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至中途,宴清就有些坐不住了。
酒喝多了本來就頭疼,更何況下麵的魔物又一直吵吵嚷嚷的沒個頭,坐了沒多久宴清就起身預備離席。
司斐放下手中的酒杯跟著起身,自然的伸出手扶著他一隻胳膊,和他一起下了玉階。
宴清原本就有些暈乎乎的,自然沒有拒絕他的攙扶,反而偷懶似的將半邊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由他帶著一路朝著主殿而去。
喝的暈乎乎的一群魔物抬頭去看,就見一黑一白兩道背影並肩著站在一起,委實是很養眼,儼然一對愛侶一般。
有喝醉的魔頭舉著酒杯嘿嘿笑道:“魔君大人真是雄風不倒,睡了兩百年醒來,身邊照樣有美人作陪——”
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猛然砸了一下。
魔頭捂著腦袋哎呦哎呦的滾到了地上,“哪……哪個孫子砸你爺爺……”
一群喝的同樣醉醺醺的魔頭歪三倒四的擠了過來,“瞎……瞎了你的狗眼了,什麼男寵,那明明是上天庭的天帝,我……我們魔君的階下囚……”
滾在地上的魔頭終於站起來了,顛三倒四的將二人的話給融合在了一起,“上天庭的天帝,被……被我們魔君俘虜,成了我們魔君的男寵,嘿嘿嘿……魔君威武!”
身旁喝的醉醺醺的,不明情況的魔物也跟著樂嗬嗬出聲:“……魔君威武!”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天帝被魔君俘虜成為魔君男寵一事在魔域徹底傳開了。
魔君本人卻是半點都不知情。
他被攙扶著回了自己寢殿,暈頭轉向的滾上了床,隨即擺了擺手:“退下吧,本座乏了,要歇息了。”
身旁的階下囚卻沒有半分聽話的覺悟,抬手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帶。
宴清迷迷糊糊間還有點意識,把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掰開了,大著舌頭道:“大……大膽,本座讓你退下……”
司斐將人強硬的扣在懷裡,手上微微用力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一路輕車熟路的去了後殿。
後殿有一處天然的溫泉,熱水涓涓流動,氤氳著朦朧的霧氣。
宴清在他懷裡掙紮的很厲害,腰間衣帶卻還是被人輕易的解開了,隨後外衣被扒下,身上一涼,隻穿著褻褲被人扔進了水裡。
隨著“撲通”一聲,被水浸透的宴清頭腦終於清醒了幾分,立刻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你……做什麼?”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仰頭警惕的看向池子旁立著的那道身影。
司斐微微垂眸看著他,身上的衣衫經過他一路的掙紮撕扯,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小片潔白的胸膛,再也不似以往那般齊整。
清雋的眉眼似乎被霧氣浸濕了,襯得往日那雙清冷的眸子平白多了幾分惑人的意味。
他半蹲下身,微微灼熱的掌心扣住了宴清的肩膀,強硬的將他困在臂膀間,麵上神情十分理所應當,“伺候魔君沐浴,有什麼不對嗎?”
宴清:……對個雞兒!
他胸膛急促起伏了幾下,又往水下沉了幾分,直到隻剩一個腦袋露出水麵,咬牙道:“出去!”
司斐微抬了抬眉梢,麵上神情似乎有些遺憾,“魔君真的不用幫忙嗎?”
宴清從脖子到耳後根紅了個徹底,惱羞成怒道:“給本座滾出去!”
司斐眸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聽話的滾了。
宴清直接將頭埋在水下降溫,好半天,臉上脖子上的溫度才降下來。
司斐說是走了,卻隻是在外殿等著,中間就隔著層影影綽綽的紗簾,宴清半點安全感都沒,草草洗了幾下就從池子裡出來了。
隻是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在池子裡泡了這麼一會,腳剛踩上地麵就不自覺晃了晃,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紗簾,興許就要一頭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