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祖和被沈鵬盯著心裡發毛,不過他依舊梗著脖子說:“好啊!既然你說有男女兩版,那你把女版念出來給大家聽聽!”
沈鵬等的就是章祖和這句話。
他一邊嗤笑著,一邊點了點頭:“好!章大師!你聽好了!”
緊接著,沈鵬聲情並茂的念起來:“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聽完沈鵬的女版《釵頭鳳》,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曉曉,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這感情,這場景,這詞句,這筆墨,不愧是男女雙版。簡直絕了。”
摘星樓裡麵的其他客人也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居然真的有女版!這女版和男版遙相呼應,將兩人相識卻不能相愛,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悲憫、淒涼描寫的深入骨髓,簡直是千古絕唱。”
“是呀!這天罰之前肯定經曆了鑽心徹骨的相戀之苦,所以現在才花天酒地,縱情聲色!唉!真是一個癡情的人啊!”
沈鵬向前走了一步,幾乎和章祖和臉貼臉。
他一字一句的說:“章大師!你怎麼還不承認《釵頭鳳》是你抄的嗎?”
章祖和被沈鵬逼的向後接連退了兩步。
他指著沈鵬說:“你……你……”
這一刻,章祖和很想反駁沈鵬,但是他卻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沈鵬。
沈鵬繼續向前走了兩步,再次和章祖和臉貼著臉:“章大師,你真讓我看不起你,身為文壇巨匠,居然抄襲彆人的詩詞。而且你被發現了,也死不承認。你說你惡不惡心?”
“噗”的一聲,章祖和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沈鵬冷冷的看著章祖和,一字一句的說:“章大師,我送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隨後沈鵬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卡座上。
現在章祖和即便不承認抄襲,大家也看得出來是章祖和抄襲了。
九號卡座上的一個修士走到沈鵬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天罰大師,在下是同和書院的山長,想請您有時間去我們書院授課。不知道您最近哪天有時間?”
山長一般是書院的負責人,掌管書院一切事務。
沈鵬委婉的說:“山長大人,最近幾天比較忙,等有時間,咱們再約。”
山長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也知道這是以武為尊的世界,學問早已變成了副業,大家都忙著修煉晉升,誰還有時間去學習詩詞歌賦。
不過山長還是趕快收起心中的失望,拿出自己的傳信符,畢恭畢敬的送到了沈鵬的麵前:“這是我的傳信符,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記得聯係我。”
沈鵬收過傳信符,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與此同時,大廳裡麵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過來和沈鵬打招呼。
他們都希望能和沈鵬成為朋友。
章祖和趁機抹掉嘴角上的鮮血,悄悄的溜出了摘星樓。
就在章祖和走了沒多遠的時候,劉福突然攔住了章祖和的去路。
章祖和擰起眉頭,詫異的看著劉福:“閣下是誰?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劉福拿出自己的腰牌,對章祖和說:“我是大司農劉正涵的管家,剛才摘星樓裡麵的事情我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章大師想不想報仇雪恨?”
“大司農和天罰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