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係統友好交流過後,宴清慢吞吞的回了自己寢殿,大腦放空的將自己整個人摔在了床上。
看著寢殿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殿頂,他又沒忍住問係統:“司斐對我真的是……有那種心思?他不會是想混在魔域裡,準備和天庭的人聯手裡應外合,將我們魔域一網打儘吧。”
係統渾不在意:【怎麼可能,宿主都沒看到嗎,男主的眼神都快黏你身上了,你讓他留下他就這麼乾脆的留下了,他什麼心思我一眼就看的透透的。】
宴清又問,“這個世界的女主在哪?”
係統:【女主是神女,自然在上天庭了。】
“男主和女主都在上天庭,他們有什麼愛恨糾葛嗎?”
係統搖頭:【宿主以後不要再說問我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了,男主和女主現在充其量就隻是個代名詞,兩者互不相乾,有個屁的糾葛。】
宴清就不再問了,隻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司斐有些古怪。
他還是懷疑他留在魔域的目的不純。
儘管身為魔君,宴清卻並沒有什麼大誌向,作息也仍舊保持著當人時的作息,一覺醒來,已經是白天了。
魔域和外界不一樣,就算是白天,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殿內的燈燭就沒有熄滅過。
宴清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從偌大的床上翻身坐了起來,卻登時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
床榻前,司斐靜靜立在燈柱旁的陰影裡,仿佛和那片陰影融為一體,才沒讓宴清一眼看見他。
司斐慢條斯理的抬了下眼,麵皮白淨斯文,語氣也比昨日溫和了,“我既說了要來魔域賠罪,自然沒有偷懶的道理。”
宴清抬手攏起有些鬆散的衣襟,警惕的看著他,“你想怎麼賠罪?”
司斐上前兩步,走出陰影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自然是要貼身伺候,負責魔君的日常起居。”
【我就說他賊心不死吧!看看看,這不就暴露了。】
係統暗戳戳的冒出來說了這一句,又立刻隱藏了起來。
宴清:“你不怕他了?”
係統沒說話,宴清以後它又下線了,片刻後卻又聽到它冷不丁開口:【怕,但是我買了一個屏蔽道具,我在試驗這個道具有沒有用。】
“所以有用嗎?”
係統又過了一會才小聲道:【沒什麼鳥用。】
宴清:“……”
另一邊,司斐時刻注意著宴清麵上的表情變化,見他麵上細微表情不斷變化,眸色不自覺暗了又暗。
又是這樣,兩百年前他在他麵前就時不時會走神,像是在背著他和什麼東西交流一樣。
司斐想到這裡,一張冷白玉麵上的神情越發淡漠,眸底深處還隱隱帶著幾分暴戾。
他遲早把那個玩意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魔君?”
宴清回過神來,目光不自覺落在麵前之人身上。
他站著,他坐著,無端顯得氣勢比他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