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身上似乎還殘存著她驚慌失措,摟著抱著的異感。
陸梟野輕扯唇角,視線落在女人肌膚的青紫痕跡上,密密麻麻一大片,腰部尤其明顯。
似乎真做得過了點。
男人琢磨著,是不是該弄點藥來擦擦。
他掀開被子下床,餘光突然掃見床單上一道鮮紅的痕跡。
這是...血?
他蹙起眉頭,檢查女人全身。
身上雖然有傷口,但都是細細小小,不至於流這麼多血。
掰開掌心一看,刮破的地方也已經止血了。
那這是....
男人後知後覺,眸子裡劃過一抹震驚。
這女人之前沒有男人?
當時弄得太狠完全沒有注意,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所以這女人哭得那麼狠,是真的疼。
陸梟野唇角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心情說不上好。
他都能想象出她醒了之後會怎麼鬨,要死要活,絕食,恨不得殺了他。
嘖,早知道輕點。
雖是這麼想,陸梟野心裡還是有數的,輕不了。
他翻身下床,穿好褲子出去了,再次回來時,手上拿著一管藥膏。
總歸是自己弄的,得補救補救。
上藥時陸梟野才發現,是真的傷到了。
輕輕碰一下女人就疼得一縮,本能地想躲,他按住她的手腳才勉強把藥塗完。
整個過程把自己折騰得夠嗆。
顧及著她身上還有擦傷,陸梟野抱著女人洗乾淨身子,換好衣服後吩咐醫生進來。
擦傷是小事,傷口感染引發高燒就不好了。
醫生很快趕來,他隻匆匆掃了一眼,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陸梟野沒有穿上衣,頭發有些淩亂一看就是剛從床上下來。
他一轉身,背後的抓痕看得醫生心驚,肩膀上的咬痕更是紅得滲血。
醫生不敢再看,低頭拿著儀器給女人做了一通全麵檢查。
傷口淋了雨,本就情況不妙,被抓回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上藥,還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床事,隱隱有感染的跡象。
醫生收起儀器,“老大,情況不太好,已經發燒了。”
發燒?
陸梟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眉頭皺得足以夾死蒼蠅。
醫生繼續道:“先打一針退燒針,再吃點消炎藥應該能好,您把她抱起來。”
陸梟野撈出被子裡的女人,壓在自己懷裡。
“袖子扯上去。”
陸梟野聽話照做,針頭推進上臂,將全部藥水注射了進去。
昏迷中,舒窈感覺到疼痛,吸吸鼻子又想哭。
陸梟野按住她的腦袋,動作放緩揉了揉。
“輕點。”
醫生心裡一跳,震驚得差點拿不穩注射器。
他在陸梟野手下工作好幾年了,平日裡專門負責武裝軍受傷診治。
甚至還給陸梟野本人治過傷,深可見骨的傷口,男人連止疼藥都懶得用,縫製傷口眉頭都不皺一下。
現在隻是打個針就要他輕點,這還是陸梟野麼?
然這些話醫生隻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打完針後,他給女人包紮了手掌和身上的刮傷就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頓時隻剩下兩個人,陸梟野伸手探了一下舒窈的額頭。
退燒針還沒起作用,溫度很燙,果然開始發燒了。
“怎麼這麼嬌氣?”
做一次就跟丟了半條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