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麵露恐懼,癱坐在城牆頭躲避的另一名守軍。
笑話,膽敢站立的這麼高,城牆下鎮嶽軍手中步槍又豈是吃素的。
上述畫麵在城頭不斷上演,很快登城的降卒就被石頭、滾木等砸死砸傷上百人,第一批上去的人全軍覆沒。
但是守城的士卒也不好受,冒著炮火還有城下射過來的子彈,隻是這一波,損失也上百。
但是戰鬥還在繼續,第一波掉下去,但是後麵還有成群結隊地登城士卒,偶爾一些地方防守空虛,登城降卒也有跳上城樓的機會。
但是剛剛跳上城頭便會麵對數把推杆,趁著立足未穩,直接被守軍從高高城樓推下去,摔成肉泥。
偶爾幸運沒有被第一時間推下去的登城降卒,一旦在城牆上站穩腳跟,全副武裝的降卒便是他們的噩夢,往往要付出數人乃至十數人的代價,才能把他們解決。
在付出數百條性命後,降卒終於還是登上了城牆,並迅速占領了一小段城牆。
“快!登城!”
鎮嶽軍這才開始借著這小段空檔,快速的登上城樓。
就是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是付出了數百傷亡,雖然隻是降卒,但是如果沒有之前的混亂,哪怕是全副武裝,沒有上千傷亡也極難拿下來。
隨著鎮嶽軍登上城頭,守軍的敗亡就已經隻剩下時間。
在步槍開道之下,加上還有全副武裝的冷兵器士卒在前麵頂著對方的箭矢,鎮嶽軍占領的位置越來越寬,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守軍已經是無力回天。
不知道是誰先扔了兵器,金屬砸地聲像瘟疫般蔓延。
一處城牆樓梯口突然炸開哭嚎,幾個潰兵推搡著就要下了城牆逃命。
守將李峰此刻正費力的將一個登上城頭的敵軍用刀抹了脖子,隨即一腳猛踹,將人踢下城牆。
聽到這邊動靜,解決對手後,李峰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手中長刀“當啷”砸在青石上,火星子濺老高。
“不許逃!都給老子回來!”
他嗓門震得人耳朵疼,刀尖直戳對方鼻尖,“老子許你當逃兵了嗎?”
“你們一個個拿著朝廷餉銀,就是這樣回報朝廷大恩的嗎?”
潰軍中一個四十歲老卒梗著脖子看著他,伸手抹了一把帶著鮮血的灰臉。
說道:“將軍您深受朝廷大恩,想死何必拉著俺們,俺們就是個大頭兵,一個月才掙幾個子,還要拿出來一部分孝敬您們這群老爺!”
“俺四十歲了都沒討上老婆,沒上來就跑已經夠義氣了,兄弟們現在都死一半了,憑啥還不讓俺們跑!”
說到這句,聲音已經變成了怒吼,就連遠處抵抗的守軍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由得開始注意這邊。
李峰也不知道聽沒聽心裡去,但是眼神確實依舊冰冷,拿著已經有些卷刃的長刀指著幾人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給本將回去!”
“要死你自己去死,彆拉上我們!兄弟們,你們就願意跟著他白白送死嗎!”
“這明顯就是擋不住了,咱以前在軍營也是讓上官欺負的命,人家都說了,大都督來了就給分地!”
"誰願意抵抗誰抵抗,反正我要回家!"
“就是!我們要回家!”
圍在那人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附和聲也越來越大。
“膽敢惑亂軍心!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