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時,暮色已深,洞口垂下的藤蔓被風吹得輕輕搖曳。
佐助放下手中的忍具包,徑直朝洞內一片空曠處走去。
那是他之前平日修煉的地方。但鳴人更快一步,擋在了他的麵前。
“讓開。”
佐助的聲音低沉,寫輪眼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淡淡的紅。
鳴人沒有退縮,湛藍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我說過了,佐助!
你現在的查克拉紊亂,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高強度的修煉!你會受傷的!”
“那又如何?”
佐助逼近一步,幾乎與鳴人鼻尖相貼,他身上還帶著外麵清冷的氣息,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
“變強的道路從來不由安逸鋪就。鳴人,彆擋我的路。”
“我不是在擋你的路!”
鳴人急切地反駁,手指無意識地抓住了佐助的衣袖。
“我是在擔心你!你這個混蛋,從來不懂得珍惜自己!”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後怕,是經曆過無數次失去可能後的恐懼。
佐助的目光落在鳴人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上,那力道透露出金發少年內心的焦慮。
他眼底深處的冰冷稍稍褪去,轉化為一種更為複雜、更為深邃的情緒。
他抬起手,並非推開鳴人,而是用指尖輕輕拂過鳴人臉頰上那道熟悉的胡須紋。
“吊車尾的…”
他的聲音放緩了些,帶著一絲隻有鳴人才能聽出的無奈和縱容。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因為你是我的佐助啊!”
鳴人衝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裡的含義太過直白。
臉頰瞬間染上薄紅,眼神有些閃爍,卻依舊倔強地看著對方。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佐助心間漾開漣漪。
他凝視著鳴人——這個總是奮不顧身衝向他的笨蛋,這個用儘一切辦法也要與他糾纏的人,這個……屬於他的人。
強大的宇智波,此刻卻被眼前這個“吊車尾”的簡單一句話所馴服。
他歎了口氣,終是退讓了。
強勢的氣勢收斂起來,他反手握住鳴人抓著他衣袖的手,指尖嵌入對方的指縫,變成十指緊扣的姿態。
這個動作讓鳴人微微睜大了眼睛,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不修煉了。”
佐助低聲說,帶著一種宣告般的意味。
“但你得陪我。”
“……陪、陪你什麼?”
鳴人小聲問,心跳因為兩人交握的手而加速。
“晚飯。”
佐助言簡意賅,拉著鳴人就往山洞裡儲備食材的地方走去。
力道不容拒絕,卻又細心控製了不會弄疼鳴人。鳴人跟在他身後,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又看看佐助挺拔的背影。
心裡那點小小的抗議早就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的柔軟情愫。
晚餐的準備過程變得有些不同尋常。
鳴人係上圍裙,自然地接過了主導權。
他熟練地檢查食材,動作流暢,對火候和調味料的把握精準得令人驚訝。
佐助則主動占據了砧板,手起刀落,食材被切成均勻漂亮的形狀,效率極高。
“喂,佐助,把那個盤子遞我一下!”
鳴人一邊翻炒著鍋裡的菜一邊喊道,聲音裡帶著輕快的節奏。
而當佐助伸手遞過盤子時,他的手臂會偶爾環過鳴人的腰身。
看似是為了傳遞東西,實則是一個短暫的擁抱。
或是當鳴人專注地調味時,佐助會從身後靠近,下巴輕輕抵在他的金發上,假裝觀察鍋中的菜肴。
溫熱的呼吸拂過鳴人的耳廓,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
鳴人幾乎手足無措,臉頰一直熱熱的。他享受著這份親密,卻又因為佐助罕見的、不容拒絕的溫柔攻勢而心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