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中。
朦朧的日光的透過窗紗照亮滿室。
淩亂的被衾中,宴清趴在枕頭上,眼皮紅腫,眼尾殷紅,裸露在外的半個背上清晰可見斑駁的紅印。
他是被臉上細細麻麻的癢意弄醒的,掙紮了半天才慢吞吞的睜開眼睛,看見天不知何時已經亮了,再一偏頭,沈玦正側躺在他身旁。
宴清懷疑他一直沒睡,就這樣盯著自己看了一整晚。
“你……”
他想開口說話,嗓子卻沙啞無比,隻發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音節。
沈玦垂眸望著他,時不時低下頭的親吻他的指尖和,動作是說不出來的溫柔,目光更是格外柔軟,嗓音像是藏著蜜糖:“師尊醒了?”
宴清卻並沒在意他的舉動,半睜著潮濕的眸子首先看向他的眼睛。
原本暗紅色的眸子終於恢複成了黑色,身上也沒了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
他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你……感覺怎麼樣?”
沈玦又親了親他,眼角眉梢都帶著饜足,他語調很輕,卻又帶著幾分耐人尋味:“我很好,師尊休息好了嗎?”
宴清沒有回答,他敏銳察覺到這是個送命的問題。
他努力想要把話題掰過來:“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嗎?”
沈玦動作微頓了頓,一側眉弓微微抬起,看上去隻是單純的疑問:“我應該記得什麼?”
宴清心裡又打起鼓來,這是不記得的意思?
沈玦又接著開口了:“我隻記得我修煉出了點岔子,從閉關之地出來尋找師尊,後麵……師尊主動抱了我,我沒忍住,就……”
宴清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半天說不出來話,臉上紅意越發明顯。
這不是還記得嗎,記得就好辦了,總比神誌全失什麼都不記得的好。
宴清一手扶著酸軟的腰坐起身,倚靠在床頭一臉正色的看向他:“你可知道你修煉出了什麼岔子?”
沈玦伸手覆上他腰,為他緩解腰部的酸軟,說話嗓音有些低:“……知道,無非就是心魔入體。”
宴清坐不住了,嗓音也不自覺拔高了幾分:“心魔入體,還無非?!”
“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沈玦繼續力道適中的按著他的腰,纖長的睫羽微微下垂:“反正師尊也不在意我,巴不得我死了以後就能擺脫我了,現在又來關心我做什麼?”
宴清被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氣的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沈玦抬眸看向他,漂亮的嘴唇張張合合。口中一項項的羅列:“師尊若是關心我為什麼總想著逃,甚至不惜和外人聯手對付我,還有這次,師尊更是……”
這些事確實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宴清越聽越心虛,終於沒忍住打斷了他:“我離開你和我關心你又不衝突,我不在你身邊,就不能關心你了嗎?”
沈玦沒說話,隻是用那雙又黑又濕潤的眼睛看著他。
宴清被這雙眼睛看了兩秒就忍不住棄甲投降,他避開他的視線,妥協似的道:“我答應你,以後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不會再主動離開你了。”
反正貞操已經沒了,一次和很多次也沒什麼區彆了,還不如留在這裡趁早把黑化值刷完,他也能早點跑路。
沈玦手上力度不受控製的大了些,宴清一時沒防備,輕輕嘶了一聲。
沈玦立刻反應過來,鬆了手上力道,又安撫似的輕輕揉捏了兩下,隨後兩隻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師尊的意思是說以後……以後都不離開徒兒了?”
宴清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沈玦兀自高興了起來,但很奇怪,係統那裡並沒有半分動靜。
這也就意味著黑化值並沒有半分變化。
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按以往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黑化值多多少少都會降低點,怎麼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原地不動。
宴清心間想法千回百轉,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試探:“你不相信為師?”
沈玦微微笑:“怎麼會,徒兒自然相信師尊。”
更詭異了有木有,他現在這個笑很容易讓宴清聯想到昨天他剛從床底下鑽出來時他露出的那個笑。
他卻還沒辦法說破,隻得認真的又表了一次態:“我說真的,以後就是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的。”
沈玦為他揉腰的動作頓了片刻,慢吞吞的垂下眼睫,嗓音有些捉摸不定:“師尊能說到做到嗎?”
宴清:“自然能,為師說到做到,以後自然會證明給你看。”
沈玦沒有再說話,隻是原本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不覺的朝下移去。
宴清大驚,剛想開口製止他,誰知沈玦卻早有所料,手上不停,麵上卻一臉脆弱的看著他:“師尊不是答應了會自願留在我身邊嗎,還是又是在哄騙我?”
宴清被他的動作弄的軟了腰,伸手死死抓住一旁垂落下的床帳,方才勉強維持住坐姿,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勉勉強強的小聲道:“昨天你都已經一夜沒睡了,你都不會累的嗎?!”
沈玦眼睫低垂,麵上卻無端現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師尊終於答應留在我身邊了,我卻總感覺太真實了,怕不過就是一場夢,等夢一醒,師尊又會離我遠去。”
宴清抓著帳幔的那隻手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暴起,他悶哼了一聲,艱難道:“那你究竟想如何?”
沈玦唇角微不可聞的勾起,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麵上依舊是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我隻是想真切的感受到師尊的存在,想要和師尊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開,這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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