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往喉嚨裡灌。
都怪剛才跟於秀蘭喊得太大聲。
到現在,她嗓子還在冒煙。
清透的水痕,順著曲半夏纖細的脖頸,往下流。
讓王雪梅看到。
又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那個......小曲啊,既然你和南簫打了報告,那這些證明,也是非常有必要讓你知道的。”她沒猶豫,將那些單據,一張張整齊排列在桌上。
這麼多?
要發財了!
滔滔不絕的喝水聲,戛然而止。
曲半夏鼓著嘴巴,任由水在口腔內翻動,好奇地走過去看。
此時,軍區的吉普車停在家屬院門口。
顧南簫和李曉聰,手裡拿著幾大提袋東西,往院裡走。
什麼水果糖,麥乳精、桃酥、綠豆糕.....
都是女人、小孩最喜歡的東西。
還有許多日用品,包括那支櫃姐親自推薦的桃紅色唇膏。
顯然是用了心思的。
曲半夏走近,低下頭,仔細看了眼那些泛黃的紙張。
噗的一聲。
含在嘴裡的水噴湧而出。
弱/精/症!
“嬸嬸,這個弱啥的,寫的是什麼意思?”她撓了撓頭,拚命忍住不笑。
【顧南簫還怪可憐的,得了這種病,他心裡肯定不好受,以後我得對他好點。】
此時,顧南簫距離她們,僅有一門之隔。
王雪梅在旁邊看著,頓時臉色不悅。
這麼個傻子,也不知道南簫娶回來要乾嘛?
什麼都不懂,以後怎麼照顧生活。
曲半夏呆頭呆腦的傻站著,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王雪梅眉頭緊蹙,輕咳了聲,“這婚事,你要不同意,我可以去找南簫說。”
被她這麼一問,曲半夏回了些神。
到手的鴨子,怎麼能讓他飛掉。
“同意什麼呀?嬸嬸,是要讓我給他當媳婦嗎?”
"謝謝嬸嬸,嬸嬸最好了。"曲半夏自顧自的傻笑,完全跟王雪梅不在一個頻道。
【既然跟顧南簫有約定,我自然會好好遵守。】
【至於他那裡不行,也就一年時間,湊合湊合就過去了,我不嫌棄。】
說他不行!
不嫌棄他?
還湊合湊合!
他還沒被人這麼看輕過。
“曲!半!夏!”顧南簫咬牙切齒,臉黑得像是烏雲壓頂,手裡袋子的提手,都快被他撚斷了。
旁邊的李曉聰不敢吱聲,一直憋笑。
奈何手裡東西實在太重,他堅持不住,隻能對著顧南簫叫苦,“團長,您彆生氣,嫂子都說她不懂了,要不咱先進去。”
這話從李曉聰口中說出,顧南簫的眸光更暗。
他將手裡的東西通通丟給李曉聰,“我看你還是不夠累。”
“明天早上,80圈,我給你數著。”
“啊?!!”
“彆啊!!”
李曉聰瞪圓雙眼,滿臉無辜。
他也沒說錯啊。
難不成不能叫嫂子?
那叫什麼?
門鎖被狠狠扭動。
顧南簫頎長挺拔的身姿,驟然出現在曲半夏和王雪梅的視線裡。
兩人不約而同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