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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嶺藿藤記:苗藥仙釀的山海緣(上卷)(1 / 1)

楔子楓香寨雨:濕痹喚藥魂

黔嶺深處的雷公山,像一塊浸在雲霧裡的碧玉,山腳下的楓香寨,吊腳樓的廊柱上纏著老藤,廊下掛著一串串曬乾的草藥——有帶紫紋的艾葉,有黑如鐵的藤條,還有裝在竹簍裡、葉背泛著銀霜的草,那是楓香寨老苗醫阿珠婆最寶貝的“黔嶺藿”。

阿珠婆的頭發用青布纏成髻,髻上插著根銀簪,簪頭刻著苗文“藥”字。她手裡總提著個傳了三代的陶罐,罐身裂著細縫,卻用楓香樹脂補得嚴絲合縫,裡麵常年泡著藥酒,打開蓋子,辛香混著酒香,能飄到寨口的楓香樹下。

這年大暑,雷公山的雨下得格外久,雲霧像擰不乾的布,裹著寨裡的吊腳樓,連石板路都滲著潮氣。寨裡的石匠岩生最先犯了病——清晨起來抬錘子,右胳膊竟僵在半空,肩膀腫得像個發麵饅頭,一按就疼得咧嘴;接著是織麻的阿嫂,握不住梭子;連寨老旺公,也拄著拐杖直哼哼,說肩膀像被山螞蟥咬著,又酸又麻。

“是‘濕痹’。”阿珠婆摸了摸岩生的肩膀,指下的皮膚又涼又硬,“大暑濕氣盛,風邪裹著濕邪,鑽進了筋骨縫裡。”她提上竹簍,往後山走——那裡的坡地長著成片的黔嶺淫羊藿,葉邊帶鋸齒,葉心有淡紫紋,莖稈上覆著細絨毛,風一吹,葉子就蹭著岩石輕顫,像在打招呼。

阿珠婆蹲下身,掐了片葉子放進嘴裡,辛麻感從舌尖竄到喉嚨,順著經絡往肩膀沉。她又挖起一株,根莖節節相連,像串起來的竹節,斷麵泛著白漿,聞著有股清苦氣。“葉承天光,屬陽;莖通地脈,屬陰;根藏精氣,陰陽相濟。”她對著雲霧喃喃,“可單靠你,怕是驅不散這滿寨的濕邪。”

這時,坡上的老楓樹下忽然傳來“簌簌”聲,一根黑藤從樹洞裡鑽出來,藤身泛著油光,斷麵的白漿黏在指尖,聞著有股淡淡的土腥味。阿珠婆眼睛一亮——這是“黑骨藤”,苗寨古歌裡唱的“藤中鐵漢”,能鑽透筋骨裡的濕邪。她摸了摸黑藤,又摸了摸黔嶺淫羊藿,陶罐裡的酒香似乎在罐底翻湧:“你們倆合在一起,該能治這濕痹了。”

第一卷岩生祛痛:全草顯真力春生夏長·四氣五味·全草入藥)

楓香寨的石匠岩生,最會雕楓香木的菩薩,可這年大暑過後,他的右肩像被綁了塊石頭,連鑿子都握不住。起初他以為是累的,用熱毛巾敷了兩天,反倒腫得更厲害,夜裡疼得翻來覆去,額頭上的汗能把枕巾浸濕。

“去尋阿珠婆吧,她的藥酒能治筋骨痛。”媳婦給岩生熬了碗薑茶,勸道。岩生拄著拐杖往阿珠婆的吊腳樓走,路上見寨裡的人都裹著厚布衫,連孩子們都不敢在雨裡跑——濕氣太重,連狗都縮在灶邊不肯出來。

阿珠婆的吊腳樓裡,陶罐正放在青石灶上溫著,藥香飄得滿屋子都是。她讓岩生坐在竹椅上,卷起袖子,右肩的皮膚又紅又腫,按下去能看到指印。“濕邪鑽得深,得用‘草魂’來驅。”阿珠婆說著,從竹簍裡拿出一把黔嶺淫羊藿,根、莖、葉都齊整,葉子上的紫紋在光下像活的。

“先試試單根。”阿珠婆把黔嶺淫羊藿的根切碎,放進陶罐裡,加了兩勺米酒,煮成藥汁。岩生喝了一口,辛得直皺眉,阿珠婆卻笑:“辛能發散,把筋骨裡的濕邪逼出來。”連喝三天,岩生的肩膀能抬到胸口了,可一拿鑿子,還是疼得手抖。

“古歌裡說,‘草不分株,魂不分散’。”阿珠婆忽然想起什麼,翻出另一把黔嶺淫羊藿,這次連葉帶莖一起切碎,用米酒泡在小陶罐裡,密封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她把泡好的藥渣敷在岩生的肩膀上,用楓香葉裹住,再纏上棉布。“葉承天的陽氣,能祛寒;莖通地的陰氣,能通絡;根藏精的元氣,能補骨——全草入藥,比單根藥力足。”

岩生敷了兩天,夜裡不疼了;敷到第四天,能舉著鑿子雕菩薩的衣紋;到了第七天,他又能像往常一樣,在楓香樹下雕木了。他特意給阿珠婆雕了個小陶罐,罐身上刻著黔嶺淫羊藿的樣子,阿珠婆摸著陶罐笑:“這草在黔嶺長了千百年,咱們苗家人早知道,它的魂在全株,不是隻在根裡。”

後來阿珠婆把這事記在苗文的《藥草經》裡,用炭筆寫著:“黔嶺藿,葉紫紋,莖有毛,根如竹節。性溫,味辛微苦,歸腎、肝經。全草入藥,能祛風寒濕痹,通筋骨脈絡——春采葉,夏采莖,秋采根,冬藏全株,順四時則藥力盛。”

第二卷旺公解厄:藿藤配仙方陰陽五行·七情相使·黑骨藤配伍)

寨老旺公的肩周炎,已經十年了。每到陰雨天,他的左肩就像被冰錐紮著,夜裡得靠在火塘邊,抱著熱水袋才能眯一會兒。這年霜降,雨下得更密,旺公的肩膀疼得連煙杆都拿不住,兒子想背著他去城裡看大夫,旺公卻搖頭:“阿珠婆的藥,比城裡的大夫靈。”

阿珠婆來的時候,旺公正坐在火塘邊咳嗽,左肩腫得比右肩高半寸。她摸了摸旺公的脈,脈沉遲而澀,像被泥水堵了的小溪:“濕邪在骨縫裡待得久了,光靠黔嶺藿,怕是推不動。”她想起後山的黑骨藤——那藤長在雷公山的懸崖上,莖黑如鐵,纏繞著老鬆,秋天采的藤條,斷麵有白漿,嚼著味苦,卻能鑽透最深的濕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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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阿珠婆提著竹簍上了懸崖。黑骨藤的藤條很韌,得用苗家的柴刀慢慢割,她選了藤粗、節密的,斷麵的白漿沾在手上,乾了像層薄霜。“這藤是‘陰中之陽’,味苦性平,歸肝經,能祛風濕、通經絡。”阿珠婆邊采邊想,“黔嶺藿是‘陽中之陰’,性溫能補,黑骨藤是‘陰中之陽’,性平涼能通,陰陽相濟,正好治旺公的老痹痛。”

回到寨裡,阿珠婆把黔嶺淫羊藿全草和黑骨藤切成小段,按三比一的比例,放進傳家的陶罐裡,然後倒進去自釀的米酒——那米酒是用雷公山的泉水、寨裡的糯米釀的,發酵了三個月,顏色像琥珀,聞著有股甜香。“米酒能引藥入經絡,讓藿和藤的藥力,順著皮膚滲進骨縫裡。”阿珠婆把陶罐封好,放在火塘邊溫著,每天都翻攪一次。

七天後,陶罐打開,藥香混著酒香,飄得滿寨都是。阿珠婆用棉布蘸著藥酒,敷在旺公的左肩,然後用曬乾的楓香葉裹住,再纏上麻布。“楓香葉性溫,能守住藥力,不讓它散了。”她叮囑旺公,每天換一次藥,彆碰涼水。

旺公敷到第三天,夜裡能躺下睡了;敷到第五天,能拿著煙杆抽煙;到了第十天,他竟能跟著寨裡的年輕人,去梯田裡看稻子了。旺公摸著肩膀笑:“這藥酒像有腳,鑽進骨縫裡,把濕邪都趕跑了。”阿珠婆也笑:“不是藥酒有腳,是黔嶺藿和黑骨藤合在一起,陽補陰通,這是‘相使’的道理——黔嶺藿主補,黑骨藤主通,通補結合,才能治老痹痛。”

後來阿珠婆給這藥酒起了個名字,叫“藿藤酒”,還把配伍的法子教給了寨裡的婦人:“黔嶺藿要選全株,黑骨藤要選秋采的,米酒要陳釀,比例不能錯——錯了一味,藥力就偏了。”

第三卷阿牛療愈:透皮傳藥韻五運六氣·透皮吸收·冬藏炮製)

寨裡的阿牛才八歲,最愛跟著阿爹去後山放牛羊。這年冬至,雪下得早,阿牛在雪地裡追兔子,不小心摔在雪窩裡,左肩沾了雪,回家就發起燒,燒退了以後,肩膀卻抬不起來,一抬就疼得哭。

阿牛的阿爹急得直搓手,抱著阿牛去找阿珠婆。阿珠婆摸了摸阿牛的肩膀,皮膚涼得像冰,按下去阿牛哭得更凶:“孩子小,脾胃弱,喝藥怕傷了胃口,咱們用‘透皮’的法子。”她想起今年的五運六氣——冬至前後,水運太過,風邪夾著寒邪,孩子們的筋骨嫩,最容易受邪,得用溫性的藥,慢慢滲進去,不能太烈。

阿珠婆從牆角的竹筐裡,拿出去年冬藏的黔嶺淫羊藿全草——那是冬至後采的,用楓香葉裹著,藏在吊腳樓的閣樓上,乾得脆生生的,一捏就碎。她又取了段黑骨藤,是秋天曬透的,用青石臼搗成粉,然後和黔嶺淫羊藿的粉末混在一起,加了點溫好的藿藤酒,調成糊狀。

“這藥糊要敷在‘肩井穴’上。”阿珠婆用手指在阿牛的肩膀上按了個點,“這裡通著經絡,藥氣能順著穴位,鑽進筋骨裡。”她把藥糊敷在阿牛的肩膀上,然後用棉布裹住,外麵再裹一層厚厚的楓香樹皮——楓香樹皮能保溫,還能讓藥氣慢慢透出來。

阿珠婆還特意把藿藤酒煮溫,每天給阿牛敷藥前,先用棉布蘸著溫酒,擦一擦阿牛的肩膀:“溫酒能打開皮膚的‘氣口’,讓藥氣更容易進去。”她還加了點曬乾的艾葉——艾葉性溫,能助藿藤酒的溫性,又能祛寒,和黔嶺藿、黑骨藤配在一起,溫而不燥,正適合孩子。

阿牛敷了三天,肩膀能抬到耳朵邊了;敷到第五天,能舉著竹竿趕雞了;到了第七天,又能跟著阿爹去後山放牛羊,追著兔子跑了。阿牛的阿爹拿著自家釀的米酒,送給阿珠婆:“阿珠婆,您這法子真神,孩子沒喝藥,病就好了!”

阿珠婆笑著接過米酒:“冬藏的藥,性子穩;溫酒的氣,性子柔。今年水運太過,寒邪重,用冬藏的藥、溫透的法,才合著天地的律。”她還把冬藏炮製的法子教給阿牛的阿爹:“冬至後采的黔嶺藿,要選晴天曬,曬到七成乾,用楓香葉裹住,藏在乾燥的地方,這樣藥性不丟;黑骨藤要秋天采,曬透了搗成粉,藏在陶罐裡,用時拿出來,和黔嶺藿配著用,藥力才夠。”

那年冬天,楓香寨裡有好幾個孩子都受了寒,阿珠婆都用透皮的法子,治好了他們的痹痛。孩子們都愛圍著阿珠婆的吊腳樓轉,等著阿珠婆給他們敷藥,阿珠婆總笑著說:“咱們苗家的藥,是順著天地的性子來的,孩子的身子嫩,更要順天,才能治好病。”

第四卷陳生辯藥:口傳證文獻實踐先於文獻·口傳知識·苗醫智慧)

開春的時候,山外來了個姓陳的醫者,背著個滿是書的木箱,自稱是城裡藥鋪的坐堂大夫。陳先生聽說楓香寨的藿藤酒能治肩周炎,就特意來看看,手裡還拿著本《本草》,翻到“淫羊藿”那頁,指著上麵的字說:“《本草》明寫著,淫羊藿‘以根入藥’,你們怎麼用全草?還有這黑骨藤,《本草》裡都沒記載,怕是不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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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婆沒急著辯,隻是請陳先生去寨裡看看。他們先去了岩生家,岩生正在雕楓香木,右肩靈活得很,一點看不出曾得過肩周炎。“陳先生,您看我這肩膀,就是阿珠婆用全草敷好的。”岩生說著,舉起胳膊,能舉得高高的,“要是隻用根,我現在還雕不了木呢。”

他們又去了旺公家,旺公正和寨裡的老人下棋,左手拿著棋子,落子又快又準。“我這老痹痛十年了,城裡的大夫開的藥,吃了就好,停了就犯,阿珠婆的藿藤酒,敷了十幾天,到現在都沒犯。”旺公說著,還讓陳先生摸了摸他的肩膀,一點不腫,也不疼。

最後他們去了阿牛家,阿牛正在院子裡踢毽子,左肩抬得高高的,踢得又快又好。“孩子沒喝藥,就敷了幾天藥糊,病就好了。”阿牛的阿爹說,“陳先生,您說全草不能用,可阿珠婆用全草,治好了我們寨裡這麼多人。”

陳先生蹲在阿珠婆的吊腳樓前,看著竹簍裡的黔嶺淫羊藿——全草帶著紫紋,莖有絨毛,根如竹節,嚼了一口,辛麻感比他見過的淫羊藿更持久,更醇厚。他又摸了摸陶罐裡的藿藤酒,酒裡泡著全草和黑骨藤,藥香濃鬱,聞著就讓人覺得暖。

“我以前隻信書,卻忘了‘實踐出真知’。”陳先生翻著《本草》,上麵的字密密麻麻,卻沒寫黔嶺淫羊藿的全草入藥,也沒寫黑骨藤的配伍。“你們苗家的口傳知識,比書裡的記載更活,更貼地氣。”他在《本草》的空白處,用毛筆寫著:“黔嶺有淫羊藿,名‘黔嶺藿’,苗醫用全草入藥,性溫味辛,歸腎肝經;配伍黑骨藤,製成‘藿藤酒’,透皮外敷,治肩周炎效佳——此乃苗醫實踐所得,補文獻之缺。”

阿珠婆看著陳先生寫字,笑著說:“我們苗家沒有多少書,可老輩人把藥草的性子、治病的法子,編成古歌,一代代傳下來。比如黔嶺藿,古歌裡唱‘全株是寶,葉驅寒,莖通絡,根補骨’;黑骨藤,古歌裡唱‘黑藤如鐵,鑽骨祛邪’——這些都是口傳的智慧,是我們苗家人在山裡摸爬滾打,試出來的。”

陳先生臨走的時候,阿珠婆送了他一罐藿藤酒:“您帶回去,給城裡的人試試。書裡的知識是死的,可人的實踐是活的,咱們的藥,隻要能治病,就是好藥。”陳先生接過陶罐,看著楓香寨的吊腳樓漸漸消失在雲霧裡,心裡忽然明白:中國的傳統醫學,不隻是書裡的文字,更是山裡的草木、民間的實踐、代代相傳的口傳知識——這才是它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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