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引擎,在路上顛簸著走了半天才將幾人送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小縣城。
小縣城裡有信號,宴清看著恢複正常功能的手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試探性的點開自己的餘額,謝天謝地,裡麵還有五位數的存款,足夠他在沒弄清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前苟活一段時間了。
偏遠小縣城裡甚至連火車站都沒有,幾人又不得不乘坐大巴來到市裡,這才終於能夠去機場坐飛機離開這裡。
一路上,宴清也大致搞清楚了目前這個世界的情況。
他和另外幾人來自同一個城市,是同事關係,這次出來旅行也是約好一塊來的。
這些事情搞清楚就好辦許多了,起碼他人不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生活也還按部就的進行的。
念頭再一轉,他將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鐲上,直到上車後他才看出來,手鐲上雕刻的那些繁複花紋是蛇的形狀,密密麻麻的,纏繞在手鐲上,讓他不自覺有些頭皮發麻。
他嘗試各種辦法,想要將手鐲摘下來,卻都是徒勞無功,他現在十分疑惑當初虞洛笙到底怎麼給他戴上的,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死圈,並不能放大縮小。
想不明白,宴清帶著一肚子疑惑下了飛機,回到了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
一路舟車勞頓,精神又一直處於高度緊繃中,回家沒多久宴清就睡了過去,隻是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
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夢裡好像有無數條蛇爬上了他的身體,冰涼滑膩的觸感讓人寒毛直豎,他卻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們在自己身上作惡。
畫麵一轉,眼前又出現了苗寨的吊腳樓,他被困在一個房間裡,身上穿著苗族服飾,腳腕上帶著一動就叮鈴作響的銀色鈴鐺,周圍還有無數雙冷幽幽的眼睛監視著他。
夢裡還出現了虞洛笙,乖巧聽話的苗疆少年在夢裡徹底撕下了偽裝,露出貪婪如惡鬼的一麵。他將自己牢牢困在懷中,一點點剝去身上叮鈴作響的衣服,做儘各種過分的事情,甚至還用嫩紅柔軟的舌尖一點點舔走眼角溢出的眼淚。
“清清,不要試圖離開我,永遠留在我身邊……”
少年清冷的嗓音似乎就在耳邊,宴清猛地睜開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臟砰砰直跳,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浸濕。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一旁床頭櫃上的小夜燈發出幽暗的光芒,視線再往旁邊看,深灰色的窗簾緊緊閉合著。
他還在自己家裡。
宴清猛地鬆了一口氣,又立刻感覺到下半身除了冷汗還有其他粘膩的觸感。他身體僵硬了片刻,認命的掀開被子下床,衝了個澡又換了褲子,這才終於感覺好受了些。
他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他還可以再睡幾個小時。
卻怎麼都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卻越躺越精神,沒有半分睡意。
宴清睜開雙眼歎了口氣,乾脆起身打開燈,推開臥室門去了客廳。
手腕上的銀手鐲已經被體溫暖的溫熱,宴清皺著眉頭看著它,再度試圖將它給取下來。
好半晌,手鐲依舊牢牢卡在他的手腕上。
宴清有些泄氣,煩躁的晃了幾下手腕,銀色鈴鐺卻沒再發出聲音,好像從他離開苗寨後鈴鐺就不會響了,他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須臾,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旁茶幾上的剪刀上,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慘白的光芒,宴清喉結微微滾了滾,試探性的拿起剪刀。
苗寨。
虞洛笙猝不及防的睜開雙眼,一片漆黑中,那雙眼睛卻正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纏繞著一條花紋繁複的小銀蛇,此刻正有些痛苦的翻滾著,似乎在承受什麼劇烈的疼痛一般,蛇身上的小鈴鐺發出雜亂無章的清脆響聲。
虞洛笙伸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小銀蛇的蛇身安撫它,眸底一片幽深。
“清清,不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為什麼要取下來呢。”
小銀蛇在他的安撫下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蛇身逐漸僵硬,重新幻化成一隻銀手鐲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他手腕間。
他送給宴清的當然不是什麼普通的銀手鐲,而是一個容器,確切的說是盛放情蠱的容器。
情蠱嬌貴無比,需得養在特定的容器中才能存活,他手中如今隻剩下這一對,母蠱在他自己身上,子蠱則是在宴清那裡。
隻要他心念一動,就能感受到宴清的確切位置。
“清清,不要再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宴清,早。”
“早。”宴清神色自如的和迎麵而來的同事打招呼。
“誒,清清,什麼時候買的銀手鐲,這麼好看呢,有鏈接嗎?”
宴清剛剛來到工位上坐下,身旁的女同事就雙眼放光的看著他的手腕。
宴清身體僵硬了一下,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手鐲,“抱歉,沒有。”
女同事反應了過來,有些可惜道:“想起來了,你們幾個剛剛去過苗寨,是在那裡買的紀念品吧,早知道讓你給我帶一件了。”
宴清拉了拉袖口,將手鐲給蓋住了,避重就輕道:“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今天淩晨他拿起剪刀原本是想將手鐲剪開,可不知手鐲是什麼材質做的,不像純銀那麼軟,剪了半天根本剪不動,最後隻在手鐲上留下了道淺淺的白印。
就在剛才,他注意到,那道白印也沒了,手鐲完好無損,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淩晨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真實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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