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曾斬顏良、誅文醜,此刻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連空氣都被割出細小的裂痕。
"噗——"
最左邊的修士手臂應聲而落。
他甚至沒來得及慘叫,關羽的刀已經旋身斬向他的脖頸。
血花濺在石柱上,像朵突然綻放的紅梅。
另一個修士試圖用劍刺向關興後心,卻被雲婆婆的雷引珠第二次擊中,半邊身子焦黑著倒在祭壇前。
隻剩朱砂痣修士了。
他的黑霧已經完全展開,將自己裹成個模糊的影子。
但關羽的靈識掃描符早看透了他的虛實——金丹後期的修士,卻在剛才的分兵中暴露了急躁,此刻靈力運轉已有滯澀。
"父親!
他要跑!"關興的短刀指向黑霧上方——那裡有片極淡的空間波動,是傳送符的征兆。
關羽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擲出青龍偃月刀,刀身劃破黑霧的刹那,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追了上去。
係統提示精神力剩餘15,但他顧不得了。
指尖掐出"定身訣"的瞬間,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這是自穿越以來最危險的一場戰鬥,稍有不慎,天樞玉簡和鎖魂刃的秘密就會暴露。
"哢嚓!"
定身訣精準擊中朱砂痣修士的後頸。
黑霧"唰"地消散,露出他扭曲的麵容。
他的右手還攥著半張傳送符,符紙邊緣已經焦黑。
"說。"關羽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天隕閣在這裡的目的,三把鑰匙的消息,如實招來。"
朱砂痣修士的喉結動了動。
他的目光掃過關興腰間的短刀,掃過祭壇上的玉簡,突然笑了:"關將軍果然了得...我們天隕閣找這三把鑰匙找了三百年,沒想到被您捷足先登。"他的聲音帶著血沫,"焚星劍在南海鮫人國,寒鏡在北漠極寒之地...不過這些,您很快就會知道了。"
陸無涯的手指在玉簡上停頓。
他剛用破妄散解開第一層封印,聽見這話時,眉頭皺成了川字:"他們已經掌握位置?"
"否則您以為,為何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朱砂痣修士的笑更濃了,"天樞玉簡裡的信息,我們早已知曉。
隻不過...真正的鑰匙,根本不在人間。"
最後幾個字像塊冰,順著眾人後頸滑進脊椎。
關羽的刀微微發顫——他分明看見,那修士說這話時,瞳孔裡閃過不屬於人間的幽藍,像極了天樞玉簡激活時的光。
石殿外突然傳來夜梟的啼鳴。
關興握緊短刀的手滲出更多冷汗,雲婆婆的雷引珠在掌心發燙,陸無涯的破妄散撒了一地。
而關羽盯著那修士逐漸冰冷的屍體,突然想起影像裡被抹去麵容的三個身影——或許,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從來都不是人間的鑰匙。
月光不知何時被烏雲遮住了。
石殿裡陷入黑暗的刹那,祭壇上的天樞玉簡突然發出刺目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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