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終於鬆了口氣,“那就行。”
“話說無間煉獄的入口在哪?”
係統心裡咯噔了一聲,立刻停下了蕩秋千,緊張兮兮的看向他:【宿主問這個做什麼?】
宴清慢條斯理的將係統好不容易織好的網給扯爛,拎著蛛絲將係統給拎了起來,“當然是要給他挖坑了。”
“那些小說電視劇裡不常有這樣的橋段,男主為了封印大反派,選擇犧牲自己的生命和他同歸於儘,我隻是將這個反派換成了我自己,和我這個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大反派死在一塊,真是便宜他了。”
係統有些頭疼的嘖了聲,順著蛛絲爬到了宴清手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世界毀滅了我們的任務就直接判定失敗了,宿主這段時間就白努力了。】
宴清直接將係統捧在了手心裡,滿臉希冀的看著他,“這就要看你的了,要怎樣才能在不毀滅世界的前提下讓男主以身殉道,這個度,你會把握好的對吧。”
係統想拒絕,還沒等他開口,宴清的巴掌就已經落在了頭頂,像是它敢說出一個不字,當場就要給它拍成一張蜘蛛餅。
【會會會,宿主放心。】沒辦法,最後還是含淚同意了這個坑爹的建議。
宴清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你還沒說無間煉獄的入口在哪呢。”
係統不情不願的小聲道:【就在種著荼蘼花的那片地下。】
宴清輕輕嘖了聲,有些不太理解,“這麼重要的地方不應該整個禁地嗎,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外麵?不怕有人在外麵打架誤觸了?”
係統:【外麵可是有好多層禁製呢,除非有人將魔域夷為平地,否則是不可能撼動入口的。】
宴清頓覺不妙,立刻問了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單靠我自己能打開嗎?”
係統繼續道:【人多力量大,魔域這麼多人呢,你們加一塊不就行了。】
也是,宴清不再糾結了,十分無情的把係統又扔在了破掉的蜘蛛網上,打著哈欠起身去往內殿,“你自己玩吧,不行,我要去補個覺了——”
【宿主,彆補了,男主馬上要來了。】
宴清腳下步伐猛地僵住了,“我才回來多久?”
係統嘖嘖歎了兩聲:【黏人的小妖精,甜蜜的煩惱~】
說完又吐了根絲出來,晃晃悠悠的織起了網,隨即趴在上麵裝死了起來。
宴清:……
片刻後,隨著“吱呀——”一聲,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了。
宴清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抬頭去看,麵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司斐麵上也不自覺露出一個笑來,“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宴清哼哼了兩聲,“你怎麼這麼黏人啊,我們才分開多久?”
司斐一本正經的回答他,“我們已經分開三個時辰了。”
三個時辰,滿打滿算也就六個小時。
宴清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抱住了他,聲音做作到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也想你了。”
司斐反問他:“想你了怎麼沒見你給我傳信?”
宴清抬手指了指一旁桌案上堆積成山的折子,撒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忙都要忙死了,哪還有空找你。”
司斐沒懷疑,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累就歇會。”
什麼都沒乾的宴清理直氣壯的嗯了一聲:“正好,我也打算歇會,這會正好陪陪你。”
司斐眉眼彎了彎,意味不明的問他:“打算怎麼陪?”
宴清裝作聽不懂他的潛台詞,一本正經道:“你帶折子了嗎,大好時光不能浪費,我們一起批折子吧。”
司斐難得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將他整個人攬入了自己懷中,“折子沒帶,隻帶了人過來,魔君不滿意嗎?”
宴清從他懷中坐起身,勉強的點了點頭:“看你這張臉還算合本座胃口,去一邊坐好,本座為你畫幅畫。”
司斐無聲的挑了挑眉,顯然被他挑起了興趣,十分聽話的起身,坐在了窗前。
朦朧的天光透過窗紗照進他的側臉上,襯得他越發身姿如玉,宴清卻半點沒有受到蠱惑,隨手拽了張宣紙,蘸滿濃墨像模像樣的畫了起來。
彆說,隨著他筆下的那坨東西逐漸成形,他還真沒兩把刷子。
“好了。”宴清看著宣紙上糊到看不清五官的畫,滿意的放下了筆,還拎起來吹了吹。
司斐目光落在宣紙上,待到看清楚上麵畫的什麼東西後,眼皮不自覺跳了又跳。
偏偏宴清正一臉希冀的看著他,“怎麼樣,喜歡嗎?我還是第一次畫呢,之前都沒畫過……”
司斐點了點頭:“喜歡,隻要是你畫的,什麼我都喜歡。”
宴清秒變臉,“喜歡就行,送你了,快回去吧,彆在這耽誤我的正事了,要不我處理的越慢,回去的就越慢,你忍心和我分開這麼久嗎?”
司斐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卻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他的話,手上白光閃過,宣紙上濕漉漉的墨痕瞬間乾了,他如獲珍寶的將宣紙折了幾折,珍重的放在懷裡,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過頭看他,“我明天這個時辰再來看你。”
宴清隨手拋了個飛吻,“知道了知道了,我在這裡又不會跑,快回去吧,明天見。”
殿門在麵前打開又合攏,將殿裡殿外分成涇渭分明的光與暗。
宴清坐在暗處,麵上的笑一點點淡了下來。
他們沒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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