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越逼越近,宴清立刻避嫌似的後退了幾步,忍無可忍道:“行個屁!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堯青又逼近幾步,語調緩慢道:“我倒是想知道師兄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宴清手中蓄力,沒有半分猶豫的甩出一道暴擊。
堯青不退反進,一隻手扣住他手腕,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化解了他的攻擊,“師兄還是和五十年前一樣,沒有半分長進。”
你去棺材裡躺五十年試試!宴清怒罵出聲:“滾!”
堯青眸色暗了暗,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懷中拽了拽,“師兄每次見到我都沒什麼好臉色,為什麼?你就這麼喜歡沈玦那個小畜生?”
宴清沒心思聽他說話,隻是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萬一沈玦見他久久不回去再找回來……修羅場他可承受不起!
他一邊費力掙紮一邊回罵道:“罵誰小畜生呢!我看你才是畜牲,鬆開我!”
堯青不語,隻是扣住他的手腕反手將他壓製在石壁上。
宴清隻感覺胸前一涼,整個被迫貼在了冰冷的石壁上,他心裡頓時來了火,抬腳就踹向他兩腿中間。
然而身後人卻像是有讀心術一樣對他了如指掌,堯青單腿擠入他的雙腿之間往上彆了彆,他便被迫微微踮起腳尖,硬是有力使不出來。
這踏馬……
真是不怕死啊。
要是被沈玦那個小瘋子看到了,他也得跟著一塊玩完。
宴清厲聲喝道:“你給我鬆開——”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後頸一疼,對方竟是像條瘋狗似的咬了一口,似是在無聲的宣泄怒意。
宴清疼的倒吸了口氣涼氣,掙紮的幅度變小了些,眼中的怒氣卻不減反增,張口就想繼續罵。
還得等出聲,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宴清一瞬間覺得毛骨悚然,身體也驟然僵住了,大夢初醒般,他咬了咬牙,最後一遍提醒:“不想死就鬆開我。”
堯青死死抵著他,唇幾乎貼到他的耳廓,“能夠死在師兄手中——”
“砰——”
下一秒,堯青就像是隻斷線的風箏徑直倒飛了出去。
“混賬,離我師尊遠點——”
沈玦表情黑沉到底,徹骨嚴寒,一雙眸子更是溢滿壓製不住的狂風暴雨,又布滿赤紅之色。
宴清心間咯噔一聲,遭了,心魔!
“誤會誤會,阿玦,你過來——”
沒人聽他的,一旁堯青也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鮮血,渾不在意的繼續挑釁:“叫我混賬,那你又是什麼,欺師滅祖的畜牲?”
沈玦沒理會他的話,拳頭捏的哢哢作響,雙眼赤紅越發明顯:“你對我師尊做了什麼?”
堯青一手撐著劍穩住身體,另一隻手抬起,指腹不急不緩的的按了按唇角,意味不明道:“自然是做了能讓我們都開心的事。”
沈玦氣息十分不穩,一手已經按在腰間佩劍上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