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突然用龍紋槍挑開一片腐葉,槍尖帶起的風壓竟將地麵刮出三尺溝壑,那風壓強勁,似狂風呼嘯。
溝底赫然顯露出用七星燈油繪製的吳軍戰旗,旗麵殘留的靈力波動讓關羽金丹上的建業城虛影驟然扭曲。
"是陣法餘波。"關羽並指在刀柄裂紋處抹過,青龍虛影破刃而出的瞬間,玉佩突然迸射刺目青光,那青光耀眼奪目,帶著強大的力量。
光暈所指方向,三棵千年古柏突然裂成六瓣,露出被青銅鎖鏈纏繞的獸首石門,那石門厚重而古老,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周倉突然悶哼一聲,背上的關索劇烈抽搐起來。
少年後頸的咒文竟在玉佩照耀下化作青銅鎖鏈的紋路,那些遊走的符咒與石門上的鏈條產生共鳴,震得陌刀碎片叮叮當當撞在周倉鎧甲上,那聲響嘈雜,似金屬的撞擊聲。
"我來開路。"關羽將青龍偃月刀橫在身前,刀刃觸及石門的刹那,金丹表麵突然浮現出二十年前赤壁戰場的幻象。
他看到燃燒的樓船間漂浮著青銅編鐘,曹操的帥旗在血色月光下化作虎符圖騰。
玉佩突然變得滾燙,關羽掌心血脈與龍紋產生共鳴,那熱度似火灼燒,讓人難以忍受。
當刀鋒劈開第三道青銅鎖鏈時,石門轟然坍塌成滿地流淌的汞銀色液體,那些液體在玉佩青光中凝結成指向西北的箭簇形狀,那液體流動,似水銀般光滑。
密林深處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關平突然揮槍刺穿從地底鑽出的青銅手臂,那骨骼摩擦聲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那截斷臂五指張開,掌心赫然烙印著與孫權虎符相同的七星紋路。"傀儡殘兵!"周倉怒吼著掄起陌刀,劈碎的青銅碎片卻在半空重組為東吳戰船的模樣。
關羽瞳孔驟縮,金丹期威壓化作實質雷網籠罩眾人,那雷網閃耀,帶著強大的電流。
當雷光與戰船虛影相撞時,玉佩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顫鳴,青光所指方向的天空竟裂開蛛網狀的紋路,隱約露出被雙月照亮的古城雉堞。
"跟著光走!"關羽揮刀劈開不斷重組的青銅殘片,發現每道刀痕都會在玉佩表麵投射出新的星圖。
關平突然扯下半幅染血戰袍罩住關索的眼睛,少年後頸的咒文在布料遮擋下停止蔓延,但青銅鎖鏈的紋路已經爬滿他半張臉龐。
眾人對關索的病情愈發擔憂,這種擔憂隨著危險場景的不斷出現而加深。
當眾人衝出最後一片瘴氣時,玉佩突然掙脫關羽手掌懸浮半空。
龍形紋路中的星芒接連爆開,在暮色中拚湊出殘缺的星宿圖譜。
周倉突然指著西北方低吼:"將軍快看!"
殘陽如血的天空裂痕處,雙月輪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清晰。
玉佩投射的星圖與月光交彙的刹那,百裡外的山巒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那轟鳴聲震耳欲聾,讓人感覺大地都在顫抖。
關羽金丹表麵的建城虛影瘋狂旋轉,最終定格在某個被七星燈油浸透的方位。
"父親,關索在發燒!"關平突然驚呼。
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滲出青銅色血珠,每一滴落地的血漬都在玉佩照耀下化作微型虎符。
關羽將掌心貼在幼子額頭,金丹靈力灌入的瞬間,突然看到關索瞳孔深處閃過黑袍人消散前的殘影。
玉佩突然發出尖銳鳴響,龍形紋路中的血絲全部指向同一方位。
當最後一線天光被雙月吞噬,眾人終於看清地平線上那團扭曲的陰影——那根本不是山巒,而是無數青銅編鐘堆砌而成的巨型門樓,每口鐘表麵都浮動著與孫權虎符相同的七星紋路。
夜風裹挾著腐朽的銅腥味撲麵而來,關羽握刀的手指突然傳來刺痛。
刀柄裂紋中滲出的血珠滴在玉佩上,竟在龍形紋路裡勾勒出半幅燃燒的星圖。
關平正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編鐘齊鳴,那聲音與陌刀碎片的震顫頻率完全一致,震得周倉不得不單膝跪地才能穩住身形。
"列陣!"關羽橫刀在前,金丹雷光在刀刃凝聚成咆哮的青龍。
當第一縷月光照在青銅門樓的最高處,眾人終於看清那些懸掛在簷角的根本不是燈籠——那是七百顆浸泡在燈油中的東吳將士頭顱,每張凝固著驚恐的麵孔都朝著玉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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