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神話傳說：山萸仙蹤·立春疏肝
楔子·木氣條達
《素問·臟氣法時論》曰：“肝主春，足厥陰、少陽主治，其日甲乙，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立春時節，陽氣始生，木氣萌動，懸壺穀中山茱萸得“木德升發”之氣，需在疏肝與柔肝的博弈中，悟透“剛柔相濟”的真機。且看青黛仙子如何借疏肝仙子的疏散之法，合平肝仙子的柔潤之術，在葉天士仙師的點化下，煉就山茱萸“疏肝柔肝”的至妙功效。
第二十二回
一·陽和啟蟄枯枝孕新葉
正月節，立春初至，懸壺穀中冰消雪融，藥田的柴胡、白芍枝頭萌發嫩黃芽苞，山茱萸的陰陽魚果實卻分化為兩半：左半顆如枯枝蟠曲，表皮布滿裂紋，滲出暗綠色鬱汁，散發出酸腐氣息，顯“肝鬱氣滯”之象；右半顆似新葉舒展，葉脈晶瑩剔透，湧出淡青色暢氣，彌漫著清新草木香，現“肝陽暢達”之態。
“《臨證指南醫案·肝風》雲：‘肝為風木之臟，喜條達而惡抑鬱。’”青黛低語，以竹刀刮取鬱汁，刀身立刻爬滿銅綠，如肝鬱化火；以玉杯承接暢氣，杯中騰起青霧，似肝陽升發。卯時初刻，立春的第一縷陽氣漫入藥田，鬱汁竟化作枯藤，纏繞左株枝條，金紋如蟲蛀斑駁；暢氣則凝成青鸞，棲息右株枝頭，銀脈似翡翠流轉，正是“木鬱化風，風動生陽”的具象化。
青黛忽見左株枝條裂紋處勾勒出“太衝穴”肝經原穴）的位置，右株葉脈中顯露出“肝俞穴”肝之背俞穴）的輪廓——太衝疏肝解鬱，肝俞養血柔肝，正是“肝之虛實，皆可治於俞原”的經絡印證。她取出“木氣測量儀”觀測，兩穴之間的青氣與赤氣如絲竹相和，暗合“肝體陰而用陽”的動態平衡。
二·疏肝獻散逍遙欲解鬱
辰時正，東方木位傳來清新藥香，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仙子駕柴胡而至。她鬢插白芍花，袖藏當歸香，正是掌管疏肝藥的疏肝仙子。其身後跟隨八藥童，各持疏肝之藥：首童挑柴胡，次童挎白芍，三童抱當歸，四童提白術，五童攜茯苓，六童挎甘草，七童抱薄荷，八童提煨薑。
“青黛仙子，此草肝鬱成滯，當以疏散之法。”疏肝聲如鶯啼，“《太平惠民和劑局方》言：‘逍遙散，疏肝解鬱，養血健脾，治肝鬱血虛脾弱證。’柴胡辛散，疏肝解鬱為君；白芍酸苦，養血柔肝為臣；當歸甘溫，養血和血為佐；白術、茯苓健脾祛濕為使，此八藥如八風之陣，可散肝鬱，調肝脾。”
說罷，她揮手布下“疏肝八陣”：柴胡居東方震卦位，白芍立東南巽卦位，當歸鎮西南坤卦位，白術、茯苓分守中央四隅，其餘藥童按“肝脾同治”之法，將薄荷、煨薑布於肌表，甘草布於中焦。八藥童同時施法，藥香化作八道青氣，如八卦之風，吹拂山茱萸左株。
鬱汁遇疏肝陣，枯藤竟分化為八條青蛇，各銜疏肝藥末，纏繞太衝穴裂紋。左株枝條裂紋漸合，金紋重新煥發光彩；右株暢氣卻因此躁動，顯“疏泄過度”之過——青鸞振翅欲飛，銀脈中滲出赤液，竟暗合“肝陽上亢，木火刑金”的五行逆亂。
三·平肝論飲天麻鉤藤息
巳時三刻，巽風位飄來甘涼藥香，一位身著蒼色道袍的仙子駕天麻而至，正是掌管平肝藥的平肝仙子。其周身環繞十六味平肝藥，以天麻、鉤藤、石決明為首，梔子、黃芩、牛膝次之，組成“平肝十六將”。
“疏肝仙子差矣！”平肝聲如泉響，“肝鬱化火，風動生陽，當以平肝之法。《雜病證治新義》言：‘天麻鉤藤飲，平肝息風，清熱活血，治肝陽上亢，肝風上擾。’天麻甘平，平肝息風為君；鉤藤甘涼，清熱平肝為臣；石決明鹹寒，平肝潛陽為佐；梔子、黃芩清熱瀉火為使，此十六藥如十六甲胄，可息肝風，清肝熱。”
言畢，她拋出“平肝十六將”，藥香化作十六道碧氣，如十六神將來儀，籠罩山茱萸右株。天麻居東南巽卦位，鉤藤立西南坤卦位，石決明鎮西北乾卦位，梔子、黃芩分守四隅。暢氣遇平肝藥，青鸞竟化作十六青麒，各馱平肝藥，守護肝俞穴青脈。右株銀脈寧靜如潭，暢氣凝而不浮；左株鬱汁卻因此膠結，顯“木鬱不達”之態——枯藤盤根錯節，金紋凹陷如壑，竟是“木不疏土，土壅木鬱”的五行失衡。
四·天士點化疏肝需柔肝
午時正，天際傳來潺潺溪聲，葉天士仙師駕竹筏而至，手中持《臨證指南醫案》竹簡。其身後隨一童子，肩挑“肝風”藥箱，箱麵刻著“肝為剛臟，宜柔宜疏”八字。
“爾等可知，《臨證指南醫案》雲：‘肝為剛臟，非柔潤不能調和也。’”葉天士以竹筷輕點山茱萸，筷頭立刻浮現出“柔肝”二字篆文，“今此草肝鬱需疏，然疏之過甚則傷陰；肝陽需平，然平之過甚則礙陽。需疏肝以辛散，柔肝以酸甘，此乃‘剛柔相濟，以平為期’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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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取山茱萸果肉酸收）與柴胡辛散）、白芍酸甘）混合，以“酸辛化風，酸甘化陰”之法，灑在兩半株之間。奇跡立時顯現：鬱汁化作春泥，如“木得土而達”；暢氣凝成青露，似“木得水而柔”。春泥與青露在中央“肝脾軸”處交融，凝成“疏肝柔肝”之象，正是“肝體陰用陽，脾土生肝木”的奇妙平衡。
葉天士又翻開《本草經疏》，朗聲道：“‘山茱萸，味酸而澀，其性溫而補，宜於肝腎，以其能收斂其耗散之氣也。’今以山茱萸酸收肝）防柴胡之散越，白芍酸甘肝脾）助肝體之柔潤，此乃‘疏中有柔，散中有收’之法。”話音未落，山茱萸枝頭升起青氣肝木），根部湧出黃氣脾土），青黃二氣在半空凝成“風雷益卦”，卦象中風雷相助，增益萬物。
五·逍遙平肝煉劑剛柔相濟丹
未時初，青黛依葉天士之訓，煉製“疏肝柔肝丹”。她特選立春當日卯時57點）取木氣，以此時為肝經當令，木氣最旺。先以柴胡一錢、薄荷一錢，用立春新火柳木之火）煎取辛散之液，疏肝解鬱；再以白芍三錢、山茱萸果肉五錢，用立春晨露煎取酸甘之汁，養血柔肝；另取天麻二錢、鉤藤二錢，磨成甘涼粉漿，平肝息風；最後以甘草一錢調和，共入丹爐。
丹爐中，辛散液置於東方木位，酸甘汁置於北方水位，甘涼漿置於西方金位，甘草分置中央土位與南方火位。青黛運起“剛柔相濟訣”，左手掐震卦訣肝木），右手捏兌卦訣肺金），口中默誦《逍遙散》合《天麻鉤藤飲》方歌：“逍遙散用歸芍柴，苓術甘草薑薄偕；天麻鉤藤石決明，梔芩膝牡寄生靈。”
但見藥料化作青、黑、白三色煙霧，在爐中形成“疏肝柔肝陣”：青氣木）疏泄，黑氣水）柔潤，白氣金）收斂，三色煙霧旋轉交融，最終凝成翡翠色丹丸，表麵浮現出“疏肝柔肝”四個行書字，字中隱隱有春芽破土之態。
“妙哉！此丹方以逍遙散疏肝解鬱為君，天麻鉤藤飲平肝息風為臣，山茱萸、白芍柔肝斂陰為佐使，甘草調和諸藥為使，更借立春木氣與水位，得‘疏柔並濟，金木和平’之效。”葉天士點頭讚許，“觀此丹色翡翠，正合‘肝屬木，其色青’之理；質潤而不滯，恰合‘肝喜條達，惡抑鬱’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