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立刻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心說,不是沒見過女人,是沒見過您身邊出現過女人。
陸梟野愛玩的東西很多,格鬥,槍支,軍火,什麼東西能賺錢,他就愛玩什麼,偏偏不愛玩女人。
在猶他州,女人和毒品,是最容易侵蝕人心智的兩樣東西。
車內氣溫偏低,舒窈衣著單薄,黑裙及踝,纖薄的布料並不能帶來溫度。
她隻能儘量蜷縮著身子,腦袋輕輕靠在防彈玻璃上,縮成一小團。
陸梟野穿著花襯衫,黑色西褲勾勒出勁瘦有力的腰身,懶散地靠在座椅靠墊上休息。
黑蛇紋身在衣領處若隱若現,露出一顆泛著寒芒的尖銳毒牙,和他的主人一樣危險。
舒窈用餘光打量他,穿上人皮的男人,收斂起格鬥場上的暴戾,顯得矜貴斯文。
粗獷詭異的紋身卻透著不屬於這副皮囊的狂野,邪肆眉眼帶著幾分蠱惑的欲。
科羅拉多州的人評論陸梟野——天生就是睡在女人床上的貨色。
陸梟野是何其敏銳的人,從舒窈睜眼打量他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眉峰幾不可見地挑了下,他抬起下顎,喉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鋒利的弧度。
不避不讓,大方地任由她看個夠。
彆的不說,陸梟野對自己的皮相很有自信。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琥珀藍的瞳仁折射出不寒而栗的冷光。
“阿江。”
語氣低啞正經。
後視鏡裡,軍綠色的改裝路虎緊緊黏著,寸步不離。
阿江看了眼。
足足三輛。
他的注意力都被陌生女人吸引了去,居然連被人跟蹤都沒發現,這可是大忌。
阿江臉色未變,默默踩下油門。
吉普衝出瞬間,身後的路虎也迅速跟上,始終與他們保持三米距離。
以他們的速度,完全可以衝上前,將他們截停。
可身後的人卻沒有這麼做,倒像是要把他們趕到一處地方好動手。
公路上時不時有車輛駛過,出點什麼事,很容易引起上頭注意。
他們還沒這麼傻。
“梟哥,我們被人盯上了。”
阿江攥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時刻注意著身後路虎的動向。
另一隻手摸向口袋裡的手槍。
陸梟野聞言,眉頭微皺,毫不客氣地罵了句。
“廢話。”
都他媽跟一路了,到現在才發現。
白訓練了,滿腦子女人女人。
他臉色算不上好,淡淡地瞥了眼瑟瑟發抖的舒窈,不懷好意地問了句。
“怕死嗎?”
廢話....
舒窈在心裡偷偷回了句,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模樣。
“他....他們是什麼人?”
終於聽見她說第二句話,陸梟野哼笑一聲,故意嚇她。
“來睡你的男人。”
“把你從格鬥場帶走,結果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你說說,我有多吃虧。”
男人臉帶戲謔,眸子裡充斥著強烈的興味。
舒窈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這些人是衝誰來的。
居然還把鍋扣到她腦袋上,簡直沒天理。
死到臨頭了還在故意恐嚇她,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身體鐵做的。
她在心裡小發雷霆了一下,十分‘善解人意’道:“那你把我放下去吧,不連累你。”
舒窈垂著眼皮,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