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鳴人讓他想起幼時的自己——在宇智波宅邸的深夜裡，鼬也會這樣無聲地站在身後，看著他固執地練習火遁。
“又要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痛苦嗎？”
鳴人的聲音帶著未褪的困倦，卻固執地逼近。
佐助下意識攥緊劍柄，卻被對方突然撲入懷中的力道震得鬆了手。
鳴人的體溫燙得驚人，仿佛要將他的寒氣全部融化。
佐助嗅到他發間殘留的柑橘香，混著夜的涼意，莫名勾出胸腔深處的一絲酸澀。
“你總覺得自己要一個人複仇。”
鳴人將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在複仇？你和我對木葉都是有恨的，憑什麼你要一個人背負所有的仇恨……求你彆再把我推開。”
佐助的手僵在半空，喉頭滾動的苦澀幾乎要溢出來。
鼬的死、宇智波的滅族、與鳴人糾纏不清的命運……這些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卻從未有人對他說“我們一起扛”。
鳴人的指尖突然撫上他腰間的還沒有完全治好的傷，那裡是鼬最後留下的印記。
“疼嗎？”
鳴人輕聲問，指尖沿著傷痕的紋路遊走。
佐助猛地抓住那隻手，力道大得讓鳴人倒抽一口氣。
他們的手腕交疊在月光下，查克拉的脈絡隱隱浮現，像糾纏的藤蔓。
“彆碰這裡。”
佐助的聲音沙啞如砂紙，卻低頭咬住鳴人的耳尖。
鳴人瑟縮著脖頸，眼睫顫動如蝶翼，卻並未退縮。
佐助忽然意識到，這個總笑著追逐他的男孩，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吊車尾。
他的觸碰帶著某種倔強的溫柔，像是要將所有傷痕都舔舐愈合。
唇齒相貼的瞬間，佐助嘗到了血的味道——是鳴人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鐵鏽般的腥甜激得他瞳孔驟縮，卻更狠地扣住鳴人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月光在他們交疊的身影間碎成銀色的星。
鳴人的呼吸漸漸淩亂，卻仍固執地攀著他的脖頸，仿佛要將彼此的生命力都榨取乾淨。
“從今天起，我的修煉有你一份。”
佐助抵著鳴人的額頭，將查克拉線如蛛絲般纏上對方的手腕。
鳴人睫毛上凝著的水珠映著月光，忽然綻開一抹狡笑。
“那我要當最嚴格的監督員——要是你敢半夜偷偷溜走，我就……”
他故意停頓，指尖沿著佐助的鎖骨劃出一道曖昧的弧線。
“就用這個封印你。”
佐助喉頭一緊，反手將人抵在樹邊。
他們的衣袍糾纏在一起，查克拉流在夜色中泛起幽藍的光，仿佛連星辰都俯身窺探這禁忌的契約。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鳴，佐助卻想起宇智波滅族那夜——同樣的月光，同樣的孤寂。
而如今懷中的人卻讓他的心臟燙得像要裂開。
“鼬……為什麼一定要選擇死？”
佐助忽然將額頭抵住鳴人的，聲音低得幾乎被夜風吞沒。
鳴人怔了怔，手指撫上他緊蹙的眉心：“也許……他是想讓你學會另一種活法。
不是被仇恨燒儘，而是被愛支撐。”
鳴人不忍心告訴佐助真相，這個真相對於佐助來說太過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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