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偃月刀震顫著紮進濕潤的泥土,刀刃上凝結的血珠如晶瑩的紅寶石,簌簌滾落,發出輕微的滴答聲,那觸感似涼滑的水珠,順著刀身滑落。
關羽單膝跪在江畔,指腹摩挲著刀柄暗金龍紋的龜裂紋路,粗糙的紋路在指尖摩挲,如同歲月的溝壑。
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衝刷著金丹表麵浮現的建業城虛影,那虛影在雨中閃爍,仿佛隨時會消散。
連帶那些倒映著雙月的江水都透出妖異紫光,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父親,關索的咒文在擴散。"關平用戰袍裹緊昏迷的幼弟,少年後頸的青銅咒文正沿著脊椎爬行,猶如活物在皮膚下遊走,觸感似冰冷的蟲子在蠕動。
周倉突然悶哼一聲,手中正在拚合的陌刀碎片突然迸射青光,那青光刺眼奪目,帶著絲絲寒意。
那些浸透七星燈油的"白衣渡江"四字竟在泥地上投射出呂蒙持槊而立的虛影,那虛影陰森恐怖,似有陣陣寒意撲麵而來。
關羽霍然起身,金丹期修士的威壓震散方圓十丈的雨幕,狂風呼嘯,雨滴飛濺,似冰屑打在臉上。"即刻進山。"
密林深處的瘴氣凝成灰綠色紗帳,遠遠望去,似一片朦朧的綠霧。
關平揮動龍紋槍劈開纏人的藤蔓,槍尖滴落的血珠將枯葉燙出縷縷青煙,那青煙帶著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周倉背上的關索突然抽搐,後頸咒文亮起刹那,林間霎時傳來震耳欲聾的虎嘯,那虎嘯聲如雷霆般在耳邊炸響,讓人耳膜生疼。
"當心!"關羽橫刀格開撲來的吊睛白額虎,刀刃與虎爪相撞竟迸出金石之聲,那聲音清脆響亮,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
那猛獸琥珀色的瞳孔裡倒映著血月,額頭赫然烙著青銅虎符的印記,在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關平槍出如龍直刺虎目,卻見那畜生眼中符咒驟亮,竟在半空擰身躲過致命一擊。
"是傀儡術!"關羽並指抹過刀柄裂紋,青龍虛影裹挾金丹雷光轟然劈下,雷光閃耀,照亮了整個山林,那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耳邊是劈裡啪啦的電流聲。
妖虎在雷火中化作青銅碎片,碎片上殘留的七星燈油氣味與陌刀上的密令如出一轍,那氣味刺鼻難聞,似腐臭的油脂味。
解決了妖虎的危機後,眾人繼續在神秘的山林中探尋,終於在晨霧儘頭發現了一座茅屋。
當茅屋出現在晨霧儘頭時,簷角懸掛的青銅風鈴正發出與戰馬嘶鳴共鳴的聲響,那聲響清脆悅耳,似空靈的樂章。
鶴發童顏的老道士推開柴門,目光掃過關羽刀柄裂紋時,手中拂塵突然纏住關索手腕:"小友可曾見過雙月淩空?"在仙俠世界中,雙月淩空往往預示著上古邪惡陣法的啟動,七曜噬月陣便是其中之一。
此陣相傳源於遠古,是利用雙月之力和七星燈油的神秘力量,開啟上古祭壇,為邪惡之人謀取強大力量的恐怖陣法。
屋內青銅鼎爐騰起紫煙,那紫煙繚繞,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老道士將關索後頸的咒文拓在黃符上,符紙遇火竟幻化出黑袍人消散前的場景——建業城頭七星燈明明滅滅,孫權手中的虎符正在吞噬月華。
"此乃七曜噬月陣。"老道士將染血的陌刀碎片投入鼎中,碎片熔煉時浮現的東吳戰船竟都懸著青銅編鐘,"每逢甲子年雙月現世,便是他們啟動上古祭壇之時。"
關羽突然按住劇顫的刀柄,金丹表麵的暴雨雲紋裡浮現出陌生遺跡的輪廓。
老道士突然割破指尖,將血滴在關平槍尖滲出的吳鉤圖案上,那血珠沿著紋路蜿蜒,最終在桌案上勾勒出半幅青銅地圖。
"二十年前赤壁大火,貧道曾在曹軍沉船中發現這個。"老道士從鼎底取出一塊青銅殘片,殘片上扭曲的銘文竟與關羽刀柄裂紋完美契合,"將軍要找的東西,應當就在這座被七星燈油浸泡過的古城裡。"
簷角風鈴忽然無風自動,青銅殘片上的銘文滲出暗紅血漬,那血漬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關羽凝視著鼎爐中逐漸成型的古城虛影,突然發現那城牆雉堞的排列方式,竟與江水中倒映的雙月輪廓彆無二致。
關羽掌心摩挲著溫潤的玉佩,發現鏤刻在龍形紋路中的星芒正隨著呼吸明滅,那星芒閃爍,似神秘的星光。
當眾人踏出茅屋的刹那,簷角青銅風鈴突然齊齊轉向西北,玉佩表麵滲出的血絲竟在空氣中凝成細如發絲的赤色光暈,那光暈溫暖而柔和,似有絲絲暖意。
"瘴氣在變濃。"周倉將昏迷的關索往背上托了托,陌刀碎片在腰間叮當作響,那聲響清脆,似金屬的碰撞聲。
眾人心中滿是對關索病情的擔憂,這種擔憂在踏入新的場景後也並未消散。
他剛說完,林間突然騰起紫黑色霧氣,那些原本纏繞在古樹上的藤蔓竟如蛇群般簌簌後退,露出滿地泛著青銅光澤的獸骨,那獸骨在霧氣中隱隱發光,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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