。葉承天順著石粉氣息尋去,見牛皮袋口的人參須沾著東北紅土,須毛上凝結的冰晶竟呈三棱狀,與他蘆頭的三道棱紋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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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屬金,石碑屬土,”他捏起須根上的紅土,土粒在月光下泛著鐵鏽色,“您日日與金石為伍,金氣肅降太過,反克腎水;土氣壅塞不化,困阻脾陽——就像石匠鑿碑時,鋼釺與頑石相擊,火星四濺卻難暖石心。”老山參的蘆頭在藥櫃頂的月光裡投出剪影,三道棱紋恰好對應膻中、中脘、關元三穴,形成貫通三焦的“三才線”。

“冬至一陽生,卻被寒濕封於泉下,”葉承天解開牛皮袋,露出半支帶蘆頭的野山參,主根的橫環紋與老石匠腰腹的脂肪層走向一致,“您看這蘆頭‘圓蘆’‘堆花蘆’‘馬牙蘆’三道,正是《本草逢原》‘人參入三焦,調營衛’的應和——圓蘆通上焦如鑿碑頂紋,堆花蘆暢中焦如磨碑身,馬牙蘆達下焦如刻碑座。”參須上的紅土落在關元穴,竟自動聚成“火”字的雛形,與他脈沉遲的“鐘擺之象”形成水火既濟的預兆。

藥櫃底層的“九蒸九曬人參”還纏著石磨的青苔,葉承天取來切片,黃亮的斷麵油室如星子散落,與老石匠腰椎的神經節分布暗合:“此參得石碑下三年地氣,蒸曬後去其燥性,留其潤力,”他將參片貼在關元穴,油質滲出的瞬間,凹陷的指印竟緩緩回彈,“就像在石縫裡灌進桐油,讓僵死的榫卯重新轉動——上焦得參氣而清,中焦得參潤而化,下焦得參溫而通。”

老石匠腰間的牛皮袋突然發出“窸窣”聲,袋底的參須與附子缸的熱氣共振,在青石板上投出“三焦”的篆體。葉承天又取來“炮天雄”——附子之雄者,塊根上的凹眼與老石匠髖關節的臼窩完全吻合:“天雄稟純陽無陰之性,專補命門火衰,”他用竹刀削去外皮,內裡的菊花紋呈放射狀,“借您牛皮袋的土氣引藥入腎,就像用碑額的太陽紋招引陽氣,讓封凍的命門火重新跳動。”

艾絨混著石磨碎屑的灸煙升起時,老山參的蘆頭棱紋在煙霧中顯形,恰好罩住老石匠的三焦區域。葉承天用核桃殼灸具在關元穴畫圈,艾炷燃燒的軌跡與人體三焦的解剖投影重合,灰燼落在人參須上,竟在紅土表麵拚出“溫”字的偏旁。“金石之病,當以草木之性和之,”他指著灸具上的核桃棱紋,“核桃應腎,人參應三焦,附子應命門——三者合,便是《難經》‘三焦者,原氣之彆使’的現世解法。”

藥罐裡的“附子人參湯”沸騰時,參須的網狀結構與附子的星狀紋在水中糾纏,形成類似人體淋巴係統的螺旋結構。老石匠盯著水麵:人參的土黃色浮在上焦,附子的赤紅色沉在下焦,中間的乾薑炭劃出金黃的中焦分界線——這三層藥氣在罐中演繹著“土生金、金生水”的五行妙道,恰合“補三焦以通金石之塞”的要旨。

“明日晨起,”葉承天將參須與附子渣搗成藥泥,敷在關元穴與腰眼,“用石磨水調敷——石磨過的水得金氣,能引參附之性入腎鑿瘀,就像您刻碑時,先用金粉描線,再依線鑿刻。”老石匠腰間的牛皮袋此時已暖烘烘的,袋中人參須的走向與他腰腹的經絡完全重合,恍若草木在袋中,為他的三焦織就了條溫通的秘徑。

雪月照著院角的老山參,蘆頭的三道棱紋與醫館牆上的三焦圖重疊,參須在積雪下的影子,正指向老石匠疼痛的髖關節。葉承天忽然想起藥王廟的石碑,碑額的“壽”字筆畫,竟與老山參的蘆頭棱紋如出一轍——原來醫者的方,早藏在草木的生長形態裡:人參的三才蘆頭是天地人調和的密碼,附子的星狀紋是命門火的印記,石磨的金氣是致病的因由,而冬至的陽氣初動,正是解開這道寒瘀謎題的鑰匙。

當第一勺藥湯喂入,老石匠喉頭發出壓抑的歎息——那是封凍的三焦在人參的潤、附子的熱、乾薑的通中蘇醒的歡歌。藥湯流經的路徑,在體表映出淡金的軌跡,從上焦的膻中到中脘,再到下焦的關元,恰似老山參的蘆頭棱紋在體內重新生長的路線。而關元穴處的參片,此時已泛起淡紅,如同老石碑上的日影,在冬至前夜的雪光中,預告著陽氣回升的春訊。

醫館外的老杜仲在風雪中搖晃,樹皮的裂紋與老石匠的腰紋、人參的蘆頭棱紋、石磨的輪紋,共同在雪地上織就了張“溫通三焦”的大網。葉承天忽然明白,所謂“冬至陽微欲絕”之證,從來不是單純的寒凝,而是金石之性與草木之性在節氣裡的對話——當老山參的三才蘆頭接住冬至的初陽,當附子的純陽之火化開石磨的陰寒,當石匠的鑿子與醫者的筆尖在時光裡相遇,所有的病痛,終將化作草木與人體共振的密碼,在冬至的雪夜裡,譜成一曲喚醒陽氣的,屬於生命的,永不封凍的長歌。

冬至參與鹿銜草:

草木回陽的三才道

冬至子時的月光如霜刃般切開雲台山的積雪,雲台野山參的蘆頭在雪窩中泛著溫潤的金光——鶴首狀的蘆頭三棱分明,“圓蘆”如鶴喙微張,“堆花蘆”似鶴頸羽紋,“馬牙蘆”像鶴足踐雪,主根上的細密橫紋與老石匠掌紋重合,每顆珍珠點都凝著子夜時分的初陽露。葉承天用鹿骨刀起參時,須根帶起的紅土竟在雪麵畫出“元”字,與關元穴的位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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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采參,得一陽初生之氣,”他托著參體走向藥灶,主根在月光下透出半透明的金紋,“您看這橫紋,一年一密,正是《本草經疏》‘人參補氣,如鼎爐增薪’的具象——蘆頭接天陽,主根納地脈,須根連人經,三才之氣聚於一身。”阿林捧來的鹿銜草還帶著鹿齒咬痕,葉片上的天然金點在雪光下如星子落於翠玉,“霜降後鹿群銜此草墊蹄,得鹿之陽剛、草之清冽,”葉承天輕拂金點,“金點應骨節,鋸齒通經絡,正是《千金方》‘治腎虛腰痛’的活藥引。”

石磨凹槽的天落水盛在青銅鼎中,經石質過濾的雪水泛著青灰色,與煆磁石的鐵黑色相映成趣。葉承天敲碎火煆後的磁石,碎塊在水中自動聚成腎形:“石磨屬金,磁石屬水,金能生水,水可潤金,”他將野山參的須根纏在磁石上,珍珠點恰好對著磁石的磁極,“借石磨三年沉澱的金氣,引參氣直入腎府,就像石匠在碑額鑿出‘水’紋,讓陽氣順著石縫滲入根基。”

鹿銜草入鼎時,葉片的金點與磁石的鐵星在沸水中碰撞,濺起的水霧竟在梁上投出老石匠的腰椎影像——金點對應椎間盤,鋸齒對準椎間隙,仿佛草木在湯中複刻了人體的骨節圖譜。野山參的主根漸漸舒展,鶴首蘆頭朝上,須根如鶴羽垂下,在鼎中擺出“引氣歸元”的卦象:“參須的珍珠點是氣之結,鹿銜的金點是濕之引,”葉承天用竹筷攪動,“二者合,如老鶴銜石填海,先破骨節寒濕,再引參氣歸根。”

老石匠盯著鼎中沉浮的藥材:野山參的鶴首蘆頭對著他的膻中穴,鹿銜草的金點映著他的環跳穴,煆磁石的碎塊沉在鼎底,恰如命門火在腎府燃燒。湯麵漸漸浮現三層漣漪:上層參氣如白雲繚繞,中層鹿銜如青竹搖曳,下層磁石如玄鐵鎮淵,正是“上補元氣、中祛寒濕、下固腎根”的三焦同治之象。

“冬至藥貴‘潛陽’,”葉承天濾出藥湯,琥珀色的液體中懸浮著細小的金點,“參氣借磁石之重潛於腎,鹿銜借石磨之金開於骨,”他將藥碗湊近老石匠唇畔,熱氣中的參香混著鐵鏽味,“就像您刻碑時先鑿底紋,再刻陽文,讓藥力順著骨縫、筋脈、三焦層層滲透,化金石之寒為草木之溫。”

外用的鹿銜草渣與參須搗成膏時,金點與珍珠點自然聚成關節形狀,敷在老石匠的髖關節,竟如量身定製的“骨膜膏”。葉承天又取來磁石粉調雪水,在他湧泉穴畫“坎”卦:“磁石應腎,雪水應冬,坎卦主水,”銀亮的粉漿在腳底凝成冰晶,“引下焦沉寒從湧泉淺出,就像在石碑底座刻上排水紋,讓千年濕氣順紋而泄。”

子夜的更漏聲中,藥鼎裡的殘渣突然發出“哢嗒”輕響——野山參的蘆頭棱紋與鹿銜草的鋸齒在濾網上拚成“固”字,煆磁石的碎末補上最後一點。老石匠覺得腰腹間有股暖流淌動,如石碑下的地火衝破冰層,凍僵的關節發出細微的“咯嗒”聲,像是石磨久停後重新轉動的預兆。

雪光映著藥園的老山參,新抽的參須正朝著老石匠的方向彎曲,鹿銜草的金點在積雪下明明滅滅,如同腎府裡重新燃起的星火。葉承天忽然想起藥王廟的石碑,碑座的排水紋與老石匠腳底的磁石卦象重合,碑額的雲紋竟與野山參的蘆頭弧度一致——原來天地早將療愈之道刻在草木與金石上:野山參的鶴首是陽氣的引路人,鹿銜草的金點是寒濕的指路標,石磨的天落水是五行的調和劑,而冬至的子時,正是開啟這道“金水相生”之門的鑰匙。

當第一碗藥湯下肚,老石匠腳底的棉鞋不再冰冷,關元穴處的人參片泛起潮潤的紅,如同老石碑在晨光中透出的暖意。藥湯流經的軌跡在體表映出淡金的脈絡,從鶴首蘆頭對應的膻中,到金點葉片對應的環跳,再到磁石沉底的命門,恰似草木在他體內重繪了幅“培元固本”的經絡圖。而鼎中未散的藥香,正與窗外冬至的初陽、藥園的參氣、石磨的金氣,共同在這個雪夜裡,譜成一曲喚醒脾腎陽氣的,屬於冬至的,金石與草木的共振長歌。

參須上的珍珠點在湧泉穴投下細碎的光斑,如星子落於寒潭,老石匠腳底的灰白皮膚竟隨著須根劃過泛起潮紅——那些曾如石麵般冷硬的角質層下,淡紅的太極紋路正以湧泉為中心緩緩擴散,陰魚眼落在然穀穴,陽魚眼定在太衝穴,恰似人參的陽氣在寒濕之地重新錨定了陰陽坐標。)

“湧泉為腎經起點,參須為補氣終點,”葉承天用須根尖端輕點太極陰魚眼,珍珠點滲出的參液立即滲入穴位,“《千金翼方》說‘虛則補其母’,人參借鹿骨刀的木氣引陽歸腎,就像石匠用鋼釺在凍石上鑿出引水槽,讓浮越的陽氣順著須根的‘珍珠鏈’流回腎府。”須根劃過的軌跡與腳底反射區完全吻合,每顆珍珠點都對應著腰椎、髖關節的痛點,劃過之處,冰涼感如融雪般退向趾尖。

鹿銜草煎水的木盆騰起青白霧氣,葉片上的金點在熱氣中明明滅滅,恰似懸灸的艾炷。葉承天將老石匠的腳浸入湯中,金點立即對準他的昆侖、申脈等穴:“鹿銜草的金點是草木天然的‘穴位標’,”他指著隨水波晃動的葉片,鋸齒邊緣正好刮過太溪穴,“霜降後鹿群踩踏的草莖,早把鹿的陽剛之氣刻進了葉脈——金點應骨,鋸齒應筋,煎水成湯,便是給關節敷上會流動的‘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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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匠忽然感到踝關節處有細微的“刺痛”,低頭見金點葉片正貼在他曾扭傷的舊疤上,湯液的溫熱順著疤痕紋路滲入,竟與當年刻碑時鋼釺撞擊的震感奇妙共振。葉承天用鹿銜草莖在他腳背畫圈,莖稈的韌性如銀針行針,金點劃過的路徑,正是《針灸大成》中“治腰腿痛,取環跳、陽陵泉”的經典路線。

“以草為針,取其柔性化剛;以湯為灸,借其熱性導氣,”葉承天撈起半片鹿銜草,金點在月光下映出老石匠的腰椎影像,“您看這葉片鋸齒,比家種的多三分鋒利,正是鹿群在雪地覓食時,為穿透凍土層練出的‘破寒齒’——此刻在湯中,正替您鑿開骨縫裡的寒濕堅冰。”

參須劃過的湧泉穴此時已完全泛紅,太極紋路的陰陽魚正緩緩旋轉,將藥湯的溫熱源源不斷吸入腎經。老石匠覺得有股暖流傳遍下肢,像被曬透的石碑斜靠在火塘邊,凍僵的骨節間滲出細汗,帶著石粉與參香的氣息。鹿銜草湯中的金點忽然集體轉向他的髖關節,葉片的鋸齒在水麵劃出漣漪,竟與醫館牆上的骨節經絡圖絲毫不差。

“今夜讓鹿銜草守著您的湧泉,”葉承天將煮軟的草莖繞成環,套在老石匠腳踝,金點對著三陰交,“參須的珍珠鏈引陽歸源,鹿銜的金點陣固腎祛寒——二者合,便是《黃帝內經》‘陽病治陰,陰病治陽’的現世演繹。”說話間,木盆裡的湯液突然蕩出韻律,與老石匠逐漸均勻的呼吸同頻,仿佛草木在湯中,為他的關節譜寫了一曲舒筋的水調歌頭。

雪粒子落在木盆邊緣,融化的雪水與鹿銜草湯混合,在青石板上印出“歸”字——參須的須毛補上左邊的“彳”,鹿銜的金點嵌進右邊的“彐”。老石匠盯著這個天然形成的字跡,忽然想起藥王廟石碑底座的排水紋,竟與腳下的湯液紋路如出一轍——原來醫者的外治法,從來都是借草木的形態,在人體的穴位上,重刻天地的療愈密碼。

當參須的珍珠點在湧泉穴漸漸淡去,鹿銜草的金點卻在踝關節愈發明亮,老石匠感到腳底的冰寒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踩在曬暖的石碑上的堅實感。藥園的老山參在風雪中輕晃,參須的影子投在木盆裡,與鹿銜草的金點交織,在湯麵拚出“固”字——那是人參的元氣、鹿銜的草性、石磨的水精,共同為他的腎府築起的,抵禦寒冬的,金石與草木的共振之牆。

石磨麵與核桃灸:

匠人護骨的金石方

石磨全麥粉從粗陶罐中傾倒而出時,麩皮的澀香混著石粉氣息在炭火旁蒸騰,淺褐色的粉末裡還嵌著細小的石磨碎屑——那些棱角圓潤的顆粒,恰與老石匠胯部的暗紅瘀斑形成“土能生金”的應和。葉承天舀來溫熱的鹿血酒,酒液與麥粉相遇的瞬間,竟發出“滋——”的輕響,如凍石遇著暖釺,瘀斑處的皮膚不自覺地顫了顫。)

“石磨轉百圈,麥粉得土氣最純,”他用竹筷攪動藥泥,麩皮的纖維在酒液中舒展如老繭的紋路,“您看這麥粉,粗糲如石碑基底的糙麵,卻能健脾補虛——脾屬土,主肌肉,正合《黃帝內經》‘濕氣困脾,肌肉濡漬’之證。”鹿血酒的赤紅滲入麥粉,調成的藥泥呈赭石色,與老石匠瘀斑的暗紅互為表裡,敷在胯部時,竟如石匠用新鑿的石粉填補碑麵裂隙,嚴絲合縫。

核桃殼灸具在炭火爐上烘得溫熱,內殼的褶皺與老石匠命門穴周圍的肌理完全貼合。葉承天填入艾絨,火石濺起的火星點燃絨尖,核桃的油性順著殼紋滲出,在皮膚上烙出腎形的熱感:“核桃殼硬如腎府,艾火軟如命門,”他看著艾煙螺旋上升,在梁上投出腰椎的影子,“借您皮圍裙的牛皮氣引火入腎,就像在石碑暗紋裡嵌進銅片,讓陽氣順著核桃的‘腎紋’滲進骨縫。”

老石匠觸到藥泥的刹那,胯部的老繭突然感到細密的刺癢——那是麥粉的土氣在吸附石磨的寒濕,鹿血的溫熱在化開陳年瘀結。葉承天用核桃殼灸具在瘀斑邊緣畫圈,艾火掠過之處,皮膚表麵竟浮現出石磨的輪紋,與他常年跪坐的磨盤印記分毫不差:“石磨的金氣傷了腎,就用核桃的木氣生腎水;鑿子的戾氣瘀了肌,便借麥粉的土氣培脾土——此乃《難經》‘虛則補其母’的匠人治法。”

藥泥中的麥麩纖維漸漸與老繭粘連,形成一層會呼吸的“土膜”,鹿血酒的酒力順著麩皮縫隙滲透,將暗紅瘀斑烘得透亮如瑪瑙。葉承天忽然讓他觀察核桃殼的裂痕:“您看這天然裂縫,正對著腎俞與大腸俞,”艾火跳動時,裂縫裡的火星明滅,“艾絨的火借核桃殼的‘腎形’鑽營,就像您在碑陰刻小字,刀刀都走在經絡的縫隙裡,既破瘀又不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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