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草紀:二十四節氣絞股藍仙緣》
【一】雷啟蟄蟲,九葉承雷化毒機
仲春之月,鬥柄指丁,東方雷動,蟄蟲始振。嶺南“瘴江”兩岸,十萬大山雲霧蒸騰,一道紫電劈中崖頂古榕,枝椏間垂落的絞股藍藤蔓突然泛出九葉——葉片呈深黛色,邊緣鋸齒如狼牙,葉脈間流轉著赤金色光紋,那是雷火與地脈毒氣交感的氣化密碼。絞股藍仙子身披九葉玄袍,袍角繡著雷紋與蠱蟲圖案,每道紋路都凝著電火花——此乃昨夜“雷部尚書”星灑落的震卦精氣,恰合驚蟄“雷乃發聲,萬物出乎震”之象。
她足踏一片芭蕉葉,葉麵上鋪滿九葉絞股藍,藤蔓自動纏繞成“丁”字驚蟄天乾),卷須上的電珠炸裂時,竟在空氣中寫出《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的古篆:“雷者,天地之怒,能破陰邪。”說罷輕觸葉片,藤蔓竟發出隱隱雷鳴,震得兩岸瘴氣如浪退潮,露出崖壁上“驚蟄三候:桃始華,倉庚鳴,鷹化為鳩”的古刻。
瘴江底忽然浮出一塊雷紋石,石紋與九葉絞股藍的葉脈嚴絲合縫,石麵刻著“雷刑破蠱”四字。仙子撫過葉片,藤蔓竟自動編織成“震”卦,葉尖電珠折射出九色光暈,映得滿山瘴霧如披霞帔——此乃“雷火煉毒,金氣肅殺”的氣運流轉之兆。
【二】山民中蠱,咳血生瘡命垂危
瘴江畔的“蠱婆寨”裡,獵戶阿蒼蜷縮在竹樓角落,身上的蠱斑如蛛網蔓延,每塊斑痕都隨著雷鳴隱隱跳動。他自上月入山采藥後,便咳嗽帶血,痰中常咳出細如發絲的蟲狀物,手足生瘡流膿,瘡口邊緣翻卷如花瓣,觸之奇癢徹骨。寨中蠱婆予五毒散服之,反致高熱神昏,指甲青紫如墨,昨日更咳出半碗黑血,血中竟有蠕動的蠱蟲。
仙子踏雷而入,見阿蒼雙目赤黃,舌體紫暗而邊有芒刺,苔黑如鍋灰,根部竟生紅色黴點。“脈來弦數如蛇行,尺部沉伏如蟄蟲,”仙子指尖輕搭阿蒼寸口,指下感覺如觸烙鐵,“少陽相火內熾,兼雜蠱毒瘀阻,非苦寒莫解。前醫誤用辛溫,猶如投薪救火,蠱毒愈張。”說罷取過阿蒼咳出的血盂,血盂中黑血遇雷氣竟凝結成蠱蟲形狀,蟲眼處閃著幽光,此乃“蠱毒附血”的具象化。
窗外突然響起第一聲春雷,阿蒼身上的蠱斑劇烈跳動,咳出的黑血中竟有細小的金色蟲殼。仙子以玉簪蘸血一畫,血珠在石板上組成“蠱毒攻心”四字,字紋上的血珠久久不凝。“汝入山觸瘴,又逢雷動蠱出,”仙子指阿蒼腰間的獵囊,囊中竟有半片染血的九葉絞股藍,“肝屬木,主疏泄,今蠱毒如藤纏木,焉能條達?”
【三】苦寒瀉毒,九葉配伍破蠱陣
仙子從芭蕉葉取下九葉絞股藍,其莖如赤蛇蛻,表麵布有金色瘤狀突起,葉片厚硬如鐵,揉之發出焦苦香氣,帶一絲辛涼。她向寨老要了九蒸九曬的青蒿七錢取七數合少陽)、五指毛桃根三兩根須如人手,得土氣最厚),又尋來雷火灸過的檳榔——此檳榔需在驚蟄第一聲雷時采收,以雷火焙乾,合“雷刑破蠱”之理。
以瘴江源頭的“雷窟水”煎煮時,九葉絞股藍在鍋中翻卷如火龍,湯色漸成赤金色,表麵浮著三層火焰:上層赤心火)、中層青肝木)、下層黑腎水)。仙子以雷紋陶盞盛湯,湯氣氤氳中現出《千金要方》的解毒圖譜,圖中九葉絞股藍化作雷神,青蒿為電母,檳榔如雷錘,三者盤旋交合,形成“三雷擊蠱”的異象。阿蒼飲下熱湯,頓覺腹中如雷轟頂,一股焦苦之氣沿督脈上衝,喉間蠱蟲爬行感頓消。
三盞湯畢,阿蒼嘔出一盆黑紫色黏液,黏液中裹著數條寸長的金頭蠱蟲,蟲身刻著細密的雷紋,落地時竟化作九葉絞股藍的種籽。仙子取來前醫所用的五毒散,與九葉絞股藍同置雷雨中:五毒散遇雷即化,如冰雪消融;絞股藍則愈發焦黑,葉片上的瘤狀突起竟迸出火星,在石板上灼燒出“熱者寒之,毒者瀉之”八字。“九葉絞股藍苦寒至甚,能入血分破蠱,”仙子指向對岸的蠱穴,“彼處九葉者得雷火之氣,苦味更勝,恰合蠱毒深結。”
【四】雷火煉毒,五行生克調肝木
阿蒼之子顫抖問:“為何父病逢雷加重?”仙子折下雷劈榕枝,枝液在掌心化作五行相勝圖:“驚蟄屬震,震為雷,雷屬木,肝亦屬木,同氣相求則蠱毒張。今歲土運太過,木克土,土虛則蠱毒如藤附木。”她指向山穀兩側的絞股藍:陽坡五葉者藤蔓纏繞,陰坡九葉者獨莖直上,“五葉甘溫屬土,九葉苦寒屬木,陰坡得雷氣,故九葉善製肝蠱。”
阿蒼忽咳出肉塊,肉中帶蠱巢。仙子以玉簪蘸肉汁畫肝經圖:肝臟如被蟲蛀的枯木,膽管如塞蟲的竹管。“木不疏土,反被蟲蝕,”她取來嶺南紅土與黔中黑土,將九葉絞股藍根須分彆插入:紅土中根須如赤蛇鑽洞,黑土中根須如墨汁暈染,“嶺南土熱,需苦寒瀉毒;黔中土濕,需苦溫化濁,此乃‘地殊治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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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蒼枕邊的《本草綱目》自動翻開,停在“蠱蟲門”,文字漸變為九葉絞股藍的圖譜:“九葉膽,味苦性寒,主蠱毒疰忤,破症瘕,如雷火煉礦。”仙子以指尖點染圖譜,圖中絞股藍藤蔓穿過書頁,纏繞在阿蒼腕間的太衝穴,形成“肝主疏泄”的脈象圖。阿蒼頓覺脅下脹痛之氣隨雷電排出,咳出的痰色轉黃,質地由膠凍變清稀。
瘴江水忽然沸騰,水底浮現出雷火太極圖,黑魚眼為阿蒼的蠱毒瘀熱,白魚眼為九葉絞股藍的苦寒清泄。“陰陽相搏,如雷火交加,”仙子輕撥水麵,太極圖化作兩股氣流:赤氣火)上升為雷,黑氣水)下降為雨,“今用苦寒非獨清熱,實為借雷火之力,焚儘蠱巢。”說罷取來阿蒼所服的溫陽藥渣,藥渣遇絞股藍葉片竟化為紫煙,煙中現出“溫藥助蠱”四個焦字。
【五】七情相殺,君臣佐使定毒方
阿蒼連飲三日湯藥,已能坐起食粥,卻覺雙目刺痛如灼。仙子取來雷紋石硯,以九葉絞股藍莖作筆,寫下膏方要訣,每寫一字便浮現藥材道地產地圖景:
“九葉絞股藍五兩十萬大山雷窟野生,須在驚蟄第一雷時采收,帶電光者),
青蒿七錢羅浮山野生,嫩莖葉陰乾,用雷火灸過),
檳榔三兩海南萬寧,雷劈後砂炒至紅透),
黃連一兩雲南騰衝,用雷雨水浸泡七晝夜),
生甘草二兩內蒙古,蜜炙時加雷火灰三克)。”
“此方如雷部神兵,”仙子以草莖在紙上勾勒肝經穴位圖,圖中九葉絞股藍化作雷部尚書立於期門,青蒿如閃電將軍開泄腠理,檳榔似五雷使者擊碎蠱巢,黃連為雷火禦史清瀉肝熱,甘草作雷令使者調和諸藥。她取來七味藥材置於雷紋鼎,以雷火烘烤:九葉絞股藍遇火先焦黑,繼而迸金,莖尖自發纏繞成“震”卦;青蒿燃出藍焰,如電光四射;檳榔爆出火星,似雷錘擊石。
“前醫錯在見血止血,不知‘蠱毒不去,血難歸經’,”仙子令阿蒼之子嘗藥渣與今方藥材:藥渣入口即喉乾舌燥,今方藥材嚼之先苦後辛,且九葉絞股藍與檳榔同嚼時,苦味竟化為焦香,此乃“相殺為用”之妙。她將前醫的止血散與今方絞股藍同煮,止血散水色如墨,絞股藍湯則赤如血,水麵浮現出“雷火洗血”四字,字紋上雷光與血影交織,竟成“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