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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琳琅:紅姑娘藥語興亡錄(下卷)(1 / 2)

絳雪琳琅:紅姑娘藥語興亡錄

下卷藥韻流芳

第一回情誌凝疾火絳實舒肝鬱

康熙二十四年暮春,京郊的風帶著幾分暖意,吹得元故宮遺址上的草木抽了新綠,去年霜降時采摘過紅姑娘的斷牆下,又冒出了細密的綠莖。嚴繩孫因牽掛紅姑娘的長勢,再赴宛平,恰逢納蘭性德亦因公務途經此地,二人便再度相約往周家村而去。

剛到周老者的藥廬外,便聽見內裡傳來婦人的低泣聲。推門而入,見一位身著青布衣裙的婦人端坐案前,眉頭緊蹙,眼尾泛紅,神色間滿是鬱結。周老者正為她診脈,指尖輕按其腕,神色凝重。

“周大夫,我這心口疼得厲害,夜裡總睡不著,喉嚨裡也乾得發緊,像有團火在燒,連帶著眼睛也酸脹得很。”婦人聲音帶著哽咽,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村裡的郎中說我是‘上火’,開了清熱的湯藥,喝了半月也不見好,反而越喝越覺得渾身乏力。”

周老者鬆開手,讓婦人伸出舌頭,隻見其舌質偏紅,舌苔薄黃,又問道:“近來可有煩心事?是否常熬夜思慮?”婦人聞言眼圈一紅:“大夫說得是,我夫君在外經商,三月前書信斷絕,我日夜擔憂,茶飯不思,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日子久了,便成了這般模樣。”

“這便對了。”周老者捋著胡須道,“你這並非尋常外感之火,而是情誌不遂,肝鬱化火所致。《黃帝內經》有雲‘怒傷肝,思傷脾’,你長期憂思鬱結,肝氣不得疏泄,鬱而化火,火性上炎,便擾了上焦肺與目;同時肝氣犯脾,脾胃運化失司,氣血生化不足,故而服藥後乏力。治此症,需疏肝清熱、潤肺生津,兼以安神。”

嚴繩孫在旁聽得仔細,心中已有思索:“周大夫,肝鬱化火者,常需疏肝理氣之藥,隻是此婦人氣血已虛,若用柴胡、香附等辛散之品,恐耗傷津液,加重肺燥。不知紅姑娘能否派上用場?”

周老者笑道:“蓀友兄所言極是。紅姑娘味酸甘,性涼,歸肝、肺二經,酸能斂肝,甘能生津,涼能清熱,恰能兼顧疏肝與潤肺。我打算以紅姑娘為主藥,配伍麥冬、白芍、合歡皮,既清肝火、潤肺燥,又能安神解鬱。”

說罷,周老者取來曬乾的紅姑娘,又抓了麥冬、白芍、合歡皮,細細稱量:“紅姑娘清解肝肺之火,麥冬滋陰潤肺、生津止渴,白芍養血柔肝,緩肝之急,合歡皮解鬱安神,助你入眠。每日一劑,水煎兩次,早晚溫服,服藥時莫再思慮過度,多到院中散步,疏解心緒。”

婦人接過藥方,半信半疑:“這紅姑娘我見過,村裡孩子常摘來玩,竟也能治我這心口疼?”嚴繩孫溫聲道:“草木雖微,卻各有性味歸經。你這病症,根源在‘鬱’與‘燥’,紅姑娘既能清鬱火,又能潤燥渴,配伍諸藥,正合病機。當年元宮蘇氏手劄中,便提過紅姑娘‘能緩煩憂之燥’,想來亦是見過宮人因憂思生燥之症。”

婦人聞言,才放心離去。三日後,嚴繩孫與納蘭性德再至藥廬,恰遇婦人複診,隻見她神色舒展,眼尾的紅絲已消大半,笑著說道:“周大夫的方子真管用!服藥兩劑,夜裡便能睡著,心口的悶痛輕了,喉嚨也不乾了,連吃飯都香了許多。”

周老者為她複診,脈象已趨於平和,笑道:“鬱火已散大半,再服三劑鞏固,日後需寬心度日,莫讓憂思傷了肝氣。”婦人連連應諾,道謝離去。

納蘭性德望著婦人的背影,感慨道:“往日隻知紅姑娘能治喉疾,今日方知其疏肝潤肺之能。草木的藥性,竟能隨病機調整,這般靈活,全賴醫者在實踐中摸索。”嚴繩孫亦點頭:“蘇氏當年在宮中專治燥咳,如今周大夫用它治肝鬱,可見同一味藥,因配伍不同、辨證不同,便能治不同病症。這便是中醫‘辨證施治’的精髓,也是民間實踐最珍貴之處——不囿於成說,隻依病症調整。”

此時春風吹過藥廬,簷下晾曬的乾紅姑娘輕輕晃動,藥香混著花香,彌漫在庭院中。嚴繩孫望著那絳紅的果實,忽然覺得,這紅姑娘不僅記著王朝的興亡,更藏著人間的悲歡,它以一身藥韻,在歲月裡撫慰著眾生的疾苦,這般際遇,比任何典籍記載都更動人。

第二回異客疑凡草病案證奇功

初夏時節,一位身著青衫、背負藥箱的男子來到周家村,自稱是江南來的儒醫沈若穀,聽聞京郊有一味“紅姑娘”能治喉疾,卻因不入本草,心生疑慮,特來求證。

沈若穀出身醫學世家,熟讀《神農本草經》《本草綱目》,素來信奉“非經載之藥不用”。見周老者的藥廬中堆著不少紅姑娘,便皺眉道:“周大夫,晚輩遍曆醫典,從未見‘紅姑娘’之名。《本草綱目》載‘清熱利咽者,有桔梗、牛蒡、射乾’,皆為經世驗藥,為何偏要用這無名野果治病?恐有貽誤病情之險。”

周老者聞言並不惱怒,隻是笑道:“沈大夫所言不差,紅姑娘確未入本草,可它在這京郊鄉野,已救了數代人的喉疾。今日恰逢村中學子李文安患病,沈大夫不妨留下一看,親眼瞧瞧它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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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便見一位少年被人扶著進來,麵色潮紅,呼吸急促,每咳一聲,都彎腰不止,雙手緊緊按著胸口。“周大夫,文安這咳病已拖了半月,起初隻是咽癢,後來越咳越重,夜裡咳得無法安睡,連書都讀不成了。”扶著少年的老婦急道。

沈若穀上前,先為少年診脈,脈象浮數,再看其咽喉,紅腫充血,舌苔薄黃,頷首道:“此乃肺熱咳嗽,邪熱壅肺,肺失宣降,當用桑白皮、地骨皮、黃芩清熱瀉肺,再配桔梗利咽,當能見效。”說著便要提筆寫方。

周老者卻擺手道:“沈大夫的方子對症,隻是文安年幼,黃芩性寒,恐傷脾胃。我這有一法,用紅姑娘配伍桑白皮、地骨皮,既能清熱瀉肺,又不傷正氣,沈大夫不妨拭目以待。”

沈若穀雖半信半疑,卻也想看看紅姑娘的究竟,便點頭應允。周老者取來新鮮紅姑娘二十顆,剝去花萼,搗爛取汁,又將桑白皮、地骨皮各三錢加水煎煮,煎好後濾去藥渣,兌入紅姑娘汁,加少許冰糖調味。

藥湯呈淡橙紅色,酸甜中帶著幾分清苦。少年飲下第一口,便覺咽喉間的灼痛感輕了不少,連咳幾聲,竟咳出幾口黃痰。“喉嚨裡……舒服多了。”少年輕聲道,眼中露出驚喜。

周老者囑咐老婦,每日煎服一劑,連服三日。沈若穀便在村中住下,每日前來查看。第一日,少年咳嗽頻次減少;第二日,夜間已能安睡,咽喉紅腫消退大半;第三日,咳嗽基本痊愈,麵色也恢複了紅潤。

沈若穀見此情景,大為震驚,對著周老者拱手道:“晚輩今日才知,‘藥不在經載,貴在對症’。這紅姑娘酸甜生津,既能助桑白皮、地骨皮清熱,又能緩解其苦寒之性,兼顧療效與脾胃,比晚輩的方子更周全。”

周老者笑道:“沈大夫過譽了。這法子並非我獨創,是先祖從蘇婆婆那裡學來的。蘇婆婆手劄中記著‘紅實配桑白皮,可清久咳肺熱’,說是當年元宮中有伶人因連日演唱,肺熱咳嗽不止,便是用這方子治好的。隻是鄉野之人不識字,未能著書,才讓它成了‘無名之藥’。”

嚴繩孫適時取出先前抄錄的蘇氏手劄,遞與沈若穀:“沈大夫請看,這便是蘇婆婆的手劄殘卷,上麵記載了不少紅姑娘的配伍病案。可見許多民間良方,皆是先有實踐,後有記載,並非皆出自典籍。”

沈若穀捧著殘卷,細細品讀,眼中滿是敬佩:“原來如此!晚輩往日拘於典籍,竟忽略了民間實踐的智慧。這紅姑娘的故事,真是給晚輩上了一課。晚輩回去後,定要將紅姑娘的藥性、配伍記錄下來,編入家傳醫案,讓更多人知曉這味‘宮苑遺珍’。”

當日傍晚,沈若穀告辭離去,臨行前特意采了些紅姑娘,說是要帶回江南,試試能否在當地種植。夕陽下,他的身影漸漸遠去,而紅姑娘的藥韻,也隨著他的腳步,開始向更遠的地方流傳。

第三回荒年逢疫癘群草共扶生

康熙二十五年夏,京郊遭遇大旱,數月無雨,田禾枯焦,糧食歉收。入秋之後,又暴發了一場疫癘,起初隻是少數人發熱、咽痛、乾咳,後來漸漸蔓延,連鄰近的幾個州縣都出現了相似症狀,病患多為老弱婦孺,一時間人心惶惶。

宛平縣令急召當地醫者會商,周老者亦在其列。嚴繩孫與納蘭性德因牽掛災情,也留在周家村,協助周老者救治病患。藥廬內外擠滿了求診的人,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苦味與病患的咳嗽聲,周老者連日操勞,眼中布滿血絲,卻仍堅持為每一位病患診脈。

“周大夫,這疫症來得凶,發熱不退,咽痛如刀割,連呼吸都困難,用了尋常的清熱湯藥,效果甚微,該如何是好?”一位年輕醫者焦急地問道。

周老者望著滿堂病患,神色凝重:“此疫乃燥熱疫邪所致。天旱日久,燥氣彌漫,疫邪乘虛而入,侵襲肺經,導致肺燥津傷,故而發熱、咽痛、乾咳。尋常清熱藥隻重寒涼,卻不能潤燥,故而收效甚微。需以清熱潤燥為主,方能緩解病情。”

“可如今藥材匱乏,麥冬、玉竹等潤燥之藥早已斷貨,該用什麼替代?”另一位醫者歎道。

嚴繩孫聞言,忽然想起蘇氏手劄中“紅姑娘生津潤燥,可當燥邪之克星”的記載,急忙說道:“周大夫,紅姑娘性涼,能清熱生津,且京郊荒垣、牆角多有生長,如今正是成熟之時,何不以此為主要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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