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山好歹也是裴言川的父親,再怎麼說也比外人了解裴言川。
裴言川和他母親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對愛情這種東西,都有著強烈的占有欲,而且都極為容易丟失自我。
通俗來說,就是嚴重的戀愛腦。
隻是裴言川身為男人,在感情方麵沒有女性沒有那麼感性,在國外也始終沒有和異性接觸的想法,先前於思那個助理對他那麼百般溫柔照顧,他都不為所動。
他還以為這個方法用不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盆栽出現多久了,什麼時候出現的。
找人調查也沒用,這小子早就把所有痕跡抹去了。
裴斯還是沒有理解,皺了皺眉,“裴言川那種人身邊也能有女人?他從哪認識?父親你怎麼知道的?”
裴玉山頓了頓,還是把自己的依據說了出來,“裴言川辦公室桌上多了個盆栽,看樣子是彆人送的。”
而聽見盆栽,裴斯臉上表情已經愣住了。
……盆栽?
想起裴言川對央瓷瓷的異常行為,他瞳孔一縮,捏緊拳頭,“什麼樣的盆栽?”
裴玉山意外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看樣子是鈴蘭花。”
嗬,鈴蘭花。
媽的,這總不應該是巧合吧?
裴斯臉上笑容有些抽搐和滲人,咬牙切齒道: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好啊……
這兩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他居然還沒看出來。
怪不得他當初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這兩人私下是這種關係。
他眼神愈發狠毒。
“爸,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小職員嗎?”
—
而另一邊,轎車內。
齊樓看了眼後座的男人,“少爺,時間還早,現在我們去哪裡?要去央小姐那嗎?”
裴言川低頭看著自己還在發顫的指尖,深吸一口氣,腦袋突突地疼,神經像是被針刺一樣,藥物的戒斷反應讓他情緒愈發暴躁,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像是噪音。
想去找瓷瓷……
可是瓷瓷說這幾天不讓他去找。
他閉著眼睛按著太陽穴,聲音帶著些不耐,“早上讓你弄的事情,你和於思說了嗎?”
聞言,前麵的齊樓身體一僵,語氣有些虛:“說了啊……於醫生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病情發作的裴言川沒有聽出齊樓話語內的不對勁,他攥緊指尖,深吸一口氣。
“去於思那裡。”
趁著電梯上樓的空隙,齊樓站在他身後,連忙給央瓷瓷發消息。
【央小姐,少爺來找於醫生了,你那邊和於醫生說了嗎?!】
女生很快回消息:【說了,你們什麼時候到?】
齊樓瞬間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們已經在電梯上了。】
下一秒,女生又發來一個信息。
【那個…我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