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神話傳說：山萸仙蹤·處暑潤燥
楔子·金水相生
《溫病條辨》曰：“燥者，乾也，易傷津液，上燥治氣，下燥治血。”處暑時節，暑氣漸退，燥氣當令，懸壺穀中山茱萸得“金水相涵”之氣，需在潤燥與生津的博弈中，悟透“肺腎同治”的真機。且看青黛仙子如何借潤燥仙子的滋陰之法，合潤下仙子的生津之術，在吳鞠通仙師的點化下，煉就山茱萸“潤燥互濟”的至臻妙品。
第十四回
一·金燥水涸蟬蛻凝朝露
七月中，處暑節氣至，懸壺穀中晨霧如紗，藥田的麥冬、天冬葉片卷縮，呈現“燥勝則乾”之象。青黛立於藥田中央，見山茱萸的陰陽魚果實竟分化為兩半：左半顆如秋蟬蛻殼，表麵布滿裂紋，散發出焦燥氣息，顯“肺燥傷津”之象；右半顆似朝露凝珠，質地晶瑩剔透，彌漫著清潤味道，現“腎水潤下”之態。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雲：‘燥勝則乾，風能勝濕，熱能耗液。’”青黛低語，以竹刀刮取燥砂，砂粒觸刀即碎，如肺津耗竭；以玉杯接取潤露，露珠入口即化，似腎水充盈。卯時初刻，處暑的第一縷燥氣漫入藥田，燥砂竟化作燥火蟲，啃噬左株葉片，金紋開裂如枯河；潤露則凝成潤水蚓，鑽入右株根部，銀脈膨脹如漲潮，正是“金燥克木，水泛侮土”的具象化。
青黛忽見左株葉片裂紋處勾勒出“魚際穴”肺經滎穴）的位置，右株潤露中顯露出“複溜穴”腎經母穴）的輪廓——魚際清肺潤燥，複溜滋腎利水，正是“肺腎同治”的經絡印證。她取出“燥濕平衡儀”觀測，兩穴之間的白氣與黑氣如弓弦緊繃，暗合“金生水，水反克金”的五行變易。
二·潤燥獻湯增液欲救焚
辰時正，西方金位飄來草木清香，一位身著素色道袍的仙子踏麥冬而至。她鬢插玄參花，袖藏生地香，正是掌管燥藥的潤燥仙子。其身後跟隨十二藥童，各持滋陰潤燥之藥：首童挑玄參，次童挎麥冬，三童抱生地，四童提阿膠，五童攜白芍，六童挎玉竹，七童抱沙參，八童提天冬，九童攜天花粉，十童挎百合，十一童抱石斛，十二童提黃精。
“青黛仙子，此草燥象已成，當以滋陰之法。”潤燥聲如琴瑟，“《溫病條辨》言：‘燥傷津液，無水舟停，當用增液湯，增水行舟。’玄參鹹寒，麥冬甘寒，生地甘苦大寒，此三藥如甘露降旱，可增津液，潤腸道。”
說罷，她揮手布下“增液十二陣”：玄參居西方金位，麥冬立西北金水位，生地鎮西南金水木位，阿膠、白芍等分守中央四隅，其餘藥童按“肺與大腸相表裡”之法，將玉竹、沙參布於上焦，天冬、石斛布於下焦。十二藥童同時施法，藥香化作十二道白氣，如十二經脈之陰，浸潤山茱萸左株。
燥砂遇增液陣，燥火蟲竟分化為十二白蝶，各銜甘寒藥末，撲向魚際穴裂痕。左株葉片裂紋漸合，金紋中滲出透明津液，如肺燥得潤；右株潤露卻因此泛潮，顯“濕困脾土”之過——潤水蚓在根部盤結，銀脈中滲出黃水，竟暗合“水濕內停，土不製水”的五行逆亂。
三·潤下論飲五汁欲生津
巳時三刻，北方水位傳來果香清甜，一位身著黑色道袍的仙子駕冰車而至，正是掌管潤藥的潤下仙子。其周身環繞二十四味甘潤藥，以梨汁、荸薺汁、藕汁為首，蔗汁、麥冬汁、鮮蘆根汁次之，組成“五汁二十四將”。
“潤燥仙子差矣！”潤下聲如泉湧，“燥盛則濕竭，然潤之太過反傷陽氣。《溫病條辨》言：‘五汁飲，甘寒清熱，生津止渴，治太陰溫病，口渴甚，吐白沫，粘滯不快。’梨汁甘涼，荸薺汁甘寒，藕汁甘平，此三汁如瓊漿玉液，可生津止渴，清熱潤肺。”
言畢，她拋出“五汁二十四將”，藥香化作二十四道黑氣，如二十四節氣之水，澆灌山茱萸右株。梨汁居北方水位，荸薺汁立東北水濕位，藕汁鎮西北水寒位，蔗汁、麥冬汁分守四隅。潤露遇甘潤藥，潤水蚓竟化作二十四玄龜，各馱甘汁，潛入複溜穴周圍。右株銀脈重新清澈，潤露凝而不泛，卻見左株燥砂堅硬如石，顯出“燥結難開”之態——燥火蟲聚成火團，金紋焦黑如炭，竟是“燥盛陰傷”的五行失衡。
四·鞠通點化潤燥需互濟
午時正，天際傳來朗朗書聲，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長者駕雲而至，正是溫病大家吳鞠通仙師。其身後隨一童子，肩挑“溫病條辨”藥箱，箱麵刻著“治上焦如羽，治下焦如權”八字。
“爾等可知，《溫病條辨·燥氣論》雲：‘燥有涼燥、溫燥之分，涼燥宜辛散，溫燥宜涼潤。’”吳鞠通以羽扇輕點山茱萸，扇麵立刻浮現出“潤燥”二字篆文，“今此草燥象屬溫燥，當以涼潤為主，少佐辛散；潤象屬陰傷，當以甘潤為基，略加淡滲。此乃‘燥潤相濟，剛柔並施’之理。”
說罷，他取山茱萸果肉酸收）與玄參鹹寒）、梨汁甘涼）混合，以“酸鹹化陰，甘涼潤燥”之法，灑在兩半株之間。奇跡立時顯現：燥砂化作清塵，如“燥去津生”；潤露凝成玉脂，似“潤而不滯”。清塵與玉脂在中央胃脘處交融，凝成“潤燥相濟”之象，正是“肺為水之上源，腎為水之下源”的奇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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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鞠通又翻開《增液湯》方解，朗聲道：“‘增液湯，非瀉下也，實滋陰也。’今以山茱萸酸收肝）防津液外散，玄參鹹寒腎）壯水製火，梨汁甘涼肺）清燥潤肺，此乃‘肝肺腎同治，上中下三焦兼顧’之法。”話音未落，山茱萸枝頭升起白氣肺金），根部湧出黑氣腎水），白黑二氣在半空凝成“水天需卦”，卦象中水在天上，需時而降，隱含“潤燥有時”之理。
五·潤燥煉劑清潤救燥渴
未時初，青黛依吳鞠通之訓，煉製“潤燥通寶膏”。她特選處暑當日亥時2123點）取露，以此時為三焦經當令，露中含金水之清潤。先以玄參五錢、麥冬四錢、生地三錢，用處暑新水竹露）煎取鹹寒之液，滋陰潤燥；再以梨汁二兩、荸薺汁一兩、藕汁一兩，用文火熬成甘潤之膏，生津止渴；另取山茱萸果肉六錢、丹皮二錢，磨成酸涼粉漿，酸收降火；最後以鮮蘆根汁三錢調和，共入丹爐。
丹爐中，鹹寒液置於西方金位，甘潤膏置於北方水位，酸涼漿置於東方木位，蘆根汁分置中央土位與南方火位。青黛運起“金水相生訣”，左手掐兌卦訣肺金），右手捏坎卦訣腎水），口中默誦《五汁飲》合《增液湯》方歌：“增液玄參麥地冬，五汁梨荸藕蔗同，燥渴津枯腸便結，清潤通幽有奇功。”
但見藥料化作白、黑、青三色煙霧，在爐中形成“清潤通幽陣”：白氣肺金）清燥，黑氣腎水）滋陰，青氣肝木）疏泄，三色煙霧旋轉交融，最終凝成琥珀色膏體，表麵浮現出“潤燥通寶”四個草書字，字中隱隱有清泉流淌之態。
“妙哉！此膏方以增液湯壯水製火為君，五汁飲生津潤燥為臣，山茱萸、丹皮酸涼收斂為佐，蘆根汁清熱利尿為使，更借處暑金水之氣，得‘燥潤相和，補瀉兼施’之效。”吳鞠通點頭讚許，“觀此膏色琥珀，正合‘金水相生’之理；質潤而不膩，恰合‘治燥不問剛柔’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