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什麼?”
王成也被那動靜嚇得不輕,臉色微白,又聽到裴直冷不丁的聲音,隻覺得他莫名其妙。
眉眼壓下,不受控的情緒翻湧,裴直重複了一遍。
“你們剛才說什麼?”
他這副陰沉的樣子,讓王成聯想到偷票那天晚上。
手指被硬生生掰彎,此刻還隱隱作痛。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結巴。
“就...就是說有個叫江舒窈的知青被打了啊。”
死窮鬼什麼時候對生產大隊裡的消息感興趣了?
沒等王成捋清楚,方才說話的男人已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後,王翠娥才敢重重‘啐’一口,罵道:“早死玩意!門遲早讓你撞壞!”
“江知青,聽說你被楊知青打了,沒事吧?”
男知青今天被分配到給舒窈這塊地鬆土,他一邊揮動著鋤頭,一邊關切地詢問舒窈的身體狀況。
舒窈找趙啟銘要了副手套,戴著手套拔草,掌心沒那麼痛。
但火辣辣的太陽還是讓她熱夠嗆,汗水順著濕潤的發根流進眼睛裡,泛起陣陣辛辣的刺激感。
她有些睜不開眼,果斷放棄,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直喘氣。
大大的草帽遮住小臉,泛白的嘴唇控製不住哆嗦著。
“沒事,就是有些手痛。”
雪白的胳膊被太陽照得泛紅,楊蓉蓉掐出的紅痕已經轉變成青紫色。
男知青一聽,哪有讓傷者乾活的道理,忙放下鋤頭。
“手痛?那你找個陰涼處休息會,拔草的活交給我吧。”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舒窈眸子亮晶晶的,一直盯著男知青。
太帥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
男知青被她迷妹般的眼神盯得有些難為情,臉頰微紅轉過頭去。
“江...江知青,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怪不好意思的。
男知青略顯局促,手指在衣角不停搓著,搓得泛白。
舒窈揚起唇,眼睛彎成兩個小月牙,仰頭感激道。
“謝謝你啊,你人真好。”
女孩聲音甜甜的,但一點都不膩歪,看著他時,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江知青誇他人好,嘿嘿嘿....
男知青搖搖頭,露出一臉憨笑,剛想謙虛點,說沒有沒有。
轉身一看,舒窈已經屁顛屁顛跑到田埂旁的大樹下乘涼了。
男知青心裡暖乎乎的,被她用崇拜的眼神和語氣誇讚時,連拔草耕地都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