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像是被戳穿心中所想,一時間隻低垂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玦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眉眼一黯微微起身拉開了些許距離。
“師尊說不出口就不要說了,徒兒也不會強迫師尊,至於鏈子,還是暫時留在師尊身上吧,徒兒真的不想再和師尊分開了。”
宴清心裡窩火,終究也裝不出那副任勞任怨的好師尊模樣,語氣淡淡的問:“你既不願意放我走,還來這裡做什麼?”
沈玦逆著光站在床沿,斜陽給他勾勒出一層金邊,眉眼隱沒在黑暗中,叫人有些看不真切。
半晌,他伸出手,輕輕撥弄了下他腕間的銀鏈,清脆的聲響不絕入耳,“天色不早了,徒兒找師尊自然是為了同師尊共寢。”
宴清脊背一僵,頭皮發麻,腦海裡頓時跳出來一大堆少兒不宜的畫麵,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非要如此折辱於我?”
床榻邊緣微微凹陷,沈玦在床榻邊緣坐了下來,緊接著,宴清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手上略微有些癢意。
沈玦淡聲道:“徒兒還什麼都沒做呢,這便算折辱了嗎?”
他邊開口邊揉捏把玩著他的手指,動作有些狎昵,力道也在逐漸變大,宴清偏頭看了一眼,就見指關節處已經染上了幾分薄紅,像是塗了上好的胭脂。
不知不覺間,那抹紅色便從指關節處緩緩爬到了宴清臉上。
純氣的。
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崽子這樣肆意妄為,是誰都會氣到七竅生煙。
“混賬東西,撒手!”
“撒手?徒兒若是不撒手呢。”沈玦垂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說完這一句話,他便移開目光,盯著被揉捏到發紅的指尖看了一眼,隨後將那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執起來,放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
宴清腦袋“砰”的一聲炸開。
這小崽子真的敢!
係統幽幽冒泡:【你身上他哪裡沒親過,區區親個小手,宿主不要大驚小怪。】
宴清:“滾!關鍵時候話說一半說跑就跑,現在又出來做什麼?”
係統被罵了一通,一句話沒說,又悄無聲息的下線了。
宴清被氣的頭眼昏花,一旁的沈玦看向他時更是神情莫辨。
“這個時候師尊還能走神,師尊在想誰,堯青師叔嗎?”
狗屁!
宴清氣到蛋疼,他想誰不好,想一個曾經天天跟他作對的死對頭,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暢了?
然而心裡想什麼是一回事,嘴裡說什麼又是另一回事,宴清乾脆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想堯青師弟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玦寬袖中手指慢慢緊握,神情更是止不住的陰鬱。
宴清被他這副模樣驚到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沈玦才終於放開了他的手,不辨情緒道:“堯青師叔有什麼好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修為平平,長的也沒徒兒好看,之前還總是同師尊作對,師尊想他做什麼?”
倒也不是沈玦自戀,他一向清楚自己的相貌優勢,隻是從前師尊麵前隻有自己,他用不著爭寵,自然也就不屑利用這一點來討師尊歡心。
半天都沒等到宴清回應,沈玦終於沒忍住擠上了床,一邊伸手去撈他的腰一邊道:“反正不管師尊在想誰,最後也隻能留在徒兒身邊。”
宴清這邊還在思索他為什麼會想堯青,冷不防感覺他身形投射下的陰影變得大了些,連忙狗急跳牆的往床裡側滾去:“你……你下去——”
沈玦撐著手臂半覆在他身上,眼尾不自覺泛紅,一雙烏黑的瞳仁也染上絲絲縷縷的紅色,“我為什麼要下去?師尊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人,早在五十年前徒兒就應該對師尊表明心意了,不過也罷,現在也不遲。”
宴清心裡忍不住罵街。
五十年前你才多大!
“你先下去,有話我們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有失風度——”
沈玦圈著他的手腕將人拽回自己身下,又抬起那隻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徒兒隻想要師尊,不想要風度。”
說完他俯身靠了過去,一時間,兩人的距離近到令人發指。
宴清心跳如擂鼓,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沈玦再度逼近了一分,近到兩人的睫毛已經挨到了一起,眨眨眼都覺得刺撓。
“師尊這麼抗拒徒兒的親近嗎?明明我小時候我們都是在一起睡的,師尊還會抱著我哄我睡覺……”
宴清火氣嗖嗖的往上冒:“你也說了是你小時候,你今年多大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知不知羞!”
沈玦又深深看了他兩眼,終於依言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去,安安分分的躺在他身側。
宴清鬆了一口氣,以為小崽子聽勸了,結果一口氣還沒鬆到底,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再定神時,已經被牢牢禁錮在沈玦的懷裡,動彈不得。
“徒兒沒想對師尊做什麼,隻是想抱著師尊睡覺,師尊連這個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徒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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