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意識到什麼，低頭看向主晶體。裡麵的小女孩靈魂正在發生變化——她脖頸處的縫合痕跡在消失，麵容也從楚月變成了另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孩。
"你不是楚月？"我震驚地鬆開手。
晶體中的女孩悲傷地笑了："我是第一個。"
記憶如洪水般湧來。初代輪回，白夫人還不是現在的樣子，她有個妹妹叫白星。在世界樹暴走時，是白星自願成為第一個容器...
"北極星之淚是你的。"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幫我們？"
白夫人的尖嘯打斷了對話。她化作黑色風暴席卷而來："閉嘴！那個愚蠢的丫頭早就該徹底消失了！"
銀色紋身再次發燙。林玥的聲音從中傳出："楚陽，把晶體按在你胸口！"
我毫不猶豫地照做。主晶體接觸皮膚的刹那，八滴淚滴同時發光。北極星位置的晶體自動分離，融入主晶體中那個酷似楚月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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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第七個哥哥。"她輕聲說，"現在請見證真正的世界樹之歌。"
光芒炸裂。
等視野恢複時，我站在世界樹真正的核心——一個由純粹能量構成的球形空間。中央懸浮著一棵微型世界樹，它的根係連接著七條記憶導管。其中六條已經變成黑色，隻有第七條還泛著微弱的銀光。
白星——現在我能確定她的名字了——的靈魂漂浮在微型世界樹旁。她伸手輕觸第七條導管，裡麵浮現出本次輪回的景象：石大力被黑根拖走前，悄悄將一顆種子塞進樹縫；蘇璃在刺向林玥時長矛故意偏了三寸；林玥的青銅右眼在爆炸前記錄下了白夫人的弱點...
"這才是第七次輪回的真相。"白星的聲音像清泉流過，"我們從未真正被控製。"
白夫人的黑影在核心外咆哮，但她無法進入——這裡隻允許純淨靈魂存在。
"可是楚月..."我看向第七條導管，裡麵的楚月確實已經死在第一次輪回。
白星指向微型世界樹的根係："看仔細。"
放大視野後，我震驚地發現：每條黑色導管底部都有一小截銀色根係頑強存活。六段銀根正在向中心延伸，即將交彙。
"六次輪回，六次假死。"白星解釋，"楚月的靈魂碎片一直藏在世界樹最深處。"
白夫人突然停止攻擊。她的黑影開始不自然地抽搐："不可能...我明明親手..."
"你親手收集的都是偽裝碎片。"白星微笑，"現在，是時候讓七個碎片重聚了。"
她唱起一首古老的歌謠。隨著旋律，六段銀根加速生長，在中心點形成一個小小的光團。光團逐漸變成人形——是完整的楚月靈魂！
白夫人發出非人的嚎叫。整個記憶空間開始崩塌，黑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最後的時刻，白星將我和楚月推向第七條導管："該醒了，記住，北極星永遠指引著..."
現實世界的空氣湧入肺部。我猛地坐起，發現自己還在世界樹中層根係。身旁是昏迷的蘇璃和林玥，石大力正用斧頭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但最令人驚喜的是——那株長在石大力斧柄上的嫩芽，此刻已經開出一朵銀色小花。花蕊中，躺著拇指大小的楚月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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