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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殘破的樓蘭羊皮書上卷(1 / 1)

楔子

唐開元年間,西域商隊帶回一卷殘破的樓蘭羊皮書,輾轉流入長安西市的胡商手中。書載:“幼澤之濱,有草名麻,莖如青銅,葉似鬆針,遇風不折,經寒不凋。昔者麻姑降於此,以玉簪劃沙,其處即生此草,故又名‘姑簪草’。”時任太醫院丞的蘇敬見之,批注於《新修本草》手稿:“西域麻黃,辛溫入肺,蓋始於此。”——此說雖不見於正史,卻在《沙州圖經》《西州雜錄》等地方史誌中,留有蛛絲馬跡。

第一回黑風卷地澤畔生癘昆莫焚香巫祝無策

據《樓蘭國誌殘卷》載:“昭帝元鳳三年,秋,黑風連月,民多咳逆,喉中鳴如曳鋸。”)

羅布泊在漢時稱“蒲昌海”,彼時水域尚廣,樓蘭人環澤而居,築城郭,種粟麥,日子如幼澤的水波般平緩。然那年秋分剛過,異變陡生。

先是日頭被黃塵遮得隻剩一團昏黃,繼而黑風自西而來,卷著礫石打在城垣上,發出“劈啪”脆響,如萬千鬼魅叩門。這風一連刮了四十九日,澤水渾濁如泥漿,岸邊的蘆葦半數枯死。更可怕的是,一種怪病悄然蔓延——起初是孩童夜裡咳嗽,喉嚨裡像塞了團亂毛,咯咯作響;接著是壯年男子,晨起咳痰帶血,胸悶得像被沙礫堵住;最後連部落裡最健壯的獵手,也倒在帳篷裡,喘得像破舊的風箱。

部落首領昆莫,是個身高八尺的漢子,常年披著沙狐皮坎肩,此刻卻蹲在女兒阿月的氈房前,眉頭擰成了繩。阿月才七歲,原是部落裡最會唱牧歌的孩子,如今小臉憋得通紅,嘴唇乾裂起皮,每喘一口氣,瘦弱的胸膛就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巫祝在祭壇前跳了三夜的驅邪舞,龜甲燒裂了三十塊,得出的讖語卻始終含糊:“風為陽邪,犯我肺金,非人力可禳。”他燃的柏枝香明明滅滅,煙氣被穿堂風卷著,竟在半空凝成個模糊的“病”字。

族裡最老的智者烏木爺爺,已經九十九歲,背駝得像座拱橋,卻仍拄著棗木拐杖,挨家挨戶查看病人。他發現一個規律:凡住在帳篷東側、常被晨風吹到的人家,病得最重;而躲在崖壁背風處的幾戶,症狀竟輕些。“《陰陽書》有雲:‘肺屬金,其位在西,風從西來,金受木克’,”老人用枯瘦的手指撚著胡須,“這風邪專找肺腑欺負,得尋個能克它的東西。”

一日清晨,烏木爺爺在澤畔采藥,忽見一隻沙狐被黑風嗆得直打滾,咳得幾乎斷氣。它掙紮著爬向一叢青綠色的草,啃了幾口莖葉,不過片刻,竟搖著尾巴鑽進了沙棗林,呼吸順暢了許多。那草生得奇特:莖稈帶棱,像被木匠削過,葉片細如鬆針,沾著晨露,在昏暗中透著點青光。

老人采了一把,放在鼻尖嗅——一股辛辣之氣直衝腦門,嗆得他打了個噴嚏,卻奇異地覺得胸口不那麼悶了。“辛者散也,溫者通也,”他想起年輕時聽行腳僧說過的醫理,“這草生在風口,不怕風沙,說不定就是治這風咳的藥!”

第二回烏木試藥初顯神效麻姑傳說溯源靈根

《太平廣記·草木異聞》引《西域誌》佚文:“樓蘭有麻黃,其味辛烈,能治風咳。相傳麻姑過此,遺其簪,化為草。”)

烏木爺爺把麻黃草拿回帳篷,用陶鍋盛了澤水,架在火上煮。不多時,鍋裡冒出黃綠色的泡沫,一股濃烈的辛香彌漫開來,連隔壁帳篷的病人都探頭:“烏木爺爺,您煮的什麼?聞著心裡敞亮多了!”

藥熬好後,他先舀了半碗,吹涼了喝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額頭就冒出細汗,原本滯澀的呼吸變得順暢,連多年的老咳嗽都輕了。“果然是對症的藥!”老人眼睛一亮,趕緊端著藥碗去找阿月。

昆莫見他端著碗黑乎乎的藥汁,臉立刻沉了下來:“烏木,這野草能亂吃?要是傷了阿月……”

“首領,”烏木爺爺把空碗遞給他看,“我已試過,這草性烈,卻能通肺氣。您看,我這老骨頭都覺得鬆快了。”他又指著窗外,“您瞧它生在風裡,莖稈直,葉片硬,就是老天爺派來擋風沙的,定能治這風邪!”

阿月喘得說不出話,卻懂事地伸出小手。藥汁入口辛辣,她“哇”地一聲想哭,卻被烏木爺爺按住:“忍一忍,這是麻姑娘娘送來的靈草。”

“麻姑娘娘?”阿月含著藥汁,含糊地問。

老人便講起那代代相傳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叫麻姑的仙女,穿著繡滿靈芝的衣裳,騎著白鶴路過羅布泊。那時這裡也是風沙肆虐,百姓苦不堪言。麻姑摘下頭上的玉簪,在沙地上劃了三道,說:“此草性烈,能禦風邪,留與爾等護命。”說罷,玉簪化作三叢青草,紮根沙地,就是如今的麻黃。

“所以這草也叫‘姑簪草’,”烏木爺爺撫摸著阿月的頭,“吃了它,娘娘就會護著你。”

說來也奇,半碗藥下肚,阿月的喘息漸漸平穩,臉頰的潮紅退了些,竟能小口喝水了。連服三日,她不僅能坐起來,還能跟著母親去撿柴禾,隻是聲音還有點啞。“肺開竅於鼻,其華在毛,其充在皮,”烏木爺爺診著她的脈,“脈不浮緊了,是風邪退了,隻是津液傷了,得再煮點梨湯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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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長了翅膀,傳遍了整個樓蘭。昆莫在部落廣場上立起塊石碑,刻上“麻姑靈根”四個大字,又讓烏木爺爺帶著年輕人去采麻黃。老人卻有規矩:隻采莖稈,不挖根;每叢隻采三成,留七成繼續生長。“草木有靈,不可竭澤而漁,”他說,“要讓麻姑娘娘留下的恩賜,世世代代護著我們。”

第三回辨證施藥初悟配伍七情和合顯見真章

敦煌文書《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殘卷載:“麻黃,味辛溫,主中風傷寒頭痛,溫瘧,發表出汗,去邪熱氣,止咳逆上氣,除寒熱,破症堅積聚。”)

麻黃治好了風咳,卻也出了些新問題。有個叫巴圖的獵手,喝了藥後大汗不止,頭暈眼花,差點從駱駝上摔下來。烏木爺爺一看就明白了:“你昨日剛獵了黃羊,出了一身汗,本就虛了,麻黃發汗太猛,把你的津液都泄沒了。”他趕緊找來些甘草,煮了甜甜的湯給巴圖喝,不多時,人就緩過來了。

“這就是‘七情’裡的‘相使’,”老人對圍過來的弟子們說,“麻黃像匹烈馬,甘草就是韁繩,能製住它的性子。”他又指著另一種開紫花的草,“那是附子草,和麻黃是冤家,同煮會讓人發瘋,這叫‘相惡’,采的時候千萬要分清楚。”

族裡有個老婦人,咳喘了大半輩子,一到冬天就躺倒,痰像清水一樣,怕冷得厲害。烏木爺爺摸摸她的脈,又看了看舌苔:“你這是寒飲積在肺裡,光用麻黃不夠,得加把火。”他讓弟子采來些乾薑,和麻黃一起煮。乾薑辛辣如烈火,與麻黃的辛溫相合,老婦人喝了藥,渾身暖洋洋的,咳出好多稀痰,竟能坐起來曬太陽了。“這叫‘相須’,兩味藥搭著,勁兒更大,”老人笑著說,“就像兩個勇士並肩作戰。”

有個孩子得了“百日咳”,咳得直翻白眼,臉憋得發紫。烏木爺爺琢磨了半天,用麻黃配杏仁,又加了點蜂蜜。杏仁是苦的,能往下壓氣,正好中和麻黃往上散的性子;蜂蜜甜甜的,能潤喉嚨,防著兩味藥太燥。果然,三劑藥下去,孩子的咳嗽就輕多了。

烏木爺爺把這些法子都記在樺樹皮上:治風寒重症,麻黃配桂枝,取“麻黃湯”之意;治水腫咳喘,加茯苓,一宣一利;治老人小孩,加蜂蜜炒過,藥性就緩了。這些樺樹皮被當成寶貝,藏在羚羊皮袋裡,成了樓蘭最早的“藥書”。

第四回應時采收循道藏藥五運六氣初窺真機

《歲時廣記》引《河西用藥法》:“麻黃春采苗,夏采莖,秋采實,冬采根,各依其時,藥性乃全。”)

羅布泊的四季,分得比刀割還清楚。烏木爺爺發現,麻黃在不同時候采,藥性大不一樣。

春分那天,他帶著弟子去采嫩枝。此時陽氣剛冒頭,草芽帶著股子新鮮勁兒,藥味淡,勁兒也小。“這時候的麻黃,適合治剛受的小風邪,”老人邊采邊說,“就像給孩子用的藥,得溫和點。”他教弟子隻掐頂端三寸,留下主莖,說這樣來年還能長。

夏至過後,麻黃長得最壯,莖稈青中帶紫,摸上去硬邦邦的。“這時候的麻黃,像壯年漢子,力氣最大,”烏木爺爺指揮著眾人收割,“治那些厲害的風寒,就得靠它。”采回來的莖稈,要在烈日下曬三天,曬得乾透,用麻繩捆成束,吊在帳篷頂上通風。

秋分時節,麻黃結了籽,一串串像小芝麻。老人說:“這時候的全草,不光能平喘,還能收汗,適合那些汗多的病人。”他讓婦女們把籽摘下來,和羊肉一起燉,說能補肺氣。那年秋天,吃了麻黃籽燉肉的孩子,冬天果然少感冒。

到了冬至,烏木爺爺帶著人挖麻黃根。“冬主藏,根裡藏著一整年的精氣,”他說,“這根能止汗,那些白天一動就出汗、夜裡睡著也出汗的人,用它最管用。”挖出來的根要洗乾淨,埋在背風向陽的沙坑裡,上麵蓋層羊毛氈,說這樣能保住藥性。

有一年,風特彆大,刮得石頭都能滾,族裡好多人得了“風疹”,渾身癢得亂抓。烏木爺爺掐指一算:“今年是‘木運太過’,風氣盛,肝木克肺金,得用夏至采的麻黃,配點防風、荊芥,才能壓住這股邪風。”他還讓人在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煎藥,說這時候肺經當令,藥勁兒最容易進去。

又一年雨水多,夏天不熱,好多人咳喘帶痰,四肢浮腫。烏木爺爺說:“這是‘火運不及’,寒濕重,得用秋分的麻黃,加乾薑、細辛,溫化寒痰。”他還教大家在藥裡加點薏米,能祛濕。

部落裡有個孕婦,懷了八個月,腿腫得像冬瓜,喘得厲害。弟子們不敢用麻黃,怕傷著胎。烏木爺爺卻仔細診了脈:“她這是胎氣頂的,不是真邪,用點秋采的麻黃,配茯苓、白術,利水不傷胎。”果然,三劑藥下去,腫消了,喘也輕了。

老人常對弟子說:“用藥得看天、看地、看人。天有五運六氣,地有寒熱燥濕,人有老幼強弱,都得合著來,這才是‘天人合一’的道理。”

那年冬天,烏木爺爺無疾而終。臨終前,他指著窗外的麻黃叢,對昆莫說:“這草是咱樓蘭的根,要好好待它。將來不管到了哪,看到它,就像看到家……”

上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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