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裴家彆墅倒是格外熱鬨。
姚彩坐在沙發上抽抽噎噎抹眼淚,裴玉山則是黑著臉坐在她旁邊。
裴言川一進去就看見坐在小沙發上,臉上貼著紗布的裴斯。
男人另一邊臉上還有幾道很淺的細碎傷口,沒出多少血但在臉上結痂,那張頗為吸引女生的臉此刻頗為滑稽狼狽
看見他來,裴斯眼中仿佛燒著火,整張臉都顯得格外猙獰。
“裴言川!!”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想都沒想就要衝上來,可卻被保鏢牢牢按著。
“放手!你們還敢攔我!”
裴言川瞥了他一眼,眉頭微微挑起,幾秒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這笑聲無異於火上澆油,裴斯瞬間炸了,嘶吼道:“就是你!裴言川!!就是你派人乾的!!”
“裴斯!你這樣像什麼樣子!”裴玉山厲聲開口。
讓傭人把裴斯拉住,他看向裴言川:“你弟弟昨天晚上被人用小刀劃了臉,這事你知道嗎?”
旁邊的姚彩抹著眼淚,“我們裴斯性格好,以前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而且大家也不知道小斯的身份,怎麼會有人和他有仇。”
這話明裡暗裡就是在說是裴言川乾的。
而聞言,男人隻是撩起眼皮:“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是傷了性命。”
“胡鬨!”裴玉山臉色凝重,“裴言川,於醫生和我說你最近病情越來越嚴重,就算不喜歡裴斯和姚阿姨,你怎麼能做這些事!你這樣和你媽發瘋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我給你找心理醫生不就是為了讓你恢複正常!”
裴言川表情微變,指尖死掐著手心,扯了下嘴角,眼中一片漆黑。
裴玉山拍了下桌子,見他不說話,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你這樣怎麼能管理好裴氏,連自己情緒都管不住的家夥,這不是讓對手看笑話嗎?我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怪物,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手。”
裴言川沒有說話,隻是握緊自己顫抖的指尖。
注意到他的動作,裴玉山瞬間冷笑:“裴言川,你看看,你又發病了,連自己身體都管不住,怎麼?對姚阿姨和裴斯動完手,下一個是不是就要對自己父親下手了?”
姚彩趁著擦眼淚的空隙抬頭看了眼,溫聲開口:“老裴,你也彆生氣,裴言川小時候就沒了母親,他這樣也沒辦法。”
裴言川神色平靜地垂下眼,良久才低笑一聲。
“是啊,所以你們都要小心啊。”
他慢慢抬起頭,眼中是一片陰冷沒有感情的黑暗。
“說不定,我一發病把你們全殺了。”
刹那間,客廳裡的三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裴玉山眯起眼睛,注意著裴言川的表情,眼神若有所思。
裴言川站起身,語氣恢複平淡:“覺得是我弄的,就找出證據來,下次還有這種事情,就不要找我回來了,浪費時間。”
等男人走後,姚彩連忙去看自己的兒子,“小斯,媽給你找最好的醫生,肯定不會留疤,你彆擔心。”
裴斯摸了摸臉上的紗布,心裡那口氣簡直咽下去,“爸,這還要等什麼?裴言川都說出這種話了,他的病明顯已經沒救了。”
裴玉山卻搖搖頭,危險眯起眼,“這種程度還不夠,還差最後一把。”
他瞥向裴斯,“最近裴言川在公司和誰接觸了?”
“什麼?”裴斯一臉疑惑。
裴玉山看了他一眼,語氣肯定:
“裴言川身邊有女人。”
上次聽說裴言川讓其他公司的小職員進入辦公室,他原本是打算去看看那個小職員,沒曾想發現了彆的端倪。
一進辦公室,他就發現了異常。
而且桌上那個盆栽實在是太顯眼,養花?裴言川可沒這種情懷。
為此他還特地讓人去問了公司的保潔,對方也說那個盆栽是裴言川自己帶來的。
這下更確定了,肯定是某個女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