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師尊……”
耳邊是一遍又一遍的沙啞低喃。
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宴清半夢半醒間一直覺得有人在他耳邊喊他的名字,忍耐無果,他半死不活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場景。
身旁並沒有人,耳邊一直惹人煩的聲音也不知什麼時候戛然而止了,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覺。
宴清歎了口氣,想伸個懶腰,手還沒抬起來就聽見腕間銀鏈相碰發出的的清脆聲響。
安靜片刻,他終於慢半拍的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小瘋子呢,一大早的又去哪了?”
係統沉默幾秒,道:【在隔壁自己房間。】
宴清嗤了一聲:“昨天晚上攆都攆不走,這怎麼,一大早的轉性了?”
係統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過了好大一會才道:【宿主身為男人不應該很清楚嗎,你們早上特定時間段身體某個部位都會特彆活躍,男主正在泡冷水澡解決這個問題。】
頓了頓,係統又嘖嘖稱歎道:【他一邊泡澡還一邊在喊宿主的名字呢,果真是師徒情深~】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宴清轉了轉僵硬的眼珠,緩緩回它:“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的這麼詳細了,我也不是很想聽。”
係統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為了方便宿主完成任務,關於主角的大小事宜我都會一件不漏的彙報給宿主的,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誰宿主不要讓我為難。】
所以就讓他左右為男?
宴清想要說些什麼平複一些情緒,猝不及防,係統又是播報了一聲:【叮!恭喜!黑化值降低5,當前黑化值70~】
“……”
“他又做什麼了?”
係統不知道是真純還是裝純,接連道:【可能也許大概,他在做一些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事情?】
宴清手僵住了,舉起又放下,最後擺爛似的躺在床上歎了口氣,“適當的裝聾作啞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
係統不為所動:【怎麼會,坦誠相待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請宿主停止陰謀論。】
宴清沒再說話,又歎了口氣,躺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明明他死遁前沈玦還是個根正苗紅的純情少年,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五十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好好的劇情歪成這副模樣。
他正兀自煩惱著,係統冷不防的又傳來提示音:【恭喜!黑化值降低2,當前黑化值68!】
宴清默默無言的望著頭頂的一片雪白,不合時宜的想,原來沈玦一個人也能玩的這麼嗨,那還費勁巴拉的搞他做什麼。
打住,他為什麼要想這個?
宴清大夢初醒般的搖頭想要甩掉腦子裡的黃色廢料,甩到一半,又突然想起昨天係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