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頓了片刻,麵上神情分毫不變,“魔殿的擺設布局和上天庭的雲殿相差無幾。”
宴清信個鬼,他這大殿裡頭的擺設都是按他的喜好來的,怎麼,難不成他的喜好和他一樣?
司斐又是眸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若不信,改日我帶你去上天庭——”
話說到一半被宴清打斷了,他微眯了眯眼,陰陽怪氣道:“跟你去上天庭?然後被你來個甕中捉鱉,你當本座傻嗎?”
司斐垂下眼睫,眸底神情微微一黯。
軟的不行,那就彆怪他來硬的了。
宴清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見他低垂著頭不說話,生怕將人惹毛了,抬手召開殿外守著的魔衛。
“屬下見過魔君大人。”
宴清抬手點了點大殿中央的司斐,“找個地方將人安置下來。”
兩個魔衛顯然有些忌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向宴清,有些結巴的開口:“魔君大人,這……這可是上天庭的天帝,誰知道他是不是不安好心,混進我們魔域想來個裡應外合,依屬下看,最好還是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關進暗獄中去……”
宴清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跳,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司斐,他依舊垂著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那線條極為流暢優越的眉骨鼻梁,以及一點淡紅的唇瓣。
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宴清心裡不自覺打起了鼓,有心問問係統黑化值有什麼變化,它卻已經下線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努力做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張口就來:“讓你們去你們就去,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將人帶下去——”
“等等。”
司斐終於抬起眼,神色自然的看向他。
宴清手緊緊扣著王座扶手,不動聲色的道:“說。”
司斐朝前不急不緩的走了兩步,最後在玉階下停下腳步,微微抬眸看他,“有個問題困擾我許久,想來隻有魔君能為我解惑。”
宴清大腦一片空白,不自覺被他牽著鼻子走,“什麼?”
司斐抬眸直直看向他,淺淡的眸子中似乎藏著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我想知道,兩百年前,神魔大戰之際,你為何會為我擋刀?”
廢話,當然是因為要做任務。
不然誰願意平白無故的挨刀子。
事就是這麼個事,但說肯定不能這麼說,宴清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把玩著麵前的杯盞,靜默半晌才道:“你以為是什麼?”
司斐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坦言道:“我不知道,還請魔君解惑。”
宴清貧瘠的大腦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個像樣的理由,頭疼了一會直接擺了擺手,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本座憑什麼為你解惑?”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的兩個魔衛:“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他帶下去。”
兩個魔衛慢半拍著上前,又躊躇道:“魔君大人,可要為他戴上鎖仙鏈,他這一身修為——”
宴清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司斐語調淡淡的落下兩個字:“不必。”
說完他抬手在自身幾大穴道處點了幾下,唇角隱隱有鮮血溢出,臉色也瞬間白了下來,他竟然自封了靈脈。
“魔君這下可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