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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大暑·雷火鑄鐮(上)(1 / 1)

第十二回·大暑·雷火鑄鐮

第一折·腐草成兵

大暑頭候,腐草在驚雷中迸裂成千萬流螢,每隻流螢尾焰皆凝著農耕神破碎的執念。它們在歸墟上空盤旋交織,竟織就一麵鎏金戰旗,旗麵上浮現出先民躬耕的虛影。阿野手背的鐮刀胎記突然灼燒如烙鐵,那道暗紅色紋路如活物般蜿蜒遊走,指引眾人穿過刻滿蟲文的石門。甫一踏入,天地間驟暗,唯有雷火在穹頂炸響,將歸墟深處的濁魔藤映照得妖異萬分——那株巨藤足有十丈粗細,十二根覆滿倒刺的藤須纏繞著創世花種,每根藤須上都懸著青銅囚籠,籠中困著青鸞、玄龜等守護獸,它們的羽毛和甲殼已被腐魔氣蝕出黑斑,瞳孔泛著血光。

"那些囚籠的紋路...是神官護心甲的殘片!"宓羅攥緊赤鱗獸鱗片化作的項鏈,鱗片突然如烙鐵般發燙,紅光在她頸間流轉,"青帝要吸乾創世花種,用守護獸重鑄黑蓮!"話音未落,濁魔藤猛然甩動藤須,十二座青銅囚籠同時炸開。青鸞發出刺耳的尖嘯,喙中噴出的黑焰竟凝成骷髏形狀;玄龜背甲開裂,腐黑的黏液滴落地麵,所到之處岩石瞬間碳化。

陳阿公高舉覺醒的開墒犁,犁頭赤鱗鐵與雷火共鳴,劃出一道三丈長的金光。黑焰骷髏觸之即碎,卻在消散前濺出腐蝕性液滴,將老人的布衫灼出焦洞:"娃們!按《齊民要術》五穀方位站定!"村民們應聲而動——張嬸的織布機化作經緯天網,梭子穿梭間銀線交織成八卦陣圖;王伯的鋤頭變成裂地斧,斧刃上浮現出麥穗圖騰;孩童們的竹蜻蜓組成偵察蜂群,每隻翅膀末端都閃爍著螢火。阿野望著這由農具組成的戰陣,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田間教村民使用新農具的場景,那時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尋常物件竟能成為對抗神權的利刃。

濁魔藤發出地動山搖的嘶吼,更多藤須從地底鑽出,每根藤須末端都綻開腐花,花蕊中伸出青銅鎖鏈。鎖鏈裹挾著黑焰襲來,卻被張嬸的天網絞成齏粉。王伯趁機揮動裂地斧,斧光所及之處,藤須紛紛斷裂,卻見斷口處滲出黑血,轉瞬又再生出新的藤蔓。阿野忽然注意到,每根藤須上的青銅囚籠都刻著不同的鎖神咒,這些咒文與遺蛻腰間農具譜上的蟲文如出一轍。

"阿野!創世花種在顫抖!"宓羅的聲音帶著焦急,她頸間的鱗片項鏈已完全變紅,"青帝的力量正在吞噬花種的生機!"阿野望向被藤須纏繞的花種,隻見原本潔白的花瓣已泛起黑邊,花心處的金色紋路正在消退。他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鐮刀胎記突然發出強光,指引他望向歸墟深處——那裡矗立著一具由稻穗與鐮刀組成的骸骨,心口插著半截生鏽的鐮刀,正是開天鐮的殘片。

"赤鱗樹的虛影出現了!"宓羅指向半空,那棵傳說中的神樹在雷光中若隱若現,"遺蛻就在那裡!"兩人剛要動身,卻見濁魔藤突然收縮所有藤須,將創世花種裹成繭狀。青鸞和玄龜發出最後的悲鳴,竟自爆內丹,黑焰化作巨大的漩渦,將五穀戰陣的天網撕裂,王伯的裂地斧也被震飛。

"快退!"阿野大喊著推開身邊的孩童,卻被黑焰擦過肩頭,衣料瞬間碳化,露出焦黑的皮膚。陳阿公趁機擲出開墒犁,犁頭化作一道金光貫穿漩渦中心,卻在觸碰到濁魔藤的瞬間被腐蝕殆儘。村民們的農具開始出現裂紋,張嬸的織布機梭子突然斷裂,她嘔出一口黑血,跌倒在地。

"不能再拖了!"阿野望向宓羅,"你帶村民們拖住藤須,我去喚醒遺蛻!"宓羅剛要反駁,卻見阿野已衝進雷火之中,他的背影在雷光中漸漸模糊,唯有手背上的鐮刀胎記如火炬般明亮。宓羅咬咬牙,將赤鱗獸鱗片項鏈擲向空中,鱗片化作赤鱗鐵雨,暫時壓製住了濁魔藤的攻勢。她扶起張嬸,眼中閃過堅定:"大家聽著!我們的農具不僅是武器,更是守護土地的誓言!"村民們應聲呐喊,受傷的張嬸重新坐回織布機前,用自己的血染紅梭子,繼續編織天網。

阿野在雷火中奔跑,每一步都踩在滾燙的岩石上。他望著遠處的農耕神遺蛻,忽然想起宓羅教他識花時說過的話:"每朵花都是神明的低語。"此刻,那些被濁魔侵蝕的守護獸的悲鳴,竟與記憶中稻穗在風中的沙沙聲重疊。他終於來到遺蛻前,發現骸骨腰間的農具譜上,蟲文正在緩緩浮現——那是農耕神的臨終遺言,也是開啟開天鐮的鑰匙。

"要喚醒遺蛻,需用凡神之血共鳴。"赤鱗獸的殘魂在樹影中浮現,"但鑄鐮過程中,神庭的時間流速會與人間錯位,你們隻有三炷香的時間。"宓羅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她不知何時已突破濁魔藤的封鎖,手持染血的梭子站在阿野身旁。不等阿野開口,她已咬破指尖,神血滴在殘片上,竟引出縷縷青煙,而阿野的凡人血落在殘片上,卻如水滴入沸油,發出"滋滋"聲響。

"凡人之血...太雜了。"遺蛻突然發出沙啞的聲音,稻穗組成的肋骨間滲出微光,"需用最純粹的執念淬煉。"阿野一愣,忽然想起三載來守田的日夜——春耕時第一縷陽光灑在剛翻的泥土上,夏耘時驟雨打濕他的草帽,秋收時稻香彌漫整個村落,冬藏時村民們圍坐在爐火旁分享新釀的米酒。他握緊殘片,讓胎記與碎片貼合,瞬間,無數記憶碎片湧入遺蛻:張嬸遞來的熱湯、王伯教他使鋤頭的手勢、孩童們在田間追逐流螢的笑聲...這些平凡的瞬間在雷火中化作金色洪流,衝刷著殘片上的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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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蛻終於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生鏽的殘片緩緩升空,在雷火中重新鍛造。而與此同時,歸墟外的人間,大暑的日頭正盛,雙生花下的村民們突然感覺一陣心悸——五穀戰陣每損失一件農具,就有一位村民昏迷。張嬸的織布機被黑焰燒出破洞時,她本人也嘔出黑血,但仍堅持用牙齒咬斷線頭,繼續編織天網。王伯的裂地斧隻剩半截斧刃,他卻用斷刃在地麵刻下咒文,召喚出地脈之力暫時困住濁魔藤。

阿野望著遺蛻,忽然發現骸骨心口的殘片上,竟浮現出自己和宓羅的倒影。他轉頭看向宓羅,發現她的發間不知何時沾滿了流螢,那些流螢的尾焰不再是金色,而是變成了稻穗的明黃。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將手按在殘片上,雙生契甲胄發出強光,在雷火中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青帝,你看到了嗎?"阿野望著歸墟上空的金色戰旗,"腐草亦可成兵,凡人亦可鑄神!"話音未落,開天鐮的雛形終於顯現,刃身刻著凡神共生的圖案,刀柄纏著雙生花藤,在雷火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芒。而此時,濁魔藤突然發出絕望的嘶吼,十二根藤須同時斷裂,創世花種在雷光中緩緩綻放,露出花蕊中蜷縮的青帝虛影...

第二折·遺蛻覺醒

赤鱗樹的虛影在歸墟穹頂展開,枝椏間垂落的不是樹葉,而是千萬柄鏽跡斑斑的鐮刀,每柄鐮刀都刻著不同的農耕符文。阿野與宓羅踩著腐草流螢鋪就的小徑接近遺蛻,空氣中彌漫著陳年稻梗的焦香與鐵鏽味。那具骸骨足有兩人高,稻穗組成的肋骨間卡著破碎的玉玨,鐮刀拚成的脊椎骨上纏繞著早已褪色的布帶——阿野認出那是先民祭祀時用的祈年幡。

"當心腳下。"宓羅忽然拽住阿野的手腕,指向地麵。隻見骸骨周圍的石縫裡,正滲出暗紫色的黏液,黏液所過之處,流螢紛紛墜落,化作黑色灰燼。兩人繞過黏液,來到骸骨前,這才發現農具譜的蟲文竟在自行流轉,如同活物般在獸骨間遊走。腰間懸掛的農具譜突然展開一角,露出內側刻著的農耕神箴言:"凡神非殊途,粒粒皆心血。"

赤鱗獸的殘魂在樹影中凝聚,不再是之前的獸形,而是化作一位身披鱗甲的女子,她的麵容與宓羅有七分相似:"吾乃赤鱗獸初代契約者,曾助農耕神播種第一粒粟米。"她抬手拂過骸骨心口的殘片,鏽跡竟如活物般蜷曲後退,露出鐮刀刃口隱約的星光,"鑄鐮需雙血共鳴——神血引其形,凡血鑄其魂。但神庭與人間的時間軸即將錯位,你們在這方空間每過一息,外界已過一炷香。"

宓羅聞言立刻咬破指尖,神血滴在殘片上的瞬間,整具骸骨突然發出嗡鳴,稻穗組成的肋骨開始重組,竟在虛空中勾勒出農耕神生前的輪廓。殘片上騰起青煙,在空中凝成麥穗與火焰交織的圖騰。然而阿野的凡人血滴落在殘片上時,卻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騰起的不是青煙,而是帶著焦糊味的黑霧,黑霧中隱約浮現出青帝的冷笑:"凡人也敢染指神物?"

"凡人之血...太雜了。"遺蛻的聲音從骸骨深處傳來,稻穗組成的喉嚨開合間,咳出半粒碳化的稻種,"千年來,神庭以血統論貴賤,視凡人為濁流。你的血脈裡混著樵夫、漁夫、織婦的氣息,卻獨獨少了...純粹的神性。"阿野望著手背上漸漸暗淡的胎記,忽然想起三年前初到村落時,陳阿公拍著他的肩膀說:"種地哪需要什麼神性?彎得下腰,流得了汗,比啥都強。"

宓羅突然握住阿野的手,將他的掌心按在殘片上:"你忘了嗎?春耕時你教村民用曲轅犁,夏日裡你冒雨搶收被淹的稻子,秋收後你把新米分給孤寡老人。這些...難道不算純粹?"她的指尖劃過阿野掌心的老繭,那裡還留著磨破水泡的疤痕,"神血能鑄刃,凡人的汗與淚,卻能養出天下糧倉。"

阿野閉上眼,三年來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某個暴雨夜,他背著高燒的孩童在泥濘中狂奔;某個霜降日,他用自己的披風裹住凍壞的菜苗;某個中秋夜,村民們圍坐在打穀場上,將第一塊新麥餅塞進他手裡。這些記憶化作金色光點,從他的掌心滲入殘片,黑霧中的青帝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竟化作黑蓮花瓣試圖纏住殘片。

遺蛻的肋骨突然發出斷裂聲,稻穗組成的胸骨轟然散開,露出藏在其中的農具譜真容。那是一本用先民皮膚裝訂的典籍,書頁間夾著曬乾的稻花,每一頁都記載著農耕神與凡人共同勞作的畫麵。阿野的胎記突然發燙,竟與典籍扉頁的鐮刀圖騰重合,典籍自動翻開至最後一頁,上麵用新鮮血液寫著:"當凡神之血交融時,便是舊秩序崩塌之日。"

"執念...夠了。"遺蛻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充滿了生命力,稻穗組成的手臂緩緩抬起,指向歸墟穹頂,"看哪,那些流螢正是曆代農耕神散落的執念,它們從未真正消散,隻是藏在每一粒種子裡,每一滴汗水中。"阿野抬頭望去,隻見萬千流螢彙聚成河,在雷火中流淌成金色的麥田虛影,每一株麥穗上都掛著凡人的麵孔——那是從古至今所有耕耘者的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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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鱗獸殘魂忽然劇烈顫抖,她的鱗甲開始片片剝落,化作赤鱗鐵融入殘片:"時間不多了!阿野,用你的執念為熔爐,宓羅,用神血為柴火,鑄鐮!"宓羅咬牙割破手腕,神血如紅線般纏繞殘片,阿野則將三年來所有的記憶、汗水、希望都注入胎記,手背的鐮刀紋路竟脫離皮膚,懸浮在空中化作燃燒的執念之火。

殘片在雙重力量中發出悲鳴,鏽跡如雪花般剝落,露出內層流轉的星光。遺蛻的骸骨開始重組,稻穗化作肌腱,鐮刀凝成骨骼,最終拚成一位手持開天鐮的巨人虛影。巨人踏碎歸墟的岩石,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麥穗形狀的印記,而外界的五穀戰陣卻在此刻迎來至暗時刻——王伯的裂地斧徹底碎裂,他本人跪倒在地,咳出的血滴在泥土中竟化作黑色幼苗;孩童們的竹蜻蜓隻剩最後三隻,偵察蜂群的光芒即將熄滅。

"阿野!"宓羅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看著外界投影中昏迷的村民,神血已將她的裙擺染成赤色,"他們撐不住了!"阿野望著殘片,忽然想起遺蛻箴言中的"粒粒皆心血",他猛地扯開衣領,讓胎記直接貼緊殘片:"那就讓他們看看,凡人的心血究竟有多燙!"

刹那間,歸墟震動,赤鱗樹虛影與農耕神巨人虛影重合,化作參天巨樹,每片樹葉都是一把鐮刀,每顆果實都是一粒金色稻種。殘片在雷火中發出龍吟,鏽跡完全脫落,露出刃身的真容——那是由凡神之血共同鍛造的開天鐮雛形,刃口流轉著凡人的汗光與神血的赤芒,刀柄纏繞的雙生花藤上,竟結出了第一顆飽滿的稻穗。

而此時,外界的濁魔藤抓住五穀戰陣最弱的缺口,一根藤須穿透天網,直奔雙生花而去。張嬸拚儘最後力氣撲向織布機,用身體擋住黑焰,她的白發瞬間被燒成灰燼,卻在閉眼瞬間看到歸墟方向騰起的金色光芒——那是開天鐮即將覺醒的預兆。

赤鱗獸殘魂在光芒中消散前,將最後一片鱗甲融入宓羅的項鏈:"記住,凡神共生不是妥協,而是天道本該有的模樣。"話音未落,農耕神巨人虛影握住開天鐮雛形,刀刃劈開歸墟的黑暗,竟在虛空中斬出一道通往外界的門扉,門後傳來村民們最後的呐喊:"阿野!我們還能再戰!"

阿野握緊宓羅的手,看著她因失血而蒼白的臉,又望向外界奄奄一息的村民,終於明白赤鱗獸所說的"凡神共契"究竟為何意。他將宓羅的手按在開天鐮雛形上,雙生契甲胄發出強光,在兩人周圍形成稻穗與鱗片交織的屏障:"接下來,換我們守護他們了。"

開天鐮雛形突然爆發出強光,照亮整個歸墟,而遺蛻的骸骨在光芒中化作千萬流螢,每隻流螢都銜著一枚稻種,飛向外界的土地。與此同時,青帝的虛影在濁魔藤深處睜開眼睛,他望著那道金色光芒,指尖的黑蓮種子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裡麵蜷縮的...竟是一枚凡人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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