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已經徹底躺平了,甩也甩不脫,走也走不掉,第一個任務就徹徹底底的砸手裡了。
沒辦法,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徒弟,隻能寵著了。
沈玦心魔解除的第二天,青蕪峰下逐漸開始吵鬨起來,被毒暈的眾人醒了過來。
沒多久,門外也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宴清心虛,一把推開身旁黏黏糊糊貼上來的沈玦,起身去開門。
門從裡麵被推開,外麵的人嚇了一跳,他們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了兩天,乍然醒來都是腰酸背痛的,原本隻是想來發發牢騷,沒想到裡麵會有人在。
沈玦落後半步跟了上來,將下巴懶洋洋的搭在他肩膀上看向外麵來人。
“有事?”
聽見他說話,門外幾人看麵色頓時轉為驚恐,一個個像被掐了脖子一樣,霎時鴉雀無聲。
宴清回頭瞪了他一眼,又轉過來看向幾位陌生的小弟子,正色道:“幾位放心,此次重建宗門一事我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幾位小弟子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從耳根到側臉都紅了一大片,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應聲:“宴師叔放心,弟子們會如實稟報給幾位宗門和長老的。”
說完,幾人一溜煙的全跑了。
宴清又回頭看了一眼沈玦,長眉微微蹙起,“你看你,都把他們嚇跑了。”
沈玦依舊懶洋洋的,手從後麵環著他的腰,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徒兒可什麼都沒做,怎麼能怪徒兒,明明是他們膽子太小了。”
宴清掙脫了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彆貧了,走,下山,乾活去。”
兩人來到山下時,掌門和玄青正在指揮眾人收拾殘局,麵色疲憊又凝重,顯然已然耗費大量心神。
玄青眼尖,眼餘光瞥見兩人從青蕪峰下來,剛開始還有些不可置信,反應過來後又變成了戒備。
宗門內的其他弟子態度更是不遑多讓,幾乎是他們走到哪,哪裡就空出一大片空地來,沒一個人敢走進他們三丈範圍之內。
玄青略過一旁的宴清,徑直看向沈玦,嗓音沉沉道:“沈玦,你潛伏在我們宗門內又想做什麼?”
其餘掌門和長老都沒說話,隻是一副觀望的態度,在觀在觀望他們的意圖。
宴清上前走了幾步,合手抱拳行了個禮,長籲短歎道:“諸位師兄,前日確實是這孽徒的錯,我們此次來就是幫各位師兄們重建宗門的,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掌門依舊是麵容警惕的看向沈玦,“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才過了幾天就又故技重施。”
“他前些日子是因為心魔入體才了失去控製,隻要心魔一日不除,他就永遠都是個定時炸彈,師弟你再這般一意孤行的袒護他,遲早你也會死在他手上!”
宴清繼續道:“這就好說了,他的心魔已除,以後都不會有危險了。”
掌門依舊眉目凝重:“想要除去心魔談何容易,你莫要為了袒護他就無的放矢——”
宴清想再說些什麼,沈玦卻已經抬步走到他身邊,又向前走了半步,將他擋在身後。
“掌門師伯,千錯萬錯都是弟子一人之錯,待到宗門重建完畢後,弟子自會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