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送完溫暖後,很快提著藥箱走了。
門被輕輕合上,卻並沒有上鎖的意思。
宴清坐在屋內安靜的琢磨了會,覺得自己的處境還不算太糟糕,起碼還擁有人身自由,就是不知道自由限度到底有多少。
他想試試。
打定主意後,宴清彆彆扭扭的下了床,以儘量不牽著到那處疼痛的怪異姿勢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
兩炷香後。
偷溜出去的宴清被捉了個正著。
“放開我——”
司斐十分輕鬆的就將人打橫抱在了懷中,一路抱著他朝著飄渺的雲殿走去,“怎麼出來了?”
宴清在他懷裡扭的像條魚,“你管我,我想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司斐不緊不慢的拍了下他的屁|股,語調依舊漫不經心,卻又仿佛帶了絲警告的意味:“想好自己的處境再決定要說什麼,還當這裡是你的魔宮?”
宴清麵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你究竟想如何?”
興許是吃飽的男人好說話,司斐依舊氣定神閒的抱著他往回走,“我說了,我是你夫君,我們自然是要成親的。”
宴清冷冷看著他,“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我不願意,再說一百遍我也不願意。”
司斐沒被他激怒,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向他的眸色卻很深:“我也說了,你說的不算,我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宴清沒忍住繼續懟他:“你放屁,本座這就讓你破個例!”
司斐扣著他小腿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聲調不自覺淡了幾分:“你這張嘴倒還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辯,不想讓我堵上你的嘴,就安分點。”
宴清不服氣,還想繼續輸出,對上那雙晦暗難辨的眼睛後,卻還是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嘴閉上了,身體卻仍舊掙紮的很厲害,某一瞬間,不小心牽扯到了身上的痛處,他忍不住嘶了一聲,整個人都僵在了他懷裡。
恰好此時,一旁有幾位神君從他們身旁經過,宴清嫌丟臉,默默扯了司斐的一片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腦袋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裡拱了拱。
司斐心情好了些許,抱緊了懷中裝死的人,目不斜視的從一群神君身旁路過。
一旁的一行人頓時愣住了,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天帝懷裡抱著的那個人,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他們未來天後了。
一身玄色衣衫,墨發隻隨意用玉簪固定著,看不見正臉,隻露出來半邊膚色雪白的側臉輪廓,此刻正安安分分的呆在他們天帝懷中,顯然是疲倦到了極點,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唯一露出來的手腕和脖頸處的那點皮膚上,更是布滿了斑駁鮮豔的吻痕。
“哎呦,這這這……成何體統……”
一直到兩人走遠後,才有人忍不住小聲開口,一邊說還一邊鼓搗身旁的冷麵神君,“棲獻,你在君上麵前最得臉,你倒是去勸勸君上啊……”
棲獻依舊頂著張麵無表情的冰塊臉,整個人還在嗖嗖的往外冒著冷氣,“剛才在大殿商議君上婚事時你怎麼不說?現在又提起這件事,你是在質疑君上的決定嗎?”
那人頓時不敢說什麼了,“我就隨口一說……隨口一說,你彆放心上,彆和君上提……”
棲獻冷哼一聲,重重拂了撫衣袖,麵無表情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