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簫不慎落在後座空隙中。
曲半夏整個人趴到他身上,草木灰也全都落下來。
“這下完了。”曲半夏撒潑似的大喊,“都怪你,不讓我試,真是浪費!”
“我——”
顧南簫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這個女人坐的位置太尷尬,他生怕亂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不管了!”曲半夏撫上那些草木灰,就往口紅印子的位置趕,快要把顧南簫的整個上身都摸遍了。
摸到口袋處時,又使勁摩擦了幾下。
生怕浪費那點草木灰,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沒想到草木灰確實有效果,這口紅印子淺了很多,這下顧南簫應該不會生我氣了。】
“你!”顧南簫敏感的耳根子有些發紅,拳頭如同下頜線一般,繃得很緊,“曲同誌,請你起來,立刻馬上!”
他是一刻也忍不下去。
還從未有人這樣挑戰過他的耐心,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這傻女人還摸上癮了。
“彆動,彆動,很快就好!”曲半夏滿不在乎地,繼續她的實驗。
此時,她發覺顧南簫胸口熱得發燙。
就連耳根子都紅了。
【顧南簫原來這麼純情啊,我是不是賺到了,嘿嘿嘿。】
秦姝雲已然坐不住,聲音幾乎是從後槽牙裡發出來的,“曲半夏,你到底在乾什麼?連女孩家的臉麵都不要了嗎?”
“你知不知羞啊!你們....你們還沒領證呢。”
秦姝雲死死瞪住他們。
完全忘記了她要時刻保持的淑女形象。
現在,她隻想讓曲半夏的手,馬上從顧南簫身上拿開。
那可是他的南簫哥,這瘋女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乾得出來,真是該死!
“啊?我沒乾什麼呀,我就是想幫他把衣服搓乾淨。”曲半夏呆笑著裝無辜,刻意又在顧南簫胸口多摩擦了幾下。
她喜歡看秦姝雲滿臉怨氣的樣子,比偷她空間有趣多了。
聽她這麼說,秦姝雲更氣,又不知該回什麼。
說到領證,顧南簫提了的結婚報告,到現在也沒消息。
曲半夏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眼看口紅印子被草木灰消磨殆儘。
曲半夏終於肯放手,老實從顧南簫身上下來。
她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指著顧南簫的襯衫說:“你看看,是不是白多了,這方法還是隔壁林嬸子教給我的。”
“嘿!沒想到還真管用!”
顧南簫無言以對,黑著臉起來,坐回後座。
自從發生這一幕後,李曉聰就沒敢說話,隻管踩住油門往前開。
他知道說多錯多,乾脆閉嘴。
曲半夏隻是白了顧南簫一眼,就和陳媛媛互動起來。
同時也不忘,在心裡繼續蛐蛐顧南簫。
【作為男同胞,顧南簫可真是夠小氣的,我這麼賣力氣把衣服給他弄乾淨,連聲謝謝都沒有,到底是誰比較委屈。】
【整天板著個臉給誰看,怪不得那方麵不行,哪個女孩兒喜歡跟冰塊過日子,真沒勁。】
他不行?
可笑,這女人竟然還有臉要感謝。
恐怕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像他這般有定力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