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氣的險些撅過去,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他:“你……你……”
楚洵舟眸子微眯,低頭輕輕含住了他的手指,嗓音愉悅道:“我在呢。”
宴清精神恍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卻已經晚了,上麵殘留著一層亮晶晶的液體。
完了,他又不乾淨了……
楚洵舟心情卻很好,將他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中,一邊吩咐下人去傳膳,“該吃飯了,清清想吃什麼?”
宴清依舊看著自己的手指出神,聞言隻慢吞吞的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想吃。”
楚洵舟眸子微眯了眯,哄他:“乖,你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多少吃點,不然身體受不住。”
宴清依舊動作緩慢的搖頭:“不想吃,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不知是他哪句話說的不對,周圍氣壓明顯又降低了下來,楚洵舟拿過一旁的濕毛巾仔仔細細的擦著他的手,冷沉的目光也隨著動作一寸寸的遊移下來。
“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甚至連飯都吃不下?”
宴清眼皮顫了顫,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
用鏈子將人鎖起來的可是他,現在發脾氣的也是他,到底要鬨哪樣啊?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楚洵舟卻已經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清清對著我吃不下飯,那對著另一個‘你’可能吃得下?”
宴清瞳孔猝不及防的瞪大了,等等,他在說虎狼之詞,另一個……他?
楚洵舟指腹慢慢撫上他的鬢角,一雙眸子暗沉的徹底,“清清想去看看另一個自己嗎?”
宴清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謝邀,他沒有看屍體的癖好,特彆還是看‘自己’的屍體,想想就很驚悚有木有。
“那清清現在要吃飯嗎?”
宴清終於點頭了,一雙還沒彌漫著水霧的眼睛誠懇的看著他:“要。”
沒一會,宮人在床前支起了一張小桌子,上麵擺了些精致又好消化的清粥小菜。
宴清生怕他又發瘋拽著自己去觀摩屍體,一頓飯吃的十分安靜,一點妖都沒作。
一碗粥喝完,宴清推了推碗,又縮回了床上,“我吃飽了。”
楚洵舟拿起一旁乾淨的濕毛巾再度給他擦乾淨手,目光緩緩落在他殷紅的唇瓣上,意有所指道:“你吃飽了,那就該我吃了。”
宴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是從他懷裡退出來又縮回了被子裡,小聲道:“那你去吃吧,我不打擾你了。”
楚洵舟卻隻是勾起唇角,隨意的擺了擺手,須臾,殿裡的人就退了個乾淨。
宴清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了幾分驚恐:“你……你是牲口嗎?”
一路上那麼多天,剛剛回京又來,都不會覺得累嗎?
楚洵舟不急不緩的靠近他,“清清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你拜過天地的夫君,做這種事情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鏈條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經久不息。
宴清被壓榨的終於最後一點力氣也沒了,到最後,終於撐不下去,頭一偏,徹底陷入了昏睡。
楚洵舟輕輕撥開他額前汗濕的碎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潮紅的臉,“清清,不要再試圖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